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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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刚毕业,个活泼的克里米亚就跷头离家,跑到世界各国游历,一年才回来个几次。

闲聊时弟弟提起的几回遇,欧慕华亦有印象,可万万想不到克里米亚口中那个很“sexy”的台湾女子,会寄来一封爆炸的信函。

由于信封上注明“urgent”他才擅自拆开,不过其中的内容实在很难说服欧慕华。

既是“人尽可”的舞娘,怎么可能留下一夜情的产品?说不定那位叫lily的女人只是想试试运气,好找个笨蛋当孩子的爹呢!

基于保护弟弟名誉的考量,欧慕华退回了信,并附上一张金额不小的支票。原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哪知改变行程的克里米亚提前返家,还接到了来自台湾的第二封信。为此,他们兄弟终于爆发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吵架。

“而那次,也是最后一次。”欧慕华难过地说:“我应该阻止他来的。”

“克里米亚…真的有来?”而且如lily所说的,他把她“接”走了!

哇咧——“上头”那些管人间正义的官儿,怎么老搞这种鸟游戏?相的人若得等到死后才能厮守,这…这世上还有公理吗?

震撼不已的夏,转瞬间又掉入了浓浓的哀伤中。

“玮玮,你好可怜喔!”她抱着孩子痛哭道:“一生下来就欠爹疼,本想等你长大后再让你去‘万里寻父’,现在那家伙一隔,所有的希望都没了!”她之所以小心翼翼地保管那张支票,无非想做为将来玮玮指认父亲的证据,岂知…

“哇——”受到她情绪动的影响,玮玮也哭了。

由方才的泼妇骂街,到此刻的哀痛绝,欧慕华能够理解她内心的冲击。想必夏在憎恨克里米亚的绝情的同时,亦未曾放弃过等待的希望吧!

看着这对哭成一团的母子,他的心竟隐隐痛着。

“对不起!我来迟了…”欧慕华曾找过信上的地址,但他们已经搬离,而屋主又不清楚承租人移居何处,所以他只好试试弟弟提过的那家酒吧,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

“对不起?”尽管泪涕齐,夏骂人的气势丝毫不减,“你跟我说这三个字有啥用?人都死了,再也听不到了。”她所说的“人”当然是指lily,而欧慕华却以为是克里米亚。

“所以我才亲自飞来台湾,好完成弟弟的心愿。”他伸出手,“请你让我带玮玮回英国去见他祖母一面吧!”光看那张酷似弟弟儿时的可小脸,不必dna比对,就知道是克里米亚的骨血,欧慕华带孩子回去认祖归宗的信念也更强了。

“当心你的手指头!”夏急忙跳开,“虽然玮玮才长两颗牙,不过他老娘多得是咬人的利齿!”

“不管夏小姐有多不,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来、替小孩想一想。”瞧瞧他们住的环境有多简陋呀!欧慕华怎么忍心让孩子留在这里吃苦受罪?

“单亲妈妈的责任不易扛,如果你肯接受欧瑞家的安排,玮玮一定能得到最好的照顾。”从幼稚园到大学,他已为侄儿做了巨细靡遗的规划。

“别跟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狗屎道理,要不是你从中做梗,克里米亚怎么会拖到那么晚才来台湾,进而搭上那班死亡飞机?归究起来,你还是害死玮玮父亲的凶手咧!”从欧慕华脸上的搐,夏知道自己踩到了他的痛处。

“我辛辛苦苦拉拔这孩子,为的可不是让你来捡现成的便宜。”接着她冲进房里拿出一个东西往他脸上砸,“你当初寄来的支票,我一钱也没‘暗嵌’,现在你可以收回去了!”这个出口成“脏”的女人真是难,既然她不能理地坐下来谈,那么他只好来硬的了。

“也许夏小姐是位韧很够的母亲,不过请容我说句残忍的实话,以你那螫脚的舞技,想一次挣个百来万,并非常有的运气。

“你——”夏登时涨红脸。

“念在克里米亚和你的情分上,我原不想追究你昨晚的诈骗行径的,但若是为了玮玮…”他拖长的音调含了恐吓。

“我哪有诈骗?”是他出高价请她去跳衣舞的耶!

“但香槟被下了药,却是不争的事实。”他弹指两声,其中的一名保镖立即打开手中致的木盒。

“这只杯子不仅残存着药,还留有你的指纹,对警方而言,算是个可信度极高的物证了。”天杀的!原来那杯香槟早被调了包,难怪她跳舞没多久便昏昏沉沉。本来她还觉得这项巧计进行得天衣无,但天下终究没有白吃的“消夜”!

不过,欧慕华也够可恶!先是设下陷阱戏耍她一番,然后又使出卑鄙的手段她就范,一想到自己傻不啦叽地奉上的“沙米斯”夏的怒火怎能不高上九重天?

“狗娘养的下三滥…”她低咒一声,竟张口往他手臂咬去。

“主人!”两位保镖见状就要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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