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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的忒老成了，结果今还是这样。

贵妃娘娘莫不会生气吧？

裕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在意贵妃娘娘的看法。

乔盛宁将竹片递给月秋，上次他还未打量裕嫔，刘业就来了，现在乍然见了她，口就叫了丫头出来。

她实在是像极了自己在梁国时一母同胞的小妹妹。

“我很好，你今年多大了？”

“今年虚岁十三了。”豆蔻梢头二月初，乔盛宁见她四肢纤细瘦弱，比起同龄人矮一头，想来掂在手心里也没有几两，比不得他家小妹，胳膊小腿圆滚滚的，像是只健壮的小豚。

穿着打扮也委实不合她的年纪。

“可用过早饭了？”

“……吃过了。”裕嫔本是吃过早饭来的，本应该是肚子浑圆，奈何贵妃小厨房的早饭香气从桃花香间漏了出来，争先恐后的往鼻子里冲。她一面回着话，一面忍不住余光看了一眼月秋后面女手中提着的食盒。

这小心思早就落在了乔盛宁的眼里。

“那就再添一些。”乔盛宁道:“离问安还有些时候，不碍事。”

“娘娘美意本不应……好。”裕嫔将脑海里率先想到的推辞说到一半咽回肚子里，那婢将食盒打开了一条小，食物的香气硬生生的将花粉气淹没，她将老默嬷嬷的话顿时抛在脑后混忘了，只想着大快朵颐。

什么陛下喜细喜瘦弱都去一边吧。

她跟着乔盛宁走到圆桌旁。

乔盛宁向来早饭吃的细，只是金国皇室勤俭，吃食也不来甚讲究，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只将就着让小厨房熬了小米粥和四的糕点并两盏小菜。

即便是两盏小菜，又因贵妃中的厨子和常出不同，放在乔盛宁口中勉强一般，在裕嫔等人的舌l头生却称泽味美。

乔盛宁见她将四糕点吃去一半，粥也喝了一碗，知她是胃口好的，他早就停箸慈的看着她，问道:“可吃了？”裕嫔抱着浑圆的肚子，打了个嗝。

也算是回答了。

“见你吃的这样香，以后常往我这边来。”裕嫔的吃相给乔盛宁一种久违的足。

他家小妹妹在家时也是这般，在自己中吃的香甜后打上一个嗝，再甜甜的唤上一句皇帝哥哥，顺道掰着手指将明的菜给订下。

“可不敢常到娘娘这里来。”裕嫔拨鼓似的摇了摇头，埋怨似的道:“娘娘这里的菜实在是好吃，我要是常常吃的这么，回去可是要挨嬷嬷的骂。”

“嬷嬷长的张大脸，训起人来便是河东狮，我若是宽了一指，嬷嬷能训上大半天。娘娘你可是不知道，嬷嬷那样子最是吓人了。”裕嫔一边说一边笔画。

到底还是个孩子，说起话了也是一团孩子气。

乔盛宁哈哈大笑，原推测她这样瘦弱怕是身体不好，却不想是人为之。

“这就是嬷嬷的不是了，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若不让你吃，可不行。”

“我也觉得。”裕嫔点头附和。

“更何况，瘦也是美，丰腴也是美，要是大家都一样还有什么趣味。”

“就是！”裕嫔觉得再也没有人比乔盛宁更懂得她的心声了，忍不住又挪了椅子离乔盛宁近一些。

“那我让月秋去同你的嬷嬷讲，叫她不要拘着你了，可好？”

“那是不是……不太好？”裕嫔眼冒绿光似的回。

“不好吗？裕嫔若是觉得不好，那就……”乔盛宁生了狭促心思，故意微微一顿。

“我没有觉得不好，就按照娘娘的意思办吧。”裕嫔生怕乔盛宁反悔，慌忙的拉了乔盛宁的衣袖。

乔盛宁角的笑意更浓。

拉着乔盛宁衣袖的裕嫔被这一笑给晃花了眼，以往贵妃娘娘脸上都涂着厚重的胭脂看不清面孔，现在贵妃不怎么涂胭脂了，脸上肌肤欺霜赛雪，眼尾上挑的桃花眼黑亮，小巧秀的鼻子，似启非启的总是带着笑，说是美丽也不甚准确，总之就是i人的很，i惑的让人忍不住靠她近些，多听她说几句话。

常德的敬妃祝朱健步如飞的走石子路上，边走边说道:“原来是我看走了眼，成锦的那个小蹄子本想她年纪小不知事，心机这么深。”

“乔娇前手送了苏妃裙子，她就上赶着去巴结，也亏她好手段，居然还真巴结上了。”

“赶在问安前见了乔娇，居然还一起用了早饭。”

“这还有多远啊？”

“马上就到了，娘娘您可别急。”

“我能不急吗，我素叫你留心着，你就是这么留心的，一个两个都攀了贵妃这高枝了，就剩下我一个，她们若是联起手来对付我，我可该怎么办？”

“娘娘多虑了，贵妃娘娘怎么算的上是高枝呢，这中的高枝一直都只有一位。”

“那一位向来不进后，若不是知道那一位深恶断袖，我早就断了争宠的心思。”眼见着就要到雀栖门外了，敬妃站定了身姿，理了理腮边的碎发，扶着婢的手，神情变得木讷的走了进去。

“给贵妃娘娘请安。”她低下身去，得了乔盛宁的首肯站起身来，行动有些缓慢，像是朽木没生机。

起身坐回位子里，面对面坐着的苏妃正端着茶托，笑的跟朵花似的，朗朗道:“要不怎么说娘娘送的这条裙子好看呢，我本来只是想试一试，谁知就不想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