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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毁了。”佟姝大笑不已，过了许久才停下:“你还有什么清誉可毁的，反正如意也不喜你，我看冬青不比如意差，跟冬青凑一块不是也好。”娘叹了口气，走到一旁的椅子边坐下:“自打这个冬青来了，如意越发不理我了，你先前还答应帮我，却是骗我的。”

“你前几说要去金陵寻新，我这不是将新给你送去了？”佟姝说着，娘气得不行:“这也太快了，我还没从情伤里走出来呢，你晚一些再送呗。”佟姝笑着用嘴型表示如意就在屏风后头坐着，娘大惊，赶紧大声说道:“我对如意的心意月可鉴，她虽不喜我，但我之情意坚如磐石，岂是那般容易更改的？”佟姝又笑起来，娘觉出不对，走到屏风后面，哪里有人，怒气冲冲走回来，佟姝已然憋不住大声笑了起来，娘翻了个白眼:“我真是眼拙，看上了一个不可能的人，还跟了一个不靠谱的东家。”佟姝笑够了，又同她说了一些楼里的事，便让她回去了。

第二，佟姝与溪歌又身穿男装来到风月楼，照常成了如意的入幕之宾。显然，如意比娘要聪明许多，早就看出来，冬青是佟姝派来给她们找不愉快的。

娘神比往常要冷淡一些，看着佟姝摇着扇子:“公子怎么不去寻冬青姑娘？”佟姝啧了几声:“这醋味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因为我吃醋了。”话音刚落，耳朵便被溪歌扯了过去:“你这是当着我的面与别的姑娘调情？”佟姝赶紧转头讨好:“哪儿有，我就是打趣打趣，我从来不跟别的姑娘调情的。”如意见她这般，笑了一下，佟姝又转过头来:“你这是何苦，你先前担心娘花心，如今冬青这般的人成粘着她，也没见她移情别恋，你还不放心？”说到这，如意又别扭起来:“这才几，哪儿就能看得清。”佟姝摇了摇头:“你要等多久？等到娘果真与别个在一起了，你便高兴了？要我说，你何必去担忧未来未必就会发生的事。她和别个在一起，你也不高兴，她着你，你也不高兴，索同她在一起，先不管天长地久。”说着又想起身边坐着的溪歌来，又赶紧扭头道:“我们是要天长地久的。”溪歌哼了一声:“你说得倒是头头是道，你当初还不是瞎担心未来的事，吓得想逃，倒没想过跟我高兴几。”佟姝凑到她耳边煞有其事道:“我那可不是瞎担心，一不留神可能就被砍头了。”溪歌赶紧侧头呸呸呸:“不要瞎说。”如意也不管她们，赶紧说完该说的事，就想着赶人走。

佟姝一副无论如何都要掺和的模样:“你为何不理娘？她老同我说你不高兴了，她要去金陵。”

“她这人脸皮不知多厚，给点好脸便要上房揭瓦了，成在我耳边说些不着调的话，我看着听着就来气。”如意也不是真那么铁石心肠，只不过娘这人也不知哪里学来的，说的那些自认甜的情话真叫她不听。

佟姝想起娘病急投医的事，笑道:“她虽然机灵，可成在这楼里厮混，只跟那些男子打道，会说的好话自然不是你听的那种。”说起这事，如意便忍不住了，终于吐出苦水:“哼，你可知她昨和我说什么，说她千辛万苦攒够了银钱，要给我赎身，让我自由。我的卖身契就在我这儿，她向谁赎？”溪歌也忍不住笑起来，又替娘解释着:“她许是忘记了。”

“她每都要翻查一遍这些东西，怎会忘了。她前些子还骗我她怀有神功，与她云雨能养身养颜，我看着就像个傻子吗？”如意气不打一处来。

佟姝与溪歌已是笑得停不下来:“难怪你不理她，那是她活该！”如意还要说话，只听敲门声响，娘的声音在外头传来，没一会儿就扭着走了进来，偷看了一眼如意之后，问佟姝:“公子可是想走了？”溪歌赶紧忍住笑对她说道:“娘有什么神功，快使出来让大家瞧瞧。”娘原本还嬉笑眉开的脸瞬间十分委屈，看着如意也不复方才的小心翼翼:“你怎么连这个都要跟她们说？”如意继续摇着扇子:“你好意思做，我还不好意思说？”娘撇撇嘴没有说什么，佟姝又问她:“你就不能好好同如意说，扯谎做什么？”娘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怕她不好意思答应我，给她一个台阶嘛。”

“你这由头寻得也太随意了，就不能认认真真想一个？”溪歌也摇摇头，没想到自己当初竟是求助了这么蠢的一个人。

“我喜她这么多年，她也不喜我，我也寻不出什么正经的由头，直接问显得有点蠢。”娘说完，自己也反应过来，一脸丧气，“不过我这般也很蠢，也难怪如意不喜我。”如意向来都是看着她嬉皮笑脸的一面，从未见过她如此丧气，想说些安的话，话到嘴边却成了:“你放心，虽然我不喜你，但有别人喜你，冬青姑娘就不错的。”娘抬起头来，看着如意一脸认真:“说起来也真要谢谢她。原本我还不曾发觉自己多么烦人，自从她来了，我可算知道自己以前多烦人了，我以后尽量改改吧，就是喜一个人没那么容易改，你多包容些。”如意终究不忍心，愣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