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71举荐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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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青嘉的麻烦,管还是不管?马车内的青舒垂眼沉思,心中百转千回。当她抬眼时,心中似有决断,“丁管事,请少爷到我的马车上来。”须臾,青过来了,由丫鬟伺候着坐进了青舒的马车里。
青舒招手,让青挨近了,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青听罢,不解地看着青舒。
青舒笑言,“姐姐知道,在那一家子人里,你唯独不讨厌他,还有点喜他。人活一世,有时候事情做的不能太绝,总要留点余地给他人、给自己。当然,我们也不能当烂好人,为自己徒惹烦心事。从今而后,姐姐允许你与他若即若离地维系难以割舍的血缘关系。但要切忌,不许深
,不许放太多的心思在他身上。”青
似懂非懂地点头。
“去吧!按姐姐待的话去说。其他的,你别管,说完该说的话立刻回来。”
“姐姐,我记住了。”青舒安排起来,“小娟,你陪着少爷过去。”
“丁管事,多带几个人过去,护好少爷,别让人冲撞了少爷。”看着小娟和家丁们簇拥着青,向百姓围观的方向去了。停在青舒马车旁的周伯彥似有所悟。他示意护卫长洪威跟过去的同时,对着车内人说了一句,“若能把握好这个度,说不准到了
后,青
会多一个忠实的追随者。”车内的青舒听了这话,知他猜到了自己的想法,微恼。她不
地咕哝,“就你聪明!多嘴多舌的家伙。”她就是随便发一句牢
,没想过车外人会听到。
可就那么巧,周伯彥听到了。他面带笑容地越过众人的头顶,看着由家丁护卫簇拥着走向古青嘉的青,觉得青舒选的这个时机好的不能再好。年长者不一定会成为首领,年少者不一定成不了首领。有一种人,只要认准了,可以为了困顿时的知遇之恩,愿为施恩者肝脑涂地。古青嘉此人,他观察了许久,心
与毅力不错,且好学上进。
只是,古青嘉此生是投错了胎、生错了人家,得了古云福这样一个不像话的爹,迫的年少便失了应有的张扬个。他被古云福
锢了手脚,被古云福困在一方小天地中郁郁寡
至今。
如今古云福下不得,他终于有了一定的自由。他有心在科举之路上放开手脚拼一把,可终究因没有人脉、没有替他举荐作保的先生,使得他的科举之路无法打开。他内心痛苦,却又假装若无其事地每
出来摆字摊,一边温书一边替人写几个字换俩儿铜板贴补家里。这个时候,无论是谁,只要伸手拉他一把,谁便是他此生最大的恩人。
青巧遇被人为难的他,很自然地会给他迫切需要的东西,然后会转身离去。不谈及亲情,因为他们两家虽是亲戚,却有人早已磨没了这份亲情;不要他的谢,因为对一无所有的他而言,帮他的青
得不到任何好处。青
无利可图,却伸手拉了他一把。
可以说,青是在对他无所图的情况下,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伸手拉了他一把。青
的这份恩情,这份明显不参杂任何目的的恩情,难能可贵。他只要不是古云福那样的烂人,他若是个有良心的,定会
念青
一辈子。
周伯彥心情愉快地收回视线。想到早早就开始为弟弟铺路的青舒,想着不着痕迹地安排着一切的青舒,暗暗夸自己选娘子的好眼光。
前边,有家丁开路,青畅通无阻地走到了闹事地点。
只见有个瘦高的泼皮无赖正揪着古青嘉的衣领喊,“小子,你也不出门打听打听,老子心疼妹妹是出了名的。占了老子妹妹的便宜,还想不负责,你当老子是死人不成?”旁边,有个一脸雀斑的十五六岁的姑娘正看着古青嘉哭。她头发微,头上的银钗歪斜着,身上穿着最次等料子的红绸子的束
长裙,裙裾下的浅蓝
绣花鞋若隐若现。
在看地上,另有一名书生打扮的青年被个矮胖的无赖按在地上。他的书生帽掉在一旁,普通布料的书生袍褶皱不堪,好不愧狈。
