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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实和预想的一样，没什么可惊讶的。

顾楼问:“师尊上次醒来，是在何时？”

“是在赏花会的时候。”即明真君道，“他去了一趟百花。”萧玉案微微一笑，“帮我和萧渡认亲？”即明真君点了点头，“他说，这是他欠你的。”果然如此。那个时候是李闲庭将蔡寻念带到埋骨之地，引他们找到他父亲的残骸。

萧玉案摇摇头，“师尊不欠我什么。”即明真君叹了口气，道:“我在此地种招魂草，试图召回他的分魂，却是多年无获。也不知他再睁眼时，是何年何月了。”萧玉案对着沉睡的李闲庭行了一个师礼，道:“会有那么一的。”第105章几后，这座种招魂草的孤岛上多了一栋简易的木屋。木屋临海而建，萧玉案常常能在深夜里听到海拍打礁石的声音。

即明真君为了帮李闲庭招魂，多年未远游。如今顾楼和萧玉案暂时接替了他的位置，他也得以离开孤岛一段时，应好友之约，与其对弈数月。

萧玉案和顾楼出而起，落了不一定息。论招魂，顾楼也算半个行家了。当年他在雪山上为了见萧玉案最后一面，什么招魂的方法都试过，现在刚好可以一一再用在李闲庭身上。至于萧玉案，只需要每天给招魂草浇浇水，白天晚上都把顾楼喂好。

这，萧玉案耗费半，炖了一道工序复杂的蹄花海参汤。这是萧渡的梦中情汤，在他的黄粱梦中，那个乖巧黏人的弟弟就是给他做的这道汤。可惜萧渡只能做做梦，真正能喝到萧玉案洗手做的羹汤的，只有顾楼一人。

萧玉案将炖好的海参汤盛入贝壳炼成的汤碗中，汤碗放进藤蔓编织成的草篮，对门口雪白的一坨道:“走了小畜生。”这一坨是一只雪狐，大概是因为自幼生长在蓬莱地界，了不少灵气，身形变的和熊一般高大，亦极通人。上回不知天高地厚地来萧玉案的厨房偷，被萧玉案一扇子敲晕了头。醒来的时候，就成了萧玉案无聊时用来解闷的小玩意儿，被秃了不说，偶尔还得被他骑在背上岛地跑，可谓是狐生蹉跎，除了惨还是惨。

这次萧玉案大发善心没有骑狐，只让它叼着草篮，威胁它说汤洒出来一滴，就拔它一。

顾楼从招魂幻境中醒来，看见一人一狐慢悠悠地走在种招魂草的小路上。狐身雪白，人也着白衣，好似一幅清冷幽远的画卷。

待萧玉案走近，脸庞清晰入画，画卷又多了明的一笔。

萧玉案近来闲散惯了，头发都懒得束。长发如瀑垂下，间的缎带松松垮垮，风起时风，风华尽展，媚态横生。

犹记初遇时，顾楼还曾不解，为何一明媚的美人会如此大大咧咧，不拘小节，觉得萧玉案的情未免和他容貌太不相配。后来，他才知道，除了萧玉案，这世间无人再能配得上这倾世容颜。

直至萧玉案走至跟前，顾楼才回过神，道:“你来了。”萧玉案一副“你不对劲”的表情，问:“想什么呢。”顾楼道:“想你。”萧玉案莫名其妙:“我们这一的，都黏在一起了，有什么可想的。”顾楼轻轻一笑，周身的清冷悉数融化，只剩下无尽的温柔缱绻，看得雪狐都忍不住凑到他身边，摇着绒绒的大尾巴求。

萧玉案从草篮中拿出汤，问:“今……如何？”顾楼摇了摇头。

萧玉案叹了口气，“果然。”天下之大，李闲庭的魂魄可能散落在任何一处。即明真君招魂多年未果，哪能轮到他们就一招即中。

萧玉案把汤递给顾楼，随口道:“我算是明白你当初在雪山上招魂是什么心情了。”顾楼脸微变，沉声道:“你不会明白的。”萧玉案一愣。

“你不知道我当时是报着什么样的心情找你。”顾楼顿了顿，“那时，我是真的以为你死了。”萧玉案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讪讪道:“那个，顾楼啊……”顾楼问他:“若你师尊一直不醒，你会如何？”这个问题萧玉案也曾想过。师尊为他做了这么多，定然不想他郁郁寡，空度余生。师尊不醒，他虽心存遗憾，但他仍然会去过自己的生活——和顾楼一起。

“你当年若未归来，我恐怕……”

“汤要凉了。”萧玉案打断他，“我炖了好久，你再不喝我要生气了。”顾楼顿了顿，低头喝了口汤，“好喝。”萧玉案出笑容。拿起剩下的一碗，来到李闲庭身侧。

“我亲手做的，师尊想喝吗？”萧玉案温声道，“想喝就赶紧睁开眼睛啊。”落后，萧玉案和顾楼一同回到木屋。萧玉案能觉到顾楼心情不虞，想来是想到了自己在雪山上的子，正委屈着呢。萧玉案表面不动声，到了晚上，主动坐到了顾楼上。

“别气啦，”萧玉案搂着顾楼的脖子，“我当时又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喜你，不然肯定不会骗你那么多次的。”

“我没有生气。”顾楼道，“我只是……在害怕。”没有萧玉案的子，他光是想起来，就会陷入恐惧。

“是我的问题。”

“那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给你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