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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母的去世，让应臣不愿再忍耐自己了？

“应臣，我给你一个机会，马上跟我道歉。”宁无吼道。

应臣坐了下来，“你这张脸确实好看，可是看了十多年，我也就腻了。我现在想想，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如此低地伺候你，若是我将半分心思放在我父母身上，或许他们就不会出事了。”宁无走进了他，目光狠厉，“你的意思是，因为我，应叔叔和锐姨才会死的？”

“我没这么说，但是友不慎，确实是我的错。”应臣收起了桌子上的地图。

又接着道:“一直以来，我把自己当成你的奴隶，只要你做错了事情，我总是想替你顶罪。第一次出征时，你被落夜师抓走，我不惜违抗军令去救你。在云西，你误杀了一千多名百姓，我还是第一时间替你顶罪。再到后来，你伙同西蒙的人，盗取国家财物，罪不可赦，我还是替你揽下一切。若没有我坐的那五年牢，恐怕断血教早就死绝了。”宁无看着应臣，气得发颤，“所以呢，你开始醒悟了？不想再当我的狗了？”应臣强颜笑，“我为你做的所有事，你都不知恩，反而处处欺我。张依南那件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是遭人暗算，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可是你还是拿此事一再着我，让我心怀愧疚，让我在你面前低人一等。”应臣嗓子有些干哑，他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宁无，你这个人，真的是坏透了。”他继续狠狠看着宁无，“在这场情里，你总是骄纵顽劣。你明知我有父母，却总是要求我放弃一切跟你走。明知我身为大南将军，而你却随处杀人，盗取国库。你总是置我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中。到头来还惺惺作态，说你我得纯粹，真是令人作呕。”宁无从来没听过应臣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这样的应臣让他害怕，陌生。

这是整与他同共枕的应臣吗？

“这些话，就是你抑了这么多年想说的？”宁无冷冷问道。

“所以，你走吧，离开这里，回你的西蒙去。你们不是已经效忠西蒙了吗，回去吧。”这一刻，宁无却不想闹了。

应臣说的这一切，荒唐离奇，可是却又真实得让人厌恶。

对呀，我宁无就是这样的人啊，惺惺作态，自私贪婪......

宁无走了，不管应臣是以什么心态来说这些话，他都接受不了。

他何等的骄傲，怎能让应臣如此辱恨他？

宁无走了之后，应臣终究坐不住了，他站起来手指颤抖地拿出药，还没吃上，却吐出一口黑血。

肩膀上也开始发热发烫，他扒开自己的衣服，黑的细痕顺着经脉占据了他整个肩膀。

原来，当初并不是自己头昏眼花，一切都是真的。

宁无，对不起。

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会去找你的。.......秋衣渐凉，蒙蒙小雨淅淅而下。

宁无走在街上，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当初的五谷客栈已经被拆除了。

他心想，再走一会儿，再等一下应臣应该会跑来找他，应该会过来抱他亲他，给他道歉，求着他回去。

他想，等一下应臣来了的话，他一定要让应臣给他道歉道一晚上，他才会原谅他。

他想，应臣这个狗的，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竟敢这么骂他。等应臣来把他哄回去了，他要罚应臣三天不许碰他。

他想了很多，可是还是没有等到应臣。

却等来了段径云。

段径云拿着一把伞，不动声地过来给他挡雨。

宁无欣喜，以为是应臣。

刚要破口大骂，却发现是段径云。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问。

段径云笑了笑，“路过。”宁无低头看着自己透的鞋子，许久才说道:“你住在哪里？”

“我在这边有宅府，去年就买的。”宁无烦闷地踢开脚边的石头，“去你那里吧。”

“好。”宁无跟着段径云走了，他真的是心烦透了。

他知道，因为父母去世，应臣备受打击，可是他没想到应臣竟然会对他说出这些话来。

段径云找出一套衣服来给宁无，“先把衣服换一下吧。”吃饭的时候，段径云笑着问道:“怎么，又吵架了？”

“什么叫又？”

“你们两个不是每天都吵架吗？”宁无不言语，实则抓心挠肝的，难受得紧。

他心想段径云的这处宅府已经是在郊外了，等应臣缓过神之后，会不会找不到他。

要不回去吧，两人大大小小的架也吵了不少，那都是头吵尾和，也不至于说两句就离家出走啊。

可是转念一想应臣今说的那些话，加上这几天应臣的态度，宁无又拉不下脸回去。

想了半天，宁无开口道:“我先在你这里住两天吧。”段径云角一扬，“宁大美人要与我同住，我求之不得呢。”宁无放下碗筷，翻了个白眼，“我是说在你这里住几天，又不是说在这里跟你上，有什么好得瑟的。”原先在含山的五年，宁无少言少语，连句玩笑话都懒得说，更别提这种荤话了。可是现在又和应臣厮混在一起，夜夜宣，这种话自然口而出。

段径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