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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效忠朝廷，也便予一忠告，莫行违逆之举，否则惹祸上身。”

“不必，别说我们看不上都察院，就是你南碧落所行之事，在我看来也束手束脚，憋屈得很，我们不会投靠朝廷。至于会不会违逆，有时打破陈规未必不好。”凝烟一脸严肃认真，“南捕头，有恩说恩，有怨说怨，你为我们所做铭于心，予你协助也不过为了报答一份恩情，但若有朝一，你要为了章法道义擒拿我们，那也不必有顾虑。一切不过立场不同，谁也不必束手束脚。”

“你有你的原则，未鬼门做事有未鬼的作风，我们走。”凝烟召集姐妹便要离开。

“等等。”南碧落却又叫住了凝烟，她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玉牌向凝烟掷去，“魅姬，未鬼。这块玉牌对你们的意义，想来并不是行尸楼身份的象征，也是一种延续，自当还与你们。”凝烟摩挲了一下‘魅’字玉牌，无论多想推翻行尸楼，这块玉牌风飘絮总会好好惜，南碧落说得没错，‘魅’字令的传袭是一种开始，对她们意义非凡。

不过她将玉牌收好后，却对南碧落道:“你连姐姐的玉牌都贴身携带，她的心思也能领悟，偏偏却固执不去见她一见。自己尚且不能放下，便期盼别人放下？南捕头，不是人人都喜听道理，何况有些事本没有道理可讲。别那么虚伪，不然招人厌。”凝烟说完便不再回头，带着人离去，临了还要刻薄南碧落一下。这脾气曲水向来有所领略，但这一次对象是南碧落，她不免笑起来。

意识到自己笑出了声，她回头看了一眼南碧落，果然南碧落盯着她，脸不太好看，曲水吐了吐舌头，无奈地耸了耸肩。

“秦嫣然一向是这臭脾气。咳，小姐，我去打点水。”曲水一溜烟儿没了影，南碧落才不信她是去打水，但她这一走，南碧落也松了一口气。她捂了捂口，岂止是魅字玉牌随身携带，风飘絮的信物珠坠她也从不离身，高兴于风飘絮重振旗鼓，有了新的方向，却也有了几分怅然若失。

她尚且还在为她们之间种种剪不断理还，飘絮好像已经走出了过去，她这又喜又惆怅的心情到底是什么呢？南碧落低头看了看右手，她的剑是随心所，张弛有度的剑，只自保和杀敌，今剑气四，其实并不顺畅，以往的控制力已经受阻多时。

她心有魔障，否则也未必不可与那队人马对峙一番。

“唉～”南碧落收拳，轻叹。

凝烟带着一众姐妹离开，路上刚吩咐了接下来往金陵的事宜，便听得曲水从后追来。

“秦嫣然。”

“你们先走。”凝烟停了下来，让姐妹们先走。

“你又跟上来做什么？还要啰嗦？还是说要帮你家小姐声讨我言语不当？”

“没，我不想和你吵，只是想问问风姐姐的事，她在少林好不好？那里都是大和尚，她的起居这些方不方便？还有……”

“打住！姐姐一切都好，只是——”凝烟不想听曲水念叨，“是你想问？还是你家小姐想问？”

“我想问，当然我家小姐未必不想知道。你说只是什么？”凝烟没好气道:“只是她还是心心念念你家小姐，虽然她说事情她们会自己解决，但一个不敢出少林，一个不敢去少林，都不知道要怎么解决。要不是姐姐明令止我绑南碧落，我一定还会想办法绑了她。不见面谈什么解决，让彼此互相淡忘吗？”曲水不点了点头，但还是道:“你绑我家小姐还是算了吧，惹急了她，她真会抓你关押。说真的，我也不是不理解小姐，换做别人都不知道会不会已经两隔？你还是收敛一些吧，无论是建立宗派的事，还是查案的事。”

“行了，畏首畏尾难成大事，我会小心，你也少心。与其在这里担心我，不如想办法多劝劝你家小姐。曾经我也仰慕过她一介女，不行常理出任女捕之职，敢做敢为，现在我却觉得只有未鬼才是我想走的路，她终究不够洒。”

“那是你还不够了解我家小姐。你不知道她这么些年……”

“我是不知道，那你也不用继续啰嗦，烦死了。”

“我烦？你……”

“你什么你。曲水，你有你的路，我也有我的，虽相识但总有争执，以后江湖再见难免会有拖累，各自放宽一些，不好吗？我不再是风月楼里苦大仇深的花魁，你也不必再同情可怜我。”

“可我们是朋友，怎么会拖累呢？”

“是朋友，未必不是对手。凡事都还有个万一，何况你总说我固执，你又何尝不是总想改变我的固执。”凝烟见曲水一脸委屈，也便放柔了声音，“好了，我有了新开始，你应该为我到高兴。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讨厌你瞎心，和总多管闲事。还有，我家不喜烧，酒也只喝杏花汾酒。”曲水一脸惊讶地抬起头来却见凝烟嫣然一笑，脸上几分戏谑，几分，她道:“混丫头，后会有期。”说完便转身离开，曲水见她越走越远，上次不敢说出的道别，此次却成了嘴边扬起的笑意，她高声道:“秦嫣然，后会有期！”凝烟也不回头，背对着曲水扬手摆了一摆就潇洒而去。

曲水站在原地也挥了挥手，等人都看不见了，她却叫道:“糟了，忘打水了。”等她匆匆忙忙打好水找回去，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