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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南碧落一眼，并未出声。

南碧落也不在意，“我有一些问题希望凝烟姑娘好好解答。”凝烟还是冷淡的神情，语调也很平淡:“我不想回答。”南碧落也不恼，若是换作曲水恐怕又得吵、不，打起来。她仍笑着道:“凝烟姑娘真情，不过血妖一案牵扯到了风月楼，我现在所掌握的线索都指向了这里，你也不想风老板有麻烦吧。”凝烟迟疑了一下，却也厌恶南碧落脸上那种一切都在掌握中的微笑，她仍冷道:“既然有线索，你查便是，我无话可说。”南碧落眯眼看着凝烟，还是不急不躁，平静道:“我会查，而且一定会查出真相。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对查案特别执着，尤其是我怀疑的对象，会把她整个人都查得清清楚楚。风老板的脸……”‘啪’的一声，凝烟顿时拍桌站起。桌子未散，摧心掌令她的手呈骇人的青黑，轻轻一按，三寸厚的桌面被掌力融穿，留下个掌印。凝烟在克制着，声音又冷了几分:“喜探人秘密的人，都死得特别快。”南碧落泰然坐着，头微抬一本正经地看着凝烟，冷下来的脸不比凝烟差，“我并不想挖风老板的伤疤，前提是姑娘你肯配合。”凝烟:“卑鄙！”南碧落平静道:“有那么一点儿。”凝烟盯着南碧落的眼睛，缓缓坐下。

南碧落知道凝烟是妥协了，她问道:“姑娘的摧心掌是平千山教的？”凝烟点头。

南碧落:“可有同门手足？”凝烟:“我天煞孤星，孑然一身。平千山收钱做事，算不得我师父，他有没有徒弟，与我也没有干系。”南碧落:“天煞孤星，孑然一身？可你叫风老板姐姐。”凝烟:“十岁遇到她。没她就没有今天的我，说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南碧落神情柔和了一些，“姑娘本是重情之人，又何必让自己无情。”凝烟冷冷地看着南碧落，“该怎么样，是我的事，不用你来多嘴。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你又有多了解我？有问题快问。”南碧落吃瘪，仍是不恼，“你与清颜姑娘的关系如何？”凝烟:“同地共事，点头之。”南碧落:“遇仙散楼里的姑娘都会用吗？”凝烟:“我不会用，其他人不清楚。”南碧落盯着凝烟看了半晌，叹了一口气，“姑娘还真的是言简意赅啊，可是于洗清风月楼的嫌疑一点用都没有。头晚上出现的蝙蝠怪极有可能就是犯下这些命案的凶手，你们楼里姑娘也出了事，风老板也似乎成为了他的目标。不早点抓到他，于风月楼、风老板百害无一利。何况在张文博张大人死亡的现场，我们找到一只死于摧心掌的黑猫，恰好你会。如果风月楼是无辜的，你难道不觉得这些都太过巧合了吗？”凝烟也反应过来:“你是说有人故意针对风月楼？”南碧落既不点头，也未摇头。

凝烟眉梢蹙起，陷入了思量。南碧落在一旁静坐着，观察着凝烟神情，等着她。

过了半晌。

凝烟抬头对南碧落道:“练摧心掌的人，体内都会带有毒，需要定期浸泡特制的药浴，长久下去，他们身上会有淡淡的香气，甚至血里也会有异香。”南碧落想起了张文博与刘文杰死亡现场闻到的香味，思量了一下，“是兰花香吗？”凝烟摇头，“是，不过一般香料也可以掩盖掉身体的香味，只有血里的毒与气味无法遮掩，除非——”南碧落，“除非用寒玉功化去毒。”凝烟惊讶地看着南碧落，“不错，寒玉功不仅能克制摧心掌毒还能提升摧心掌威力，平千山当年也是因为和人比武争夺寒玉功输了命。不过寒玉功很少有人知道，你是如何得知？”南碧落微笑，“八年前与平千山争夺寒玉功的人是我师傅。”凝烟看着南碧落的神情变得有些微妙的古怪，“你是俞点苍的徒弟？”南碧落点了点头，将凝烟神情记在心里。凝烟很快回过了神，又道:“其实除了寒玉功，还有方法可以抑制摧心掌之毒的。”南碧落听到重点一笑，“哦？但闻其详。”凝烟缓缓道:“摧心掌练到最高层，若没有寒玉功，就必须以血换血制毒。平千山背地里就没少做血杀人的事。”南碧落微惊，“以血换血？”凝烟点头，“不错以血换血。只要食了别人的血，再排出体外，就能暂缓摧心掌的毒。练到摧心掌以血换血的人，体温都会比常人低。除了体温低，但凡用换血之法杀人取命，练功之人体内的毒素就会通过血换排出体外，呈墨状，有幽兰香，而那练功之人的身体上也会布黑青的细点便于排血。平千山喜穿包裹严实的黑衣，只出头颈和双掌，但我曾见过他的手臂，上面就是些密密麻麻细如牛的黑点，十分恶心可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南碧落记在了心里，又问:“除了这些以外，凝烟姑娘还有什么线索？”凝烟又细细思量了片刻，“不知算不算，我曾在一清晨天未亮的时候见到过清颜偷偷摸摸去后门，和一个老头见面。”南碧落眼睛一亮，“什么样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