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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嫣然，楼里在闹什么？”错过了她们打闹的风飘絮留心着手里的托盘，只瞄到了凝烟，“你堵在我房门口……”待她走近，凝烟一侧身她的声音也嘎然而止，她看着掉眼泪的曲水突然有些心慌不知所措，定在了原地不再靠近。

“水儿……”南碧落见状身体本能地向风飘絮走去接过托盘，牵住了她。风飘絮晃神中只有被动，曲水看着她们神情变得忿懑。

“小姐！你们……”风飘絮回神手往回缩，南碧落却牢牢牵住，反询问起曲水:“水儿你大早上来风月楼闹什么？”曲水身子轻颤，凝烟轻轻搭了她肩，她一下抖开，抹了一把脸，愤然道:“我闹什么！都察院遭了刺客，剑飞霜身首异处，弟兄们殉职七八个！小姐，你才是为什么在这儿！为什么会这副模样，为什么！你和风老板……你们……小姐你瞒着我，你竟然瞒着我……你变了，不是我小姐！”曲水现在心很，一点儿也不想看到现在的南碧落和风飘絮，她说完就跑开了去，却不知道另外三人听到她话时身子的震颤。

“水儿！”南碧落和风飘絮同时喊了一声。风飘絮要追，南碧落却拉住了她，风飘絮挣不了就只能看向凝烟，哪知凝烟也是一脸复杂地看着她，神情悲伤而忧郁。

“嫣然……”凝烟也是才知道剑飞霜死了，她忧伤地看了看风飘絮，竟然在风飘絮眼里看到了不该属于她的闪躲，复又凝视眉头紧锁的南碧落，南碧落任她打量目光一如既往的坚定澄澈，不回避很坦然。

她的心兀地疼了，摇头深呼后，她轻声道:“姐姐，你们……好自为之吧。”说完她就朝曲水离开的方向追了去，剩下两个年长的人心里不是滋味地叹了气。

“唉～”南碧落牵着风飘絮回了房，她将托盘放下，顺势撑了一下桌子，情绪几番大波动只有微微发白的嘴才显了一些疲惫。

风飘絮言又止，南碧落却已经深呼抬起了头，她松手道:“飘絮，我要立刻回衙门。”风飘絮无言点头，南碧落已经转身去取下了捕服一抖，干脆利落穿上了身，风飘絮上前为她展开了外甲，南碧落套好护腕就让风飘絮为她穿上了外甲，风飘絮还拿过封为南碧落束上。

“真的不去管水儿？”

“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也好，她大概就是太依赖我一时接受不了某些改变，又遇上了事，等冷静下来就好，水儿恢复很快的。反而是——”南碧落低头看着为她整理的风飘絮。

“嫣然？”风飘絮抬起了头，又摇了摇头，“她没什么，只是成长罢了。”

“飘絮……”南碧落看着她还有什么话想说，但最终只是叹息，又道:“罢了，有秦姑娘跟着，也好看着那丫头，我走了。”

“嗯。”南碧落穿好公服后也变得雷厉风行，带走了一缕风就离开了房间，她一走风飘絮却失魂落魄般跌坐在凳子上。

南碧落步伐紧凑地离开后，又在半道上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鸣玉坊里伫立的风月楼。紫琉璃钗忘了留下，她捂了捂怀里的它，也没有再回去，径自回了都察院。

房间里风飘絮出神了许久，才又起身走向窗边，光普照的鸣玉坊寂静得没有几个行人。南碧落一走她心里就空落落的，忽而房间里有了脚步声，她以为是瑶红，也正好有事要吩咐，一回头却是一愣。

“大师姐。”芙蓉笑着打了招呼，空的袖子被绑在带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我早就回暗卫岗，真要让我无所事事我也不自在。瑶红还在凤舞那里休息，难得放纵她大概还歇着吧。倒是大师姐你真的不要紧吗？”

“没事。你吩咐下去吧，明我要去见逍遥侯，你让楼里都谨慎一些别被人钻了空子。”

“是。不过派谁跟着去？”

“我一个人。”

“这！”芙蓉可见识过逍遥侯的厉害，上次就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她的手臂就被斩断，轻而易举胁迫风飘絮与他定下了替罪羊的协议，这一次风飘絮单独去任谁都不放心。

“你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去反而更安全。”芙蓉心思被看穿不再多言，恭敬地退了下去，留风飘絮继续看着窗外的光……

凝烟在别院找到了曲水，曲水一个人在一个墙角旮旯里抱着膝盖蜷坐着，眼泪花花一副被遗弃的可怜样。凝烟叹着气走过去，也一并坐在了角落里，没像曲水那么可怜，半曲着长腿，靠着墙，发了呆。

曲水瞥了一眼要死不活的她也不管，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数落起南碧落来。

“她竟然瞒着我！看起来还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喜的是风老板，我是会阻止她的人吗？枉费我跟着她那么多年，连这点信任都得不到。她铁树开花我也会为她高兴的呀，可是都察院出了那么大事，她却在沉溺在风老板的温柔乡里，如果我不发现她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瞒着？要是因为这个而产生自责她是不是也自己扛着？要是别人知道她们的事又被说闲话她也忍着？从来有什么她都不说，这么多年她有伤忍着，有病撑着，有心事藏着，有委屈扛着，有重担顶着，连我的抱怨她也一并宽容忍着，从来和和气气对别人，连训斥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