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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三娘更是上前道:“南碧落你来得正好，这些人要动你相好的坟和骨灰你管不管！”

“三娘。”柳易枝拉了拉口无遮拦的吕三娘，南皱眉了。

包工头也谄媚上前，“南捕头，我们是按指示办事，有文书证明，你看这……”

“有文书就照你们的程办，有人要是再敢闹事——”她近吕三娘等人，“就给我抓回去！”

“你！”吕三娘还要说话被柳易枝扯开。

“你们进去吧。”南让工人进去，琳琅她们还挡，她呵斥道:“琳琅，有人救得了你们一次，不会一直有下一次，不要一再挑战我的耐，无理取闹吃亏的永远是你们，还不让开！”琳琅犹豫再三还是妥协，南也一直注意着工人进去后的情况，天渐渐黑了，里面也没有异常。南碧落发现琳琅她们神情渐渐放松，她知道里面有古怪，但依然不动声看着，直到包工头要动那块碑，琳琅她们再次闹起了情绪，这一次更加坚决。

“什么都可以动，就这碑不行，老板娘她在这里存在过的痕迹都被大火烧毁，这块碑是我们为她立的，绝对不许动！”

“南捕头你看这……”她抬手制止了包工头，走向琳琅，平静道:“让开。一块碑代表不了什么。”琳琅等人被怒，“那在你心里什么才能代表！那一堆被你亲手点的灰烬吗？我们一直都知道怪你也许很不公平，每次对你冷眼相向后也后悔，可你的行为总是一次次提醒我们从前都是幻象，我们有多信任你，就有多心痛！南、捕头！”这时候的沉默很抑，南碧落看见琳琅脸上的眼泪并非无动于衷，她尽量保持着平和的样子。

“让你们心痛我很抱歉，但你也知道叫我南捕头。”她话音一落，轻松就将琳琅她们带开，越过她们站在了石碑前，手也按在上面。

“南碧落你要做什么？”

“她在你们心里的痕迹比这块碑有意义得多。”她手上用力，不用别人动手，石碑碎裂开了。多少人伤心愤怒不知道，但一直藏在暗处观察的凝烟已经杀了出来，一剑刺向南碧落，她的后面瑶红也不得不追随。

南并不惊讶，倒不如说也有意她们出来。只是凝烟的剑还没有刺到她面前，中途已经被曲水徒手抓住，她们还在半空血就已经滴下，凝烟不得不收势，她们互相凝视着落地。

痛一点都不重要，曲水看着凝烟，神情里只有一个意思:不要，快走！

凝烟仇视着她，但始终没有出被她握住的剑。这时瑶红已经被南定住，她终是松开了剑柄，在夜中离去。曲水也紧随而去，像追逐，也像护送。

“南碧落，你有没有心？”在她们走后，留下来擒住瑶红的南被吕三娘指着石碑的碎片质问。

在一双双盛怒的眼睛下，南没有回答，只是道:“别这样看着我，其实你们这块碑，立得不合适。风飘絮这个名字还是很多人记恨，也会引起很多争议，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你们善待这碑，没了的好。”

“放！”琳琅不顾形象骂道:“因为存在而争议，因为怕不被善待就要摧毁，你本是怕麻烦，怕惹祸上身。”

“对，这就是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不要再给我添。”她轻描淡写地回了琳琅，这份云淡风轻和当初护卫刘福通时令人敬畏的她重叠却只让琳琅心寒。

她是变了，还是心死？

此时曲水也回来，“小姐，秦嫣然又跑了。”南扫了一眼她绑了陌生丝巾的手，此时天飘起了绵绵细雨，天总胡下雨。她道:“那就把瑶红先带回去。”包工头给她送了一身蓑衣斗笠，她解开了瑶红，并将蓑衣递过去。瑶红不接，她耐心举着道:“你不想见凤舞？”瑶红被戳中软肋，不情不愿接过顶着，南便走向曲水，“你带她先走。”

“嗯。”曲水也不多话了，只是看南的时候还是很难过的样子，她最亲瑶红，最疼秦嫣然。

“水儿，别难受瑶红入狱，你该难受你放走了凝烟。虽然我不会怪你，但现在外面的情况，你对她心软不一定就是好，狠心很难，也要去取舍。”曲水惊讶地看着仿佛什么都瞒不过的南碧落，南碧落却只是将斗笠为她上，不让她再看自己的眼睛。

“傻丫头快做事。”曲水正了正斗笠，南已经去和包工头套近乎问清是谁从哪个手上买下的风月楼，曲水也带着瑶红离开，雨渐渐下大。

她回头看还不走的琳琅等人问道:“下大雨了，你们是要留下来帮忙施工？”吕三娘冷哼一声招呼着人回去，不想多看南碧落一眼，只有柳易枝三步一回头，看见雨幕中孤单笔的身影，在废墟前久久伫立。

“比地方更重要的是人，你护在羽翼下的那群燕，总是落单了叛逆那只。”她呢喃着捂了捂口，空的。

只是转身后，大雨倾盆和浑身漉并没有阻碍她的步伐，有泥泞会迟缓，她也一步步向前走。

第246章雨，顺着刀锋溅落在泥土里。

南昊天抬起斗笠下的眼，看着对面的三个女子，离他不远的地方左华章仰面躺在地上，生死未卜，另一个樊丁山则已经断了气。而他现在能否存活下来也都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