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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晕染得更加蔚蓝，白云浮动，有微风。

风？瑶红又想起了风飘絮，只有当凤舞抬头看她时，她愁苦的神情才稍稍缓和。凤舞知道她的勉强，想说什么，铁门哐啷的声音在牢房里响起，终于有人来探监。

南碧落的出现让她们都抬起了头，只是好多人眼里都毫无光彩，但凤舞和芙蓉却让南碧落愣了一下，站在木栏后面久未言语。

瑶红先开口问道:“你来审判我们吗？”南碧落回过神，“行尸楼每一楼作九九数，偏偏风月楼多出一十八人的编制，我想就是你管辖的暗卫，也是天字楼杀手，对吗？”瑶红点头，南碧落便继续道:“现在隶属风月楼的人，除了在逃的凝烟，还有些不在这里对吗？或许现在她们已经被凝烟召集，她们在哪里？”瑶红皱眉不语，南碧落意料之中，不再继续追问。

“你不说也没关系，早晚她们也会面，按都察院制定的行尸楼惩处方案，杀手不与姑息，但念你们是被无奈，其罪当诛其情可免。这里的人可以不用斩首和放充，不过你们要去一个地方劳作服刑，好好的武功和体力不利用实在费，今天就是来提你们去那里的。”

“嗯？”瑶红有些困惑，除去凤舞外，她们这里的人身上都背着命案，按例不能免死，但听到南碧落让狱卒将牢门打开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道:“舞儿并不是杀手，也不会武功，她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按理说她应该也能赦免，连她也要带去服刑？我不想求你，但希望你能带她出去安顿，她是无辜的。”南还没说话，凤舞先慌了。

“瑶红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你不在，我一个人出去有什么意义？南捕头，我不走，我要和她一起。”

“别磨磨蹭蹭，跟上。”南仅是看了她们一眼，就转身离开牢房，狱卒也呼喝了一声，让她们也从牢房里出来。

她们手脚上的锁链发出了声响，当跟在南碧落后面看见外面的天空时，都不约而同抬起手遮在了眼前。光明媚，手上的镣铐再沉重也没有阻止她们眺望大好的晴天。

“跟上。”南碧落回头又说了一声。

瑶红她们不太想听从这样的语气，但也许光消减了她们心头的抵触，也便老老实实跟上，一路晒着太，直到从牢房后面来到了就近的一片树林，那里早就有几辆马车和十几个官差等候，赵奕也在其中。

南碧落将一串钥匙扔给了瑶红，“把镣铐解了，然后全部上马车。”瑶红不解却也照做，赵奕上来，看了一眼瑶红等人，对南碧落道:“南，怎么还把她们镣铐都给解了？你真的决定这样做？王大人那里？”

“镣铐对她们作用不大，何况她们失去了主心骨，现在像一群木头。”她轻飘飘地看了瑶红等人一眼，也不怕怒她们。

“王大人那里我自会代。就劳驾你带人把她们押送过去，照我说的安排。老赵，等你这趟回来，就该升任总捕，以后就不能使唤你了。”

“哈，得了吧，你想重回总捕位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你自己有考量，才把我顶上去，当总捕多累呀。”

“能者多劳，不会比你现在累，说不定还能养你一身膘，肥差。”南碧落拍了拍他的肩。

“去你的吧。”赵奕笑骂一句，就转头向瑶红她们正道:“好了，解了镣铐就快点上马车，别磨叽。”瑶红她们对赵奕等人有戒备并没有立即动作，南给赵奕使了个眼，赵奕便识趣地回到车队旁整马等候。她对瑶红道:“怎么，你们还怕赵奕他们不怀好心？我以为你们连死都不怕，也就没什么好在意。还不上车？”芙蓉独自先上了马车，剩下的人有些意外，她们都看着瑶红。瑶红问道:“你究竟要把我们送去哪里？就不怕我们中途逃走？还是说你有意放走我们？”南从芙蓉坐上的马车收回视线，“我安排了赵奕就没打算放走你们，不过也不怕你们中途逃走。现在的你们在我看来就是可以随意雕琢的木头，没有自己的目标，也不知道未来何去何从。就算让你们逃了，也只是亡，幸运一点的隐姓埋名惶惶苟活，不幸的继续杀人血，活着也不觉得有意义，这样的你们我放不放走也没有差别，如果这就是你们想要的，我随意。如果不是，就上马车，至于去哪里，到了自然会知道，接不接受我的安排你们也可以选择。”她见瑶红等人还没有动，又继续道:“你们在犹豫什么？还是说没有了命令，你们连决定都不敢、不能？那还不如就地自裁，凤舞你说呢？”凤舞没想到南碧落会突然问她，她想了想，仰头道:“瑶红，我们上去。院牢房我都待过了，还怕什么。我与你从未一起游山玩水，现在有机会体验了，走吧，管他目的地是哪里。”

“舞儿？”瑶红的心因为凤舞的神情定下来，她看了看身后的师姐妹点了点头，所有人就相继上了马车，凤舞和瑶红落在最后。

南碧落目送她们放柔了神情，即将登上马车的凤舞却突然回头问道:“南捕头，你说杀人血的苟活没有意义，那你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是当一个愚忠的执法者，执行屈服在强权下的正义，还是一个连自己的憎都要屈从所谓道义的人？得保留，恨得卑屈，活得虚伪。亲手杀了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