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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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我又不是废人,我有手有脚,什幺事我不会做?什幺事我不能做?”

“但是太太…”

“好!你回去向太太报到,车我也不要了,我们坐火车回去。”乐宾不明白,最近人人跟他作对,大概母亲不喜彩虹,唉!非要回家向母亲讨个公道不可。

司机求援地看着彩虹,彩虹的看法和乐宾是一样的,她陪他出来,是希望他见见光,多做运动,于是,她骗走他“一切由我来做,你回去休息好吗?”

“你做?答应我不让少爷劳?”

“当然!”司机放下东西,很高兴的回到车里去。

乐宾沉默着,拿着叉子,有点不开心。

“呆瓜瓜的在那儿干什幺?把食物拿出来呀!”

“你让我做!”乐宾开心得叫起来:“我还以为你像他们,把我当废人看待。”

“你不做,我一个人做,你是少爷,我也是小姐呢!你不做我打你!”

“我做,我乐意做。”乐宾兴奋地拿这拿那。

“刚才我只不过撒个谎,他怎肯走。”

“还是你够聪明,硬拼,真是没有用。”

“慢慢来,忙坏了,伯母可不放过我。”

“别把我当个泡沫,一吹就破,我这幺一忙,胃口开了,看见食物想吃。”乐宾坐下来,把一支腿子放在碟子上递给彩虹。

“你还侍候我呢,呵!伯母知道更心痛。”

“她是穷紧张,我本没有事。也许有点贫血,先天的,妈说,她怀着我的时候什幺东西都吃不下,当然贫血?!跑步、打球,太太猛,我是有点受不了,暂时的,但是,不太用气力的事,我都能做。”乐宾吃猪扒,吃得津津有味。

彩虹想,乐宾应该是一个快乐的人,他不快乐,都是受了母亲的影响,而乐宾除了面不够红润,一切都不错,蔡太太关着他,居心何在?

母亲护儿女,大概都是没理由的。

“彩虹,太把你的面颊晒得像苹果,你是个女孩都不用戴帽子,我带了帽子有点像福伯,土里土气,我想把帽子拿下来。”

“好啊!”乐宾戴了顶宽边帽,是有点像下地耕田的福伯,像他那样漂亮的男孩戴这种帽子,实在有点不伦不类,破坏了形象,可是想了一想,蔡太太说过乐宾晒太过久会晕倒的,要是他晕倒怎幺办?于是,彩虹连忙说:“不,不要拿下来。”乐宾皱皱眉:“你和妈都认为我那幺没用。”

“不,不一样的,因为快到中午了,太会越来越猛,当然,我知道你受得了,但是,我想替你换顶帽子,你戴帽子好看的!”

“去车里换一顶,妈了五、六顶帽子在车里。”

“我去拿,挑我喜的。”彩虹马上跳起来,怎能令乐宾奔跑劳碌?

“替我削苹果行吗?”

“我早有此意。”彩虹跑得很快,一会,就拿了顶鸭舌帽来,那帽白金边,很有型的,彩虹扔下宽边帽,为乐宾戴上鸭舌帽,她走远一点左右端详,然后拍着手掌:“好看极了,现在不像福伯,像个好俊的骑师。”

“是吗?可惜我看不到自己。”乐宾抚着帽子。

彩虹给他一面镜,乐宾自己欣赏了一会,脸上透着笑容,他握着彩虹的手说:“只有你一个人才知道我的心意。”

“因为我们是朋友。”

“好朋友?”乐宾用恳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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