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偶数年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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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六年一二月一趁这次决定要搬家到伊谢尔伦要去的机会,我要开始写记。虽然我自己也不敢说能持续到什么时候,但当我把决心告诉杨提督时,他表现得非常地欣

“写记是个好习惯,只不过我是不会去做就是了。”

“为什么呢?如果是好习惯的活,自己也应该养成才对啊!”

“如果我把所有的事都做完了,你不就没有事可做啦?俗活说,为了儿子的成长着想,就必须留下田里的杂草才行!”每次当提督使出“俗话说”的时候,我就没办法提出反论了。卡介伦少将遇到这种情况时,就会用“说清楚是从哪个典故出来的?”这句话加以反击,听说三次中会赢一次。玩笑归玩笑,杨提督向国防委员会提出申请,希望把卡介伦少将调来伊谢尔伦要担任事务总监一职的事,似乎没能获得批准。我军这次在亚姆利札大败,又不是卡介伦少将的责任!只是,杨提督也说了,军人受处罚要比不受处罚来得正确。

所以就因为如此,杨提督买了一本厚厚的记簿给我。杨提督深信文字这种东西是必须用手写的。他打从心底就看不起录音式的文字记录机,说那是“连狗的叫声也拿来当成文字的白痴机器。”原本提督就对机械这种东西抱持着偏见了。

直到前些时候为止,我们家的立体电视还没装遥控选台器呢!他说:“四肢健全的人看立体电视,为什么非得用遥控器不可?”结果最近突然改变的原因,是优布。特留尼西特成为最高评议会的代理议长的缘故。每当特留尼西特那张自信的脸充整个画面时,杨提督要从沙发上跳起来去改变频道,似乎到太过于费劳力的样子。用遥控器的话,一瞬间特留尼西特的脸就会消失,所以他现在对遥控器相当的意。只要是播报新闻的时间,一开始就把遥控器拿在手上准备好,特留尼西特的脸一出现就马上转台,直到新闻结束为止,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累呢。

好象变成光在写杨提督的事了。也得稍微写点自己的事才行。

今天就此搁笔了。明天还有得忙呢,而且要写的事,对未来而言,暂时搁置一下也无所谓。

七九六年一二月二太空船的长途旅程,到今夭终于要结束了。明天就可以到达伊谢尔伦要,开始新的生活。是个开始吗?我希望如此。前年的天,当我第一次站在杨提督家的门前时,也是这么的期望的,并且我也没有失望。

在这之前,有两年的时间是在杜会福利机构里生活。而再往前推,也是两年的时间和祖母一起生活。这个开端,是当我被叫到小学的校长室得知父亲战死的消息。

“帝国军的那些人,实在是坏到了极点的一群人。是和平、自由以及民主主义之敌,是全人类之敌,是文明之敌,有多少子的好丈夫被帝国军杀死;有多少孩子的父亲被杀死了…”就象这样冗长而又无意义的话一直持续着,而我只了解到——爸爸战死了,被帝国军杀死了——而已。即使只是八岁的小孩也能了解这个事实。那时,校长的态度也许是正确的,为了不让八岁的孩子受到刺所刻意表现出来的也说不定。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校长又说:“…所以你也必须将你父亲那样与恶势力作战而捐躯的行为,视为一种荣耀才行!”以这种话作结尾的时候,我己经非常的明白,校长把最重要的部分省略了。那种不希望被仅有八岁的孩子看穿,很明显的是不负责任的态度。

不过总而言之,这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机。

杨提督也说过,自己的人生转机多半是由别人来告诉你的。

“我老爸因为事故死亡的时候也是,进入军官学校就读的时候也是,配属到艾尔。法西尔的部队时也是,都是由他人来告诉我这些事的。反过来说,我本身有好几次由其他人来宣告我的人生转机,也就是说,人生也只不过是把宣告的内容成立而已。”从海尼森出发前的一个星期,真的是快忙死了。

