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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更容易理解些。”程诀抹了把嘴角，憋住笑，倒是好奇纪年要怎么开始他的表演。

柳思逸坐在纪年和陆西之间。

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脏跳，小脸俏红。

纪年再次看向陆西，脸淡然道:“你先回想一下跟你接吻的那个人。”众人:“…………”程诀了解内情，反应过来，低低地“卧槽”了一声，别过头去自顾自地闷笑。

纪年面不改调戏陆西的样子像极了斯文败类。

段位也太高了。

陆西仅是愣了一瞬，随即暗暗咬牙，盯着纪年的眼神几乎要将他穿。

回想个啊！

还需要回想？

他敢肯定纪年在耍他，料定他在大庭广众下不好发作。

不过道理陆西都懂，也明白自己应该生气，可他非但没有气愤的觉，脸上反而又滚烫了几分。

剩下的人虽不知道纪年和陆西之间有过一段“水姻缘”，但听着都觉得刺。

就连不管闲事的丁畅也放下了书本，看向对面。

“那个人靠近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能闻到他的气息？”纪年循循善地进行着自己的教学。

陆西轻抿着，一脸郁闷地看着纪年，无声而倔强地进行着抵抗，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

但暗地里，他还是无法避免地回忆起了这人靠近时，身上光轻的气息，嘴上有清的薄荷味道……

想到这，陆西突然双眸一凝，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

擦。

还真听话了。

陆西神懊恼，低头了把脸颊作为掩饰。

纪年见了，表面上不动声，眼底却滑过一丝极浅的笑意。

陆西虽没回答，但纪年就当是默认了，接着道:“无论是你闻到的气味，还是你嘴上的触，这些信号由不同的觉受体接收后，会进一步传达到边缘系统……你就理解成大脑好了。”纪年猜陆西对生物应该是一窍不通，于是刻意掠去了生物学上的术语，换成了更通俗易懂的语言。

“大脑在接受到信号后，会释放出一种能让人产生愉悦的分子，分子抵达调节情绪的枢纽，促使枢纽派出信使，打开调度腺体的开关，从而达到间接控制肾上腺的效果。”纪年在这里有意停顿了一下，以免陆西跟不上思路，道:“分子就是多巴胺，那个枢纽叫下丘脑，那个开关叫脑垂体，它们之间的信使就是素，记住了吗？”没有太多繁杂的术语，讲解通俗生动。

陆西这回倒是听懂了，若有所思地点头，也明白了肾上腺素是怎么产生的。

等他再看向纪年刚才画的示意图，有种“原来如此”的顿悟。

“靠！果真只有教不好的老师，没有学不好的学生！就连我这种生物渣渣都听懂了是怎么回事。”彭一拍桌子，到十分兴奋地道。

这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充了无限潜力和可能。

接着，彭忽然想到了什么，“哎？”了一声，转而看向陆西，道:“陆西，像你这样有过实践经验的，应该比我悟更深吧？”

“……”陆西并没有因为多了实践经验就有更深的悟。

“其实，人类的很多觉都是素作用的结果。”纪年讲解完题目，语调散漫地科普道，“比如，无论是看恐怖片，还是接吻，两种活动都会引起肾上腺素和去甲肾上腺素相互作用，所以二者获得的体验类似……这也是为什么男生在追女生时，往往喜带她们去看恐怖片，这招有奇效，很容易让人产生恋的错觉。”程诀笑了，道:“那按你这么说，如果喜上一个人，还都得归因于体内这些素了？”柳思逸羞怯地瞄了眼纪年，想了想，小声地问道:“是这样吗？因为有了素作用，才会给人脸红心跳的恋觉吧……”纪年单手支着脸颊，一手转了转笔，状若思考状。

过了会儿，他却看向陆西，一笑，道:“这位有过接吻经验的人好像最有发言权，你觉得呢？”

“……”陆西凉凉地瞥纪年一眼，懒得搭理，没出声。

“虽然有些素会给人带来恋的觉。”纪年轻笑了一下，道，“但真的喜上一个人，难道不是因为本能吗？”闻言，陆西愣了一下，接着看向纪年，撞上那双湛黑含笑的眼眸时，心跳失速了几拍。

一时间，四周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只有远方传来放学时的喧哗声。

“我怎么觉得……靠，纪年，你该不会是在妹？”彭总算有点回过味来。

原来这不是互助学习小组，而是恋专场。

要不然怎么聊着聊着就突然说起了情话。

彭瞄了眼柳思逸，又看向纪年，直白道:“你看思逸妹妹，脸都红了！”

“没有啦！”柳思逸连忙用手扇风，局促而紧张道，“你别说。”但纪年却像是没听到，不曾将视线从陆西脸上挪开过。

他看着陆西，忽的扬起角，笑得肆意而又温柔:“好像本能就应看着他，向着他，着于他的一切……”陆西的眼睛对着光，被傍晚时分温暖的光线照得通透，仿佛洒了层金粉。

纪年话音刚落，他就看到陆西那对淡的瞳孔急速扩张了一下。

笑意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