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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一声，眼皮子都快合上了。

“困了吗？”晏律问道。

“有一点。”顾千染了眉心，“最近都没休息好。”晏律放柔了动作，生怕惊扰到他一般，连声音都轻了不少，耳语似的呢喃:“那你先眯一会儿。”

“嗯……”顾千染的声音已经有气无力的了。

晏律关掉吹风机，不让嗡鸣声吵到他。头发已经吹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晏律用手指不断地拨着他的头发，替他整理发型。

不大一会儿，顾千染的呼变得绵长起来。

见他似是睡着了，晏律屈膝前倾身体，仔细观察他的睡颜。

顾千染醒着的时候，眼睛总是很亮，灿若星子，熠熠生辉，意气风发时，更是耀眼到让人不可直视；而此时阖眼沉睡的他，却也没有失了那一份神采，纤长的睫挂在眼睑上，轻轻颤动着，如慵懒小憩的蝴蝶，只待星星亮起的那一刻，再度招展自己的翅膀。

晏律伸出手轻轻触碰着他的眼睑，指腹擦过羽般的睫，有点，但是却让人更加想要把这只蝴蝶困在手掌之中。

抑住心底的冲动，晏律缓缓扬起角。

学长，是我的。

他张口，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只有在边厮磨的空气记录下这无声的话语。

说完之后，他收回手，绕回到沙发边上，顾千染靠在沙发靠背上，脑袋歪着，眉头微微蹙起，似乎这样的姿势令他到很不舒服。

晏律坐到他身边，伸出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身体慢慢地往自己这边扶，最后成功让他的脑袋枕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顾千染的眉头舒展开来。

做个好梦。

又是无声的话语，伴随羽一般轻柔的亲吻，落到心上人的额头。

顾千染只觉得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是梦见了什么，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只依稀记得似乎是一个觉很舒服的梦。

整个人的身心都愉悦了。

他睁开眼睛，睡了很久，他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活力又充全身。

当他看清眼前的情形时，他有些诧异。

咦？为什么小狗在他上方？他脑袋底下是……小狗的大腿？

什么情况？顾千染惊讶，自己之前不是靠在沙发上睡的吗，为什么现在躺下了，还拿小狗的腿当膝枕？

不过这个问题没有令他困惑太久，他的注意力就被另一样东西引了。

那就是小狗的睡颜。

一如他这个人给人的觉一样，他的睡颜也是很安静很乖巧的，叫人见了，忍不住就心生怜之意。

长得乖就是占便宜啊。

顾千染慨着，伸出手指点上他的额头。

皮肤真好。

顾千染笑了一下，顺着他脸部的线条慢慢描摹着他的模样。

闭上眼睛，顾千染据手指受到的触，在心里慢慢描绘着他的面容，虽然对方的样子已经铭记在心，但是此刻放弃视觉，改用触觉去记录，又是另一种觉。

好像，更帅了一点。

平时小狗有这么帅的吗？

顾千染睁开眼睛，想要去确认，但是却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盛了他的倒影，也写了慕。

被抓了个正着，顾千染做贼心虚地想要收回手，但是此刻手指已经描到了对方的嘴角。

似是察觉到他的意图，晏律一歪头，张嘴咬住他的手指，不让他离开。

“学长，在占我便宜吗？”晏律含含糊糊地问。

对方的眼睛、嘴角、话语里全是模糊不清的笑意，顾千染觉得脑子都要炸开了，这说的还是人话吗？到底谁在占谁的便宜？有种放开他的手指再说！

晏律松口，放开了他的手指，却又低下头，两人几乎鼻尖抵着鼻尖。

“学长趁我睡着了，偷袭我。”说得有点委屈，似是被占了便宜很不甘心一般。

顾千染眨巴眨巴眼睛，这人还要脸吗？

“学长是氓。”又是一道指控。

无端被扣了一顶氓的帽子，顾千染心委屈，干脆破罐子破摔，与他对视，毫不退缩:“是啊，你想怎样？”语气还横。

小狗开口，吐息间呼出的热气比体温还要高。

“让我占回来。”咦？占什么？

顾千染在下一瞬知道了他要占什么。

齿厮磨。

待两人分开，顾千染一边轻一边挑眉看他:“我怎么觉得好像我被占的便宜比较多？”小狗想了想，提议:“那再让你占回来？”顾千染扯住他的脸颊用力往外拉:“你倒是稳赚不亏啊！”

“还是亏了的。”小狗辩解。

顾千染一愣:“亏了什么？”

“这辈子都亏给你了。”小狗认真地说。

顾千染收回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这话你到底跟谁学的啊！”哪来的土味情话啊——土就算了，但是怎么从他嘴里说起来这么啊！

“没有跟谁学。”晏律说。

顾千染分开一条指，从隙里看他。

晏律微笑:“只要看着学长的脸，我就想把这世上所有的甜言语都说给你听。”顾千染捂着脸转了个身，背对着他:“那我求你不要看我了！”一声轻笑钻入耳中，有人附在他的耳边低语:“为什么？”顾千染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