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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大家觉得晦气，湖上的生意显然不如从前。

如今正是踏的好时节，湖上却只有寥寥几艘船，看着比冬里还要冷清。

当然，也因此谭昭捡了个大便宜，原本青雀湖边的宅子他买不起，现在他可以了。跟牙行的人换了地契，去衙门办了手续，他也算是有房一族了。

这宅邸并不大，两进的房子，位于青雀湖的西边，城西住的都不是有钱人，即便这里的房子靠青雀湖，有钱有势的人也不愿意住这儿。

房子清幽的，隔着两条街就是长椿街，方便他回去巡街嘛。

“哎，杨兄，又见面啦！”杨戬轻轻嗯了一声，他本就不是个多言的人。

“今儿个狗哥怎么不在啊？这不刚买了宅子，我也没什么朋友，想请你们喝搬家酒，去不去？”谭昭热情道。

这么快就买了宅子？杨戬想起对方在山上挖的百年老参，倒是也不意外了:“它吃坏肚子了，在家休息呢。”

“……”这理由，也是绝了。

两人就站在湖边，此时正是中午，谭昭跑手续跑了半，正是饿的时候，便门路地拉着人上了艘船，邀人吃船家菜。

“杨兄你今可真是走了运了，这家船菜馆寻常里本排不上号，今也算是赶了巧了。”杨戬微微一笑，心情居然有些被对方染:“那倒是在下的幸运了。”

“哎呀，你居然会笑！”谭昭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杨戬脸上的笑意立刻就淡了下去。

“杨兄你这子就是较真，你这样会没有朋友的。”杨戬的身形一紧绷，喝茶的手也顿了一下:“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朋友的。”

“也是，杨兄你长得太帅了，一般人本不敢站在你身边。”杨戬又忍不住想笑了，但他脸上仍是不动声:“那你呢？”谭某人摸了摸自己的脸，恬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是一般人，我这么帅，杨兄难道没看出来吗？”天上地下，最为公正的司法天神从不说谎:“抱歉，没看出来。”

“……”短暂的友谊，说断就断了。

第192章人间早（七）其实连杨戬自己都觉得神奇，自己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答应这人的邀请，算上遇上那一回，已经是三次同桌而食了。

天上的神仙都知道他不喜呆在天庭，常年住在灌江口，却鲜少有人知道他也并不算不喜凡间，凡人的寿数太短了，短到他若是滞留天庭多上几，人间的青年转眼便已白头。

天上一，凡间一年，说不定下次见面，就是几年之后了。

谭昭摸了摸自己的脸，奇道:“我脸上可有什么东西，值得杨兄这般出神以待？还是杨兄终于发现我的帅气人了？”

…

…这人破坏气氛，当属一，杨戬显然也不是不会开玩笑的人，只见他抿了口茶，如是道:“看了许久，还是未发现，抱歉。”

“……”你抱歉个鬼啊！我都看到你笑得出牙花子了！

谭昭很想摔筷子走人，但看在这桌美味船菜的份上，他忍了。

“这是青雀湖独有的青鱼，刺少多，鲜美异常，便是寻常的烹饪方式，也足够美味了。”谭某人虽然炸厨房技能点，却是个十足的老餮。其实很早以前他也不是这么馋的，只是……哎，都是由奢入俭难给闹的。

这个系统选定的度假世界虽然处处充着诡异，但这美食却是没得挑。确州城里，南来北往的商客也有聚集，漕运也非常发达，使得这里的美食业异常的发达，便是夜市，也热闹非凡。

谭昭很喜这座城市，否则以他的子，早便跑没影了。

杨戬并不重口腹之，这回却是难得地被人挑起了食，两人坐在船头，暖和的风吹着，伴着并不重的酒香，实是令人沉醉不知归处。

谭昭原本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他总觉得有些东西要是说破了，恐怕就会变得非常麻烦。

“下次见面。”谭昭站于船头，有些不解地回头:“什么？”

“下次见面时，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男子醇厚如冷酒的声音响在和煦的风之中。

谭昭难得一楞，只觉得聪明人有时候也不大好:“好啊。”然后于岸边分别，谭昭回了竹舍，趁着天还早，他买了些喜饼，从长椿街的这头分发到那头，又请人将他本就不多的东西搬到了两条街外的宅子里。

所谓择不如撞，谭昭看不了吉凶，所以也很少问吉凶，随意地搬了家，违章搭建的竹舍自然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第二，谭昭就把竹舍拆了，拆下来的竹料送了邻里一部分，一部分带回新宅子搭了个枯山水的景儿，剩下的编了两个竹塌搁在回廊下，下雨的时候可以听雨声。

既是度假，谭昭也乐得投入力，两进的房子并不大，后头的主人房加上两间客房，前头的客厅外加一间书房，还有角落里的柴房和厨房一体，前头有个不算大的小花园，后头倒是有一片小竹林，风一吹沙沙作响。

前院若只有枯山水，瞧着就有些单调，谭昭找了葡萄藤，架在院中。就像玩改造游戏一样，谭昭在街上晃了好几，看上了什么就买回来，要没用就送给街坊，每乐滋滋地出门，都快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