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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浴桶的边缘，似要起身又没有，赤的胳膊就搭在了上面，落在风飘絮的眼里只当是强装镇定，不着寸屡的确弱势了一些。

“是你。风、”伴随着水声，正在沐浴的人缩回了一只手，留下伤痕累累的手在外面。

“飘絮。”

“你还惬意。”风飘絮听得她说话皱眉，又走近了些，见她神情似笑非笑，不让人怀疑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

“你知道我要来？”

“知道你要来，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罢了，就不能劳驾再等一会儿吗？难得放松的时候。”花狐的脸已经没有丝毫痕迹，没有妆容的遮掩后，更加像南碧落，但脸上的笑容也越发讨厌起来。风飘絮寒着脸，道:“少说废话，你处心积虑要我们去信你是真的失忆，觞被你伤成那样，你还敢说轻松之时？绰号花狐的某位，也该摊牌了吧。”

“花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是为了觞的事，我想为了某些目的，牺牲在所难免，包括我在内，水儿、觞又算得了什么，我说我是真的，你们不信罢了，那又何必拧着不放。你若是现在赶回少林抢救觞，说不定还能救回来，在京城逗留得越久，你离开的机会越少。”

“你很想我返回少林？在确定你的目的之前，我是不会轻易如你所愿，必要的话——”风飘絮亮了隐藏在间的软剑，“我不介意一劳永逸，以绝后患。”

“你要杀我？”花狐脸沉了下又笑起来，“这么说你已经认定我就是那什么花狐？你就不怕杀错了人？何况我死了，对你们百害无一利。因为你的狠心，封了我的道后出了红枫林里的状况，你是什么受？”风飘絮神情变得有些难看，“你真的很会找人的软肋，但红枫林的事不正是说明了你是假货，早就做好了安排，即便我封了你的道，你也能全身而退。快说你究竟为了什么目的，迫我们返回少林？你从曹雨安那里取得米粮调度又是什么目的？”花狐皱眉后，笑着将受伤的手臂抬起示意，“你管这些伤痕叫全身而退？我的真假不是应该由你们来判断吗？你还见了雨安，是要把京城里的旧识都害一个遍？我与她之间的约定又凭什么和你代？还是说你嫉妒了？”话音一落，风飘絮的剑就近在咫尺。

“我就算嫉妒也不是因为你，再兜圈子，这花瓣就得换个颜。”风飘絮的剑挑起了花狐的下巴，“说，你的目的，你与秦致远，与王瑾，与楼燕飞究竟都有什么干系和计划？越王和玄刚又在当中起什么作用？”

“剑拿开一点，不然我怎么说？”

“不要挑战我的耐。”风飘絮剑又近了几分，尖端处已经凝出了血珠。

花狐终于收敛了笑容，认真道:“风老板，连那条孽畜都不敢误伤我，畜牲尚且通灵，你真的那么狠心？我不在乎我的真假，但也不想死，我也有想做的事情，我一直都没有真的伤害你，你却要我上绝路吗？那你我之间的曾经……”

“那是我和碧落的曾经！”风飘絮的剑贴住了花狐的腮边，让她立即闭了嘴。风飘絮也克制着怒火，“戏到这里就够了，我无法容忍你一再利用她来掩饰你的险恶用心。你很聪明，知道利用巨蟒通灵这点再来周旋，可我看过当时的痕迹，你被拖走的时候，身后就坐靠着觞，巨蟒若真是当场咬你，难免误伤，而之后巨蟒又接连遭到楼燕飞和玄刚等人围剿，让你有机可趁实施你的计划，我就是不知道你是受谁的命令做这些事，才这般与你啰嗦。”

“那我师父俞点苍可是保护我的。”

“俞点苍神情像中了摄魂针，说明不了什么，你最好也代一下灰衣人和渡真又是什么情况？那个灰衣人——是谁？”

“你好像很在乎那个灰衣人？如果是这样，你把剑拿开，我们好好说话。”

“你错了，我在乎的是南碧落。可她走丢了，任何阻止我去找她的人，我都可以狠心，即便你与她有着一模一样的脸。”风飘絮的剑刃贴在花狐的脸上，眼里仿佛汹涌着有将之剥下来的凶光。

“别用这张脸出这么讨人厌的神情，你不是她。”花狐沉默了一下，因为风飘絮的神情，明明凶狠着毁灭，却又有着云淡风轻的坚定。

她像是一个做好了最坏打算的人，所以什么都不再惧怕，不惧怕留在京城冒险，不惧怕污蔑，不惧怕去抗衡一个看起来本无法扳倒的大山，一面怀着希望地期盼心上人的出现，一面强撑着理智朝着目标前行。

什么目标？南碧落的目标。

觞嘴里的风飘絮担得起一份大义和巾帼气节，可现在的风飘絮那冷酷的神情当中，在所有的气节与豪情大义背后其实只有一个原点——南碧落，而已。

隐忍坚强背后是一颗再没有保留的真心，赤地让人知晓她的在乎该是何等刚烈的模样，顶着生死哪怕翻天。

“什么叫讨人厌呢？难道南碧落连笑都不会？”花狐的声音轻了。

“她会，真诚而温和，我最喜。可你……”风飘絮回忆起了南碧落的音容笑貌，各种各样，都敌不过着喜时的模样。她说‘我呀，喜风老板’笑得连晚风都轻了，让风飘絮再也逃不掉。

“我——”哗啦一声，花狐趁着风飘絮这微微晃神的一霎那，竟然赤条条地从水中站了起来，“什么？”光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