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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入京你就已经盯上我了吧，这么在意我的存在，南捕头？”

“你的存在是个祸患，你不死，我难安！”南碧落松开剑柄将剑在凝烟软剑上一绕，再度握住剑柄，要划伤凝烟。

凝烟也开紫微剑，同时飞起一脚，正中南碧落肩膀，化解并拉开了距离，却不想已经飞出去的南碧落竟然朝她打了一支银针，她没有想过南碧落会用招，一直没防备暗器的她不慎被打中。

南碧落重重摔在地上，凝烟却也捂着后退，脸顿时就苍白，手臂血脉不畅，她的嘴也随即青紫起来。

“愣着干嘛！她已经用不了内力，上去杀了她。”南碧落却没有大碍，发号施令后就冷漠地站起了身，凝烟一脚本未出全力。

此时樊二未动，其他捕快却犹豫了一下就挥刀而上，屋檐上埋伏的弓箭手也引弦拉弓一放……

凝烟捂着肩膀急退了几步，正觉避无可避之际，一道身影却冲来，揽住她的身旋了一圈，用剑气挥散箭矢后，将她往背后一挡，剑也手而出，同时双掌掌力一出，如排山倒海般将冲来的捕快冲散在地，背对她，站立。

南碧落也惊诧得抬起凝霜剑粘黏住飞来的短剑，在凝霜剑刃上饶了几圈卸了力，才将短剑接下，在了旁边，再一看那将凝烟护在身后的人，她又并没有多少意外，只是惊诧那严肃的神情。

“曲水。”南碧落喊了一声她的名，说是生气，更像失望。

“你果然要护这个妖女吗？”

“小姐，秦嫣然不是妖女。解药给我。”曲水声音失去了以往的朝气，异常平静。一直观察了很久，南碧落的行为让她心凉，当凝烟一脚踢中南碧落的时候，她第一次没有冲出来护她家小姐。

“笑话！你已经一而再帮着外人了？”

“我不是帮着外人，我是没法不讲道义，小姐连吕老板都可以不管不顾吗？”

“我们是捕快、官差，不是侠客，本职是奉命抓人，讲什么道义。水儿，我已经一再给你面子，你却要对我刀剑相向？”

“小姐，水儿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么大面子，要说我的行为会如此，也只是受小姐影响。总说你失忆失忆，一个人忘记了过去，就连人良善的本能行为都能改变吗？小姐，你变了，是真的变了，以前抓捕徐大人甚至查封铺子，我都可以说你是忍辱负重，现在你扪心自问，这么针对未鬼是迫不得已，还是有私心？我今早回家你表现出苦恼的样子，看似一夜未眠，可实际上你不过是掐好了时辰罢了，水儿有眼睛的，也想相信你。可——”曲水扯了一下嘴角，“可我乖乖去为你打扫房间的时候，那打的铺还未散去的温度，说着你的好眠，一夜枯坐是做戏给谁看？小姐，对水儿，你都需要演戏了吗？你教我的细心，我没想到有一天需要用在你身上。这些子以来你当着我一面，背着我一面，到底是什么让你戒备着我，却如此巴结王瑾？到底是什么让你这样期盼秦嫣然死？”

“好哇，原来南碧落的丫头是如此明察秋毫，我不信任你还是你不信任我？良善不是本能，是选择，人都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水儿，我是有私心，不是没有心。我不想伤害你，我也不想再被王瑾扼住脖子就为一个苟活的机会。你一心向着和我们立场敌对的人，我要怎么和你探讨一切，我瞒着你，你尚且一再阻止我的行动，我若告诉你，后果会怎样你想过没有？道义，就是不顾自己的慷慨吗？别人的是命，自己的就不是？你若想讲道义，就不该跟着我，反正在你心里，我已经不算你的小姐了，你我主仆情义或许早就断了，断在了金陵，过去的我死去的时候。你若再帮着她，你我从此再无瓜葛。”南碧落自嘲的笑容让曲水的脸有了些苍白，连声音都有了些颤抖。

“小姐，水儿发过誓，生是你的丫鬟，死是你的鬼。我这一生没有惊才学，也不曾志向高远，我只是愿意跟着小姐，愿意看着小姐，因为你的信念与执着让水儿打心底里钦佩，跟着你就不会错，水儿是可以为你豁出命的，再无瓜葛？你是要赶我走吗？”

“我不是要赶你走，是你的心已经不再向着我。难道不是吗？”南碧落也有了想哭的神情，把难受都锁在眼眶里。

“我问你，你选听我的话，还是选她？”曲水随着南碧落剑指之处，回头望向了凝烟。

凝烟的脸很差，中毒之后哪里还有什么美貌，只有那强撑坚韧的神情依旧，她冷淡，她不发一言，她亦平静地摇头。

不用为了她，为难。

曲水却忽然笑了，她深呼后，直面南碧落道:“水儿是小姐的丫头，跟着你向着你听着你，但也有自己的选择了。”

“官不可不讲德，侠不可不弘义。你走着官道，行着侠路，水儿跟着你剑斩贪官污吏，武功保该护之人，秦嫣然我想护该护。”那坚定的样子，南碧落为之一震，“不后悔？”

“不后悔。”

“哪怕命不保，哪怕沦为钦犯，哪怕从此以后，你我……”南碧落刚好一滴泪滑落，“反目？”

“命一条，死得其所，何惧？沦为钦犯，随心随，快意。”曲水抑制着难受，“至于你我，永远不会反目，曲水心中的南碧落，不会变，她只是睡着了，未醒。”

“未醒？呵，只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