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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都要畅快百倍，活着真好。”风飘絮再度看向南碧落侧颜，默然不语，南碧落此时转过了头来，也看着风飘絮。

四目相对良久，南碧落微笑道:“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有嫉妒，可当看到你照顾云天行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羡慕和嫉妒了，你对他究竟是什么想法？”风飘絮避开了视线，冷言道:“我的想法与你何干？”南碧落:“当然有关，只有知道你的想法，我才好讨你心，让你对我敞开心扉啊。”风飘絮被气笑出了声，“呵，我不需要你讨我心，你这样只会让我困扰。南，柳飘飘说得对，你应该珍惜一个真心喜你的人，而不是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曹雨安是个好姑娘。”

“又来了。”南碧落转回了头看着前面，瀑布清泉让人心也沉静，她轻言细语道:“曹雨安是个好姑娘又与我何干呢？不喜就是不喜，接受她就是害了她。我的心里已经装了太多的事，有太多的抱负，曾自认为装不下儿女情长，因为能留下的地方太小。现在有了你，真的已经足够了。”

“我不想错过你，据我所知你的心里也未曾有人，何不好好考虑一下我呢？”南碧落看向风飘絮，风飘絮也看向南碧落，南碧落便一本正经道:“你看看我也算是个不错的人吧。”风飘絮还未说话，南碧落便摊开另一侧的手掌，有模有样数起来:“我武功好，人品也还不错。长相虽然朴素了一些，但也是端端正正看得过去。朋友多，口碑也好，子温和，不花心，家人也随和，优点多的。最主要的是——”南碧落温柔地看着风飘絮的眼睛，轻声道:“我喜你，只想对你一个人讨好，容不下其他人了。”风飘絮别开了眼，轻骂道:“麻，无赖，脸皮真厚。”

“呵，我也觉得说这些话有失神捕颜面。”南碧落也别开了眼，并不反驳风飘絮的骂言，然后又慨道:“人生世事无常，我这捕头当着也不知道会不会哪天就客死他乡。”风飘絮闻言转过头，眼神一冷，薄怒道:“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南碧落看向了她，笑意清浅，眉目温柔，字句清晰道:“所以——飘絮，成为我的牵挂吧。喜你是件很开心的事，不愿意放弃和改变，如果你也喜我就更好了。”风飘絮的心颤了颤，她看着眼前笑容温暖且令人安心的南碧落，被那双清澈的眼眸摄了进去。那里面是她的影子，她也知道自己眼眸里也是南碧落的影子。

她们彼此凝视，在风景如画的深山里，远离了尘嚣，在一株年老的榕树上。

风飘絮的喉咙动了动，口舌有些干燥，她心慌意别开了头，不再去看南碧落。南碧落也轻轻叹息了一声，收回了视线，谁也不再看谁，风飘絮却知道刚才她们的心情或许是相同的。

可是她不能让其顺势发展下去，一旦那样，她的防线会分崩离析。

风飘絮沉默着，伸手摘下一片榕树叶，然后放在边，安静里树叶吹凑出了清扬的小调，萦绕在她们身边，也化解了沉默下的僵局。

南碧落的愁绪被这清扬的吹叶小调吹散，她如同发现宝藏一样欣赏着风飘絮。风飘絮也知道南碧落在看她，她能做的只是继续吹奏着适合这深山奇景的曲子，坐在枝叶间，坐在南碧落身旁。

任光斑驳，时间悄悄淌。

她已经在悬崖边走了太久，前是深渊，背后是黑暗，她背负着黑暗太久太久，不能够功亏一篑。

一曲终了，吹奏者也不知道是快乐还是悲伤，风飘絮出神呢喃:“有时真想跳下去。”一了百了，玉石俱焚。

“嗯？”南碧落还在回味刚才的曲子，模糊地听到风飘絮说什么‘跳下去’她脸扭曲成了一团，看了风飘絮半晌，无奈道:“你真要下去，我也不会死拦着，不过别突然跳啊，你等等。”南碧落说完就一跃而下，落在了地上，反倒是风飘絮一阵错愕，俯视树下的南碧落。只见她展开双臂高举着双手，冲她喊道:“好了，你真要试着跳一下，就跳下来吧，我接着你。”风飘絮反应了半天才明白南碧落此举是为何，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她也不打算解释什么，看着下方的南碧落，她也不打算再继续在这个太过美丽的地方逗留。

她纵身跳了下去，落下的途中，没有任何辅助缓冲，她切切实实体会了高空坠下的失重，就好像她真的是跳下了悬崖，她不闭上了眼，去想象那种粉身碎骨的毁灭。

不过实际上，她被稳稳当当接在了怀里，在她距离地面还有一丈的时候，南碧落已经跃起抱住了她，她就借由一个暖怀的缓冲，安全落了地。

她被抱着，落地之后，仍然被南碧落温柔地拥抱着。

这让枕在南碧落肩上的风飘絮眼睛有些发涩，就好像她决心跳入悬崖后，最后接她的是温柔的湖泊，不是粉身碎骨的磐石。

她此刻的觉就是她若跳下悬崖，南碧落也会先入悬崖，然后护住她。

风飘絮思及此，有种四肢百骸都筋挛的疼痛，她抬起手想要推开拥着她的南碧落。南碧落却在她耳边轻轻道:“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风飘絮想要推开她的手就略带颤抖地放在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