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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碧落扯了一下嘴角，仍问道:“你究竟做不做得到还大明一片青天，回答我！”秦致远也直了脊梁，“我能，我会。”南碧落笑起来，“好，这才是我认识的秦致远。那即便我赶走水儿，放走觞，背上骂名，甚至到最后会死，那也值了。无论牺牲谁，我会助你除掉臣，让觞走就是第一步，王瑾一定会入套，尽我所能。”

“你在说什么？南，有困难我会和你一起扛，也不会让你死。”

“唔！”

“南！”南碧落却在这时捂住了手背，秦致远赶忙靠过去，要检查她的手，当南碧落捂着他手背，抬起头时，他们就靠得极近。

“你真的不会让我死，会保护我？”她近似于呢喃，那双眼睛仿佛一个深邃的碧渊，引着秦致远深陷。

秦致远忘了回答，俊俏的面容呆滞到失神，她的嘴角弯了一些，靠近又停止，像邀请他的主动，秦致远有一刻似乎被蛊惑，在那潋滟的目光和风柔媚的容颜下他中了一般往前，但最终停止。

眼前的容颜悉而陌生，虽不惊，但也令人如沐风的美好，可他终究连亵渎都不想，因为南碧落这个名字的分量。

秦致远直起身，“是，我想要保护南碧落，尽我所能也不想让南碧落死。你不想我去找解药，那就自己快去吧，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王瑾和越王，我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致远。”南碧落见他似逃却又叫住了他，笑道:“你真不经逗，我现在孤零零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可愿陪我小酌些许，我们说说王瑾，也让我壮壮胆去和他周旋。怎么不说话，难道怕了？”

“你……”

“我什么，不过有时也恶劣得想要试一试自己的魅力，当遇到风飘絮后就更想，你不是第一个，雨安也中过招，原来南碧落想要安稳，早都可以，无论男女有她的容身之所，可为什么不呢？”她笑得平和，云淡风轻，“喝酒谈正事可好，秦兄？”秦致远有些恍惚，还是点了头，“好，谈正事，把你的计划都告诉我。”

“行。”她挑了挑眉，去到酒窖拿出了几坛珍藏，黄汤下肚，文弱书生喝酒还是豪迈，她一边刺着秦致远软肋，一边只透些许所想。

没有将心底的话全部说出来，倒让秦致远趴下，她也脸酡红，但眼里仍然清明。

抬头望向漆黑一片的夜空，她再饮一口烈酒，“碧云天，娇女，玄甲红衣狂澜起，羞煞刚担道义，沐风吹雨行复行。天地生人本无异，何为忠？何为义？何为情？何为？善恶又凭谁人定？无名无姓的小奴儿，为何绰号花狐，可知？可知？”夜风一吹，她紧了紧衣裳，又抚平了褶皱，拍去了衣服上的灰尘。看见一旁的秦致远她用手背拂过秦致远英俊的脸庞，“还是了些，我想千杯不倒，无人可让我一醉。刚才没有亲过来，还算没看错人，不过嘛——”她将手伸向了秦致远的衣襟，但突然听得一阵破空声，她伸手一抓，抓到了暗处投来的一块方巾，她赶忙追出去，却似看到一片灰衣角，便打开方巾一看。

里面有块血指甲，并附字道:“鸩羽毒饮酒过子夜加剧毒发，速解。”南碧落脸一变，低头一看手背伤口果然越来越深，因为喝了酒对刺痛和麻才有些迟钝，她回头看了一眼府邸，把大门一关就朝里去。

在她离开后，灰衣人和渡真入了府邸，看着恍然未知的秦致远，渡真冷笑:“还真是个俊俏的男子。”灰衣人:“尼姑动凡心？你说她刚才是想做什么？”

“未必是你想的那么龌龊，她的眼里无。”

“我也觉得，可不妨帮一把。”灰衣人说完就将秦致远一扛，可怜的秦致远被一颠，直接倒呕出了一堆秽物。

渡真未跟去，而是又翻出去，将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俞点苍提了进来，“真是委屈了剑神，我们一起等等吧，若是此刻这样的是剑痴该多解气呀。”渡真呢喃着，他们三人便一直等候在南府内……

第305章司礼监。

南碧落去时，原本总是暗着的大厅里现在灯火通明，楼燕飞跪在王瑾面前低垂着头，大厅里还停放着不少职位较高的厂卫尸体。

“公公，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会有那么多厂卫被杀，无论如何目的也达到，而且还捕获了关百御他们，即便也逃走了一些，加上我的摄魂针定然叫未鬼避无可避，少林寺这一次也在劫难逃。”楼燕飞虽然跪着，面对脸铁青的王瑾倒也没有慌。

王瑾却在看到南碧落来时，对他道:“你起来吧，先去找到漏网之鱼，至于少林等你准备充分再说。”楼燕飞也注意到南碧落，起身道:“是，燕飞告退。”南碧落见他走来，受伤的手背在身后，楼燕飞没有察觉，只当她是心有不甘硬撑，王瑾却眯了眼，等楼燕飞走后，南碧落对他行礼时，手背的伤口就更显眼。

“手是怎么伤的？”

“杀掉吴倩儿时被抓伤的。”

“吴倩儿？”

“就是楼燕飞安**未鬼的细。”

“你杀了她？”王瑾眼神变得锐利，“理由。”

“就算我不杀她，她早晚也会被风飘絮察觉。琳琅已经发现了她的反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