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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不太可能一次就中，他叫水来清洗了一下，有点软，骑马得伤还在，干脆就让二哥给换了马车。

咸佑没意见，刚安排下去，就见到咸笙后头走出来了个人。

他之前被湛祯俘虏过，这一对视，顿时就有了不好的回忆，神情古怪起来。

湛祯一笑，拱手，一点儿都没端着，喊了一声:“二哥。”咸笙轻轻扯了扯咸佑的衣角，后者这才回了一礼，“妹夫。”不光他心情古怪，七年前的事儿还历历在目，咸宇咸宁心里也不太舒服，但考虑到咸笙在晋国的情况，这点儿不舒服也只能下了。

去大都的路上，气氛一直不太对，好在湛祯如今也学会说话了，在咸笙的眼神暗示下，他开始畅谈未来两国之间的贸易发展，总算把这不太对的气氛给对了。

到了大都，城门前商太子，也是如今的天子，亲自接了咸笙和湛祯，引他们入。

湛祯这回摆正了态度，在私事上拿出了给人当妹夫的低姿态，见了咸笙的父母，也都一一拿出小辈的态度拜见。

如湛祯这样，作为一国之君，还愿意陪着子回娘家的，还是头一回，更何况回的还是普通的娘家。

这份胆识，魄力，还有对咸笙的情，均让魏皇后和梁帝十分意。

皆大喜。

因湛祯在家人面前表现出，到了晚上，咸笙难免给了他一些奖励。

他靠在窗边，看着天上的圆月，道:“其实南北两国的月亮，都长得差不多。”

“都是你的家，自然差不多。”咸笙弯眼睛，顺势靠在他怀里，道:“真是隔代亲，我父皇母后也都十分喜六六，第一次见面就让他留宿了。”

“老人家，都这样。”湛祯的下巴放在他肩膀，道:“只是没想到六六如今竟这般会讨长辈心，一点也不怕人。”

“我也没想到，他能那么快跟这边打成一遍。”

“毕竟有血缘在。”咸笙点点头，又一次看向那月亮，喃喃道:“真好。”一切都那么好，从来都没想过能那么好，从被湛祯看上的那一天，他就把一切想的糟糕透顶，可现实，却朝他嘴里了一颗好大好甜的糖。

谁能想到，他和湛祯竟早在两三岁的时候就为彼此续命，渊源如此之深。

他开始觉得那十八年的苦都是值得的。……值得个。三个月后，咸笙回了大晋，身体忽然又起了反应，他据医书自己把了脉，整个人都懵了。

“湛祯……湛祯！！”他直呼天子名讳，湛祯莫名其妙的跨进来，看着他气的通红的脸，皱眉:“怎么了？”咸笙把自己的手伸了过来:“你看，你做的好事！”湛祯犹豫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又来一个麻烦？！

不，是俩。

出生后的龙凤胎如此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