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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里之前应咖啡俱乐部老板的请求,在五一假期期间加了一场演出,毕竟这期间肯定有不少从外地过来的粉丝,老板也想趁机多招揽些顾客。

因为早就答应下来了,身体自我觉也没有差到不能演出,尹里并不想反悔:“没事,能去。”霍止一边担心,一边把期默默记在心头。

短短的假期很快就会过去,若是往常,霍止跟普通上班族一样,趁机睡几个好觉,吃几顿好饭,换几天好心情。

但这个假期霍止的心情似乎更好了些,五月二号那天晚上又去听了一场尹里的演出,经历了在医院的那个晚上之后,尹里对他的态度明显稔了很多,甚至唱歌的时候有好几次,目光确确实实地投向了他。

虽然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但这种似有若无的关注,对霍止来说已经是一种莫大的鼓舞了,更何况那天晚上最终还达成了帮尹里拿吉他的成就。

回去之后,霍止躺在上扒拉着手机瞎玩儿,手指无意地划开音乐软件上关于尹里的那一页,仔细想了想这一个月同尹里的几次集,喜歌也喜人,最近几天更喜人。

心里犯难,不知道怎么才能跟尹里更亲近一点,也不知道尹里有没有可能喜男生。

第6章这一晚上尹里睡得很不好,梦里是反复的血场景,混合着玻璃的破碎声。

凌晨五点多,他终于从那一片鲜红中解,冲到卫生间一顿干呕。

尹里开头发对着镜子看了看,额角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暗红的血痂掉干净,只留下隐隐约约的浅粉痕迹。

两个礼拜前回郊区的那个周三,孟咏芊――也就是他妈妈,意识恍惚之间把他推倒在了书柜前,额头刚好蹭过了柜子门把手。

好像那个女人一发起疯来力气比很多男人还大些。

尹里洗了把脸躺在地毯上,再也无法入睡,噩梦惊醒的时刻,将明未明的时刻,好像是最不想活的时刻。

他眼神空地看向天花板,那上面白得像天堂的墙壁。

他十岁起就一直幻想着天堂的模样,最后只记得天堂有很白的墙壁,是摔多少东西也不会脏的那种白,不像小时候他家的墙壁,有妈妈的血迹,有摔烂碗溅上去的汤汁,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十岁那年,他失去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爸,换来一个疯疯癫癫的妈。

十岁那年,他爸牵起了别的女人的手,他妈拿刀滑向了自己的腕。

如今想起来,只记得放学一进家门看到很多的血,妈妈眼睛睁得大大的,浑身颤抖着看他。

十岁的尹里忍着胃里的翻滚敲开了对面的门,像个得了失语症的孩子一般说不出话,只怔怔地指向自己家门。

起初的几年,她正常的时候占了大部分,还会给他做饭,盐和酱油也不会放多。十八年过去,孟咏芊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在复一的恐慌和惊惧中,他慢慢失去了对生命的期待。

他的妈妈,曾经也当得起秀外慧中四个字的,他也曾当过十年的孩子。

可现在闭上眼,只有十岁那天回家时地的血和一个眼睛睁得像厉鬼的妈妈。

他胡地成长着,稍微大些了就故意以和十岁之前不同的活法度,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

当然,后来他也确实真的没法好好睡觉了,睡眠障碍让他的休息时间十分困难且不规律。

瞎活着,竟然也活到了二十八岁。

霍止收到邢元柏的电话时,第一反应是不想接。

邢家那二公子自庆典之后,已经叫了他好几次,这一回另一个同学也张了嘴,市里纳税前三的大户,三分之二的接班人请他,实在是推辞不过,霍止不得不应承下来。

对方为了表示诚意,甚至把聚会地点定在了他家对面那条马路上的小酒吧,要知道那几尊大佛一向不踏足这种消费水平低于五位数的地方的。

下班后霍止先回家换了身利索的休闲风衣,衣服往身上一套就想起来第一次看尹里演出的那天。

十天了,距离五月二号那场演出过去已经十天了。他记得很清楚,在医院那天留名片的时候,尹里是看见了的,或许就直接扔在那儿了吧。

果然本就是自己一直自作多情。

烦死。

出了门到达地点,看见那帮人更觉得烦。

“哟,这不是市长家的公子嘛,听说邢元柏叫了你三次,今儿总算赏脸来了。”电话里另一个同学赵钦,故意提高声音喊着,生怕谁听不见似的。

“不是我躲懒,这不是工作忙,不出时间嘛。”霍止还不得不虚与委蛇地应付着。

霍止只顾着自己心情差,视线也懒得挪动,怔怔盯着酒吧门口缺失的一块儿灯牌。

如果他抬头的话,就会看见酒吧隔壁是一家经纪公司,经纪公司门口站着一个叫尹里的艺人。

刚才那人嗓门太大,在场的尹里把那句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朵里。

市长家公子啊,原来这人竟是这么大的官二代。

尹里那一瞬间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觉得这种区别于普通人的身份很麻烦。那些人,与人相处,大概会先假装礼貌,后来失去耐心便会搬出身份吓人。

他可要不起这样的粉丝,更不敢跟这样的人朋友,世人都知豪门多金,官家重权,但无论怎样,在尹里心里只深谙一点——跟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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