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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

莲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她怎么都没想到，今夜谰居然回来得这般早！按照以往的观察，他应当在书房呆到傍晚才回寝才对！

程雪疾见夜谰回来了，下意识地想跑过去他。谁料一旁的莲儿突然冲他出一大口紫烟，然后转身撞向桌子，将上头的果盘与鱼干顶翻在地！

夜谰听得里头一阵巨响，蹙眉推开了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披头散发的陌生女妖跪在地上哭泣，一地的鱼干散得到处都是，腥气冲天得他不得不捂住鼻子。

“拿下！”夜谰蹙眉，一挥手，屋外侍卫鱼贯而入，长刀对准了莲儿围成一圈。

莲儿慌忙大声哭诉道:“主公，主公！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啊！求您救救奴婢吧！”说罢向他爬了过来。

“什么冤枉？”夜谰冷声问道。

莲儿哭得梨花带雨:“奴婢来替猫妖大人送鱼干，走时突然被大人叫住了。本以为有什么要紧事，没想到大人他竟然……”然后直起身子，出被扯开了扣子的衣衫，以及里头若隐若现的白皙皮肤。

侍卫们见状，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再看。而角落里的某个衣橱上方则传来一道愤怒的声音:“主人！她骗您！明明是她自己扯的！”夜谰抬眼望去，只见他家小猫不知何时窜上了一人多高的衣橱，蹲在上头气得喵喵叫:“她无缘无故地跑进屋来，诋毁主人，还……”

“下来。”夜谰漠然地将目光移回到了地上的莲儿。

程雪疾微怔，颤颤巍巍地沿着衣柜门爬了下来，眼诉求地看向他。

岂料夜谰竟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冰冰地说道:“跪下。”

“不是我……”程雪疾慢慢蜷起了爪子，鼻尖泛红强忍哭意地跪了下来。

“不是你，她身上的爪印哪儿来的？”夜谰指着莲儿脖颈下方的五道红印，又抬头展示出自己脸上的十道爪印:“不都是出自你的爪子？”侍卫们登时憋出了内伤。合着主公知道自己脸上有猫爪印？！那他还顶着这爪印去见了那么多外妖？！

程雪疾溜着鼻子解释道:“她突然冲我了口毒雾……我就……但是我应当没挠到她才对！”

“闭嘴，孤不想听你的解释。”夜谰铁青着脸，冲莲儿说道:“抬起头来。”莲儿柔弱地抬起头，双眸含情且淌着微光。程雪疾大惊，扑到夜谰腿上去挠他的子:“主人不能看！这女妖会魅……”咕咚一声，夜谰把他扔了出去，正砸在榻上翻了个跟头才停住。程雪疾愣了一下，飞速窜起身惶恐地望向夜谰，却见他冲身边侍卫说道:“带她下去，到偏殿休息。”

“是。”侍卫忙让开一条道，随莲儿一同出殿。而夜谰的目光也一直追随着她，甚至没避开一连串骨的媚眼。

程雪疾登时心凉了半截，双手揪住衣衫垂下了头。待仆从将地上鱼干清理好，扶起桌子关上殿门，沉默许久的夜谰终于开了腔:“小猫咪……”程雪疾一僵，弓下背静候发落。谁知一黑影突然扑了过来，搂住他的脑袋一通，焦急地问道:“疼吗？有没有伤到？啊？”程雪疾靠在夜谰口上没缓过神来，呆呆地回答道:“不……不疼。”紧接着，夜谰使劲儿蹭了蹭他的额头，笑道:“不愧是孤的小猫咪，真厉害！”程雪疾一脸茫然地被按在怀里了半天，脑中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个问题:再被卖一遍的话，能值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