星期一到学校去辞行时,被布修老师拖住,后面预定做的事全部被搞了。他一直想说服我到学校寄宿,留在海尼森。

“我是为了你好才会这么劝你的,尤里安。如果到前线要去的话,你的世界会变得很狭窄。我从为你应该在广大的世界多见一些世面,这才会对你的成长有所帮助。”虽然布修老师嘴里是这么说,但我知道还有些说不出的理由。其中之一是因为布修老师是飞球部的指导老师,而我是飞球的年度得分王。在我进飞球部之前,哈罗朗校在联盟的排名永远是第二名,所以我的存在对布修教师而言,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还有一个理由是布修老师完全不信任杨提督这个监护人的缘故。

“以身为军人来说是很了不起”这种话对我说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也就是说,杨提督除了当军人之外就没有一点了不起之处的意思。我也没法反驳这种说法,但总有其它较不那么险的讲法吧?反正我要照我自己的意愿去做。

“你也是太好事了。就照现在这样留在海尼森成为飞球的职业选手是比较聪明的做法。要是对我这个身为监护人的成长有所期待的话,那实在是很难的事!”杨提督虽然知道自己的缺点,但似乎并无意去改正的样子。而我也不希望他改正。

该怎么说呢?卡介伦少将会说:杨总是以自己的经历囊括普通的人生法则;但非常遗憾,这不是我想说的说法。

当卡介伦少将——当时是准将——把介绍信拿给我的时候,笑着对我眨眨眼:“总之耐心的被他喂吧。虽然是各方面离了常轨的家伙,但并不是说没有前途的。”这个嘛,被喂的到底是谁呢?

七九六年一二月三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的子!我大概得说上几次的“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呢?我打定主意一定要礼仪端正才行!虽然我是杨提督的被监护人,但身份只不过是同兵长待遇的军属而已——不论是哪一种身份,称呼都很叫人头痛的。不管怎么说,如果我的态度太随便任的话,杨提督一定会被批评,所以非得小心不可。

就依照留给我深刻印象的顺序来说吧。首先,一定是伊谢尔伦要。当我自窗内以眼看到直径六十公里的银球体时,不由得惊叫出来。虽然在立体电视啦、雷投影啦,照片中和媒休中看过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但实物和印象还是有差别。该怎么说呢?是的,简直是有天壤之别呢!

由慢慢接近到进港,直到现身踏上港地面的四分钟之间,我的呼器官和循环器官都在全速运转着。这种既兴奋又紧张的心情,是自我了解到福利机构的老师对我说:“你到杨提督的家里去吧,从今以后他就是你的监护人了”这句话的意义以来,还是第一次呢。那个时候,陪着我的是比我身体还大的行李箱。而今天,陪着我的是杨提督。

“喂,可别跟丢了"我紧跟着说完这句话就回过身的提督身后,走下了扶梯。数百双手,一齐向伊谢尔伦的新司令官致敬。此时是二点四o分。

杨提督的寓所——我的新家在正二o二六居的d四区。比在海尼森的希尔巴利(银桥)街的军官宿舍还要来得大。一进门是玄关,再来就是饭厅兼起居室。图书室兼谈话室、书房、寝室、客房、我的卧房、厨房,还有储藏室。

另外还有一间没有固定用途的大房间,书房里挤不下的书,迟早会侵入这块‮女处‬地的。这个预言我是有绝对的信心。

杨提督和我,要说对伊谢尔伦有任何不的话,大概就只有,包括美丽的庭园在内,所有的风景、气候全部都是人造的这一点。

当然,这种不看起来很傻就是了。公园里的草地啦、杂木林啦、泥土啦,虽然不是自然生长的,但也全都是真实的东西。气候是按照海尼森北半球的坏境设定的,也有四季的变化,在森林公园营一定很有趣。

提起营,我记得有一次希尔巴利街整区的能源供应系统故障,那一晚,杨提督和我体会到了在寒冷星球营的滋味。我们把起居室的火灾自动水装量的开关切掉,拿掉地毯,用军用的固体燃料来烧热水,全身里在毯里,点亮紧急用蜡烛来照明,吃军用粮食的墨西哥菜和蕃茄汽。又吹琴,说鬼故事,轻声低语的,渡过快乐的一夜。第二天早上,当我们还里在毯里睡在地上时,军方设备局住宅课的人员们跑来,望着室内发呆。在那之后,军官宿舍的使用规则上,为什么会加了一奈“止在屋内生火以及其他类似行为"的理由,只有杨提督和我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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