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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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打电话要我早点回去，说明明临时有事，不来了。我不知道明明这孩子怎么了？说好的事又变卦，是不是因为婷婷不来，他就改变了主意，这样想着，就觉得有道理。

哎，毕竟两小无猜，明明对婷婷是有情的，只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先行了一步，从此就拴住了婷婷的心。

婷婷怀孕产那阵，明明还没上高中，他几次提出来，想要陪着姐姐，都被子喊住了“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赶紧上学去。”明明不情愿地，迟迟地躲在婷婷前。

“姐，好好地养病。”婷婷微笑着“知道了。”

“那你拖下的课程怎么办？”明明担心地问，高考临近，他担心婷婷成绩下降。

“没事，我会找老师补。”婷婷宽着他。

“那我走了。”

“小东西，一门子心思。”子笑骂着，却看见秀兰走进来。

“你知道了？”秀兰看婷婷躺在上，掀起被子看了看“好点了吧？”婷婷笑了笑“没事，姑。”

“还没事，伤皮动的，以后可得小心点。”她又担心又责备的“都是大人了，也不知道保护自己。”看我没在身前，就问“你爸呢？”

“他去市场了，说是买只。”

“嗯，就应该补补身子，让他好好地伺候你。”婷婷伸手使劲掐了她一下，眼睛就洋溢着笑。秀兰偷偷地笑着“还心疼他呀。”

“姑…”婷婷害羞地“不跟你说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就在她们娘儿两个逗嘴的时候，子端着一碗荷包蛋“婷婷，来。”婷婷欠了欠身“妈，我不喝了。”

“不喝怎么行？身体快好了，省得那么多人惦记。”子半是疼半是责备。

“喝了吧，这么多人伺候。”秀兰在一旁帮腔。

“有功呗。”

“妈…”婷婷端过来，只得顺从地。

“还不是有功呀，你爸白天黑夜地，养好了身子，可得报答他。”秀兰拐了拐子，小声地“没看什么孩子？”子偏了下头“小子。”秀兰惋惜地“可惜。”

“谁说不是。”两个女人窃窃私语着，农村里一直偏向有个儿子，婷婷这次自然让她们有点惋惜，从她们的眼神里更能看出留下的希望。

从市场上杀了一只10斤重的老母，说是给坐月子女人吃了最补养身子，就喜呵呵地跑回来。

“这么大？”子和秀兰惊讶地。

“说是…”刚想把那老太太的话说出来，又觉得不合适，就改了口“补养身子呢。”

“嗯，母越老，对生养的女人越好。”还是子懂得，她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我“婷婷吃了，保准好的快，秀兰，我先炖着去。”秀兰看子去了那屋，就笑着说“婷婷，看你爸，多疼你，伺候月子似地。”婷婷立时红了脸“坏姑姑…早晚让爸爸也伺候你一回。”

“我才不呢。”秀兰羞得，忽然看着自己的肚子。

婷婷马上明白了“姑，是不是有了？”秀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嗔怒着“别胡说。”

“哼，谁胡说了？那天你不是…”婷婷看着她，搜寻着她的表情“还说是受孕期呢。”秀兰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低下头不反驳。

我站在那里，询问的目光看着秀兰，秀兰突然捂住了嘴，跟着跑出去。

“爸，我姑…”婷婷喜悦地“肯定是你的。”想起子病重的时候，秀兰和我在一起，莫不是那些天？

“莫不是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