原本并排摆放的两个写字摊子,此刻已被人砸的稀巴烂,笔、纸张与砚台散
在地。另有两本书被人扯坏了随手丢在地上。青
只看一眼,便大概明白了,这两本书应该是古青嘉和另一名书生温书用的。
卢先生教育弟子们要惜书籍,青舒也提倡
惜书籍。因此,受他们影响的青
自然也是
书之人。他年龄虽小,板起脸来却也有那么一份威仪在,“住手。”
“哪儿来的小子敢管老子的事?不想挨揍,赶紧给老子滚。”揪着古青嘉衣领的高瘦男子头也不回地放话。
闻声转过脸的古青嘉看到来人是青时,脸上闪过尴尬之
。他急道,“青
,别过来,小心伤到你。”而后呵斥揪自己衣领的高瘦无赖,“不得无礼,他岂是你能呵斥、侮辱的?”矮胖的那个盯着围在青
左右的人。尤其是看到洪威的佩剑后,他吓的腿抖,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大,大哥,别,别
说话。”
“死胖子,是不是又欠揍了。”高瘦的那个一边骂一边回头。在看清古青的派头的当下,他心道坏了,并僵着脸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抱,抱歉,少爷。我,我就教训一个不长眼的,那个,不是有意要顶撞少爷的,我…”丁管事可没工夫听他废话。他上前揪了此人后衣领,并把人直接惯倒在地。矮胖的见了,丢了自己按着的书生撒腿就跑。
脸雀斑的姑娘不哭了,跑过来扶人,“哥,你没事吧?”然后抬头怒瞪丁管事,“不许你打我哥,小心,唔唔…”高瘦的青年吓的脸
一白,一把捂住了妹妹的嘴巴,“对不起,对不起,我,她,我们,我妹妹不会说话,别生气,这就走,我们这就走。”街头的泼皮无赖耍横闹事也是看人的。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可以惹,他明白着呢!
兄妹两个离开的如何狼狈,青没心思去注意。他看着一地的
,看着撕坏的书,皱了小眉头。
得了自由的古青嘉尴尬地说道,“让你看笑话了。这里,快些回去,别让你姐姐担心。”说话的时候,他蹲下,与另外一名书生一道儿拣地上的东西。
“前些子先生说过,辉州第一书院嵩鹤书院有位鲁先生,单名一个良字。先生自称与鲁先生
情匪浅。又言,鲁先生孤傲,一心扑在做学问上,不问世事,很少举荐学子科考,更不为学子作保。”说着话,青
蹲下来。他不看古青嘉愣住的模样,帮忙拣了撕坏的书,拍了拍书上沾的灰土,“我见嘉哥哥如此用功,心中有了些想法。明
未时三刻,请哥哥呆在此处不要离开。未时尽前,府中小厮找来,送的很可能是好消息。若没人来,哥哥不用等了。”说完,他把毁了一半的书放进古青嘉手里,转身走了。
古青嘉半天反应不过来,就那么呆愣地立在那里。
另一个书生,也就是孙莫。他一脸喜地推了古青嘉一把,“古兄,古兄,听到没有,鲁先生,德高望生的鲁先生。”古青嘉回神,却是叹了口气,继续拣地上的东西。
“孙兄,难为你等我至今。今年的秋闱,我怕是不能参加了。别等了,你快些收拾了行囊,早去锦
城备考。时间不等人,去的晚了,没个像样的落脚处不说,房钱也会比别人花的多。”再有六
,参考报名就截止了。到时候,当地官府将参考秀才的名单送去锦
城的官府。如此,今年辉州地界参加秋闺的学子名单便定下了。然后过得三两个月,辉州的秋闺在锦
城正式开考。
孙莫顾不得一身狼狈,一脸喜地替他打气,“古兄,不要灰心。没听见吗?古少爷说要请鲁先生帮忙。有了鲁先生的举荐,保人还不好找!”
“孙兄,青还只是个孩子。卢先生是何许人物?鲁先生是何许人物,他们岂会因一个孩子的请求而做破例之事。”古青嘉有些灰心,收拾好了东西,“我们回吧!今
一文钱没挣,反倒连累了你。”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碰上这样的泼皮无赖,我们空有秀才的功名,却是有理讲不出,哎!今幸亏碰上了古少爷,否则此事难了。”孙莫摇头叹息着,与古青嘉结伴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