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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竹子。

魅姬再无一竹可立，缓缓落向竹台外，在她快要落地之时，啪的一声南碧落剑下的白竹断了，她稳稳站在两青竹上，魅姬却落在地上，看来胜负已分。

又是啪的一声，魅姬头上的斗笠也裂开，却还有黑巾遮住了她的面容。

出了她高束的马尾，白皙光洁的额头，细柳般的弯眉和一双秋水般美丽的眼睛，深邃又冰冷。

那双眼睛与南碧落的目光汇，有着几分似曾相识的悉，又含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

魅姬:“你输了。按照规矩，没有说明不能毁坏自己颜方的竹竿，你却不能毁坏我的竹竿。”无悲无喜。

南碧落:“我输了。剩下的五个席位由前辈安排处置。”她的规则被魅姬反利用，或者该说魅姬早就察汤怀仁看戏的意图，故意用了最省力的方法。

南碧落从台上退了下去，停在汤怀仁旁边的时候，手中的剑也发出一声脆响，断成两截。

“易前辈，不好意思坏了你的剑。”易五接过断剑，神情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他瞥了一眼魅姬，抬头看着南碧落，半晌才摇头道:“没事，一把破剑而已。”魅姬带着谬空、赫连霸和另外两人上了试剑台，落似血，映照着试剑台。

汤怀仁开怀大笑，“哈哈哈，彩彩。”易五在他的眼下将其余人都送走，只剩下选出的十五人和南二人。到此为止，英雄大火落下帷幕，新的舞台正式拉开序幕。

太落山，天暗下，微蓝。

汤怀仁坐在轮椅里的轮廓佝偻着，“你们都是被选拔出来的英雄，走到现在应该很清楚我举办英雄大会的真正目的——张士诚秘宝。你们好好休息一下，后天早上，我们出海。”留下的人闻言面面相觑。

出海？

第48章古月港，渡口。

泉州海港，海风吹过海面带来海水特有的咸味，海鸟盘旋着传来几声啼叫，出将海面映成了金黄。因为朝廷海，曾经海舶鳞集、商贾咸聚的码头停泊的船只并不多，正逢早渔汛，也有些早起的渔民摆着小船。

南碧落二人连同英雄大会选出的十五人被易五请到了渡口，七八条小船早已备好，在众人的疑惑中，他请众人上了小船，小船载着他们一行人驶出了港口。

每支小船上站两三人，易五独占一条领头船带着他们颠簸在海上，海水的咸腥味越来越重，早的波摇晃着船只开去。和南碧落二人同船的正好是连番挑逗司徒凌霄的柳飘飘，只不过现在她显然没有心思勾引司徒凌霄，她脸并不算好，看样子有些晕船。

这听起来有些可笑，但对于初次乘船出海的人来说也许只是不适应。

“海腥味真不舒服，坐这小破船出什么海！早知道要受这份罪就不来了。”柳飘飘已经适应了船簸，只是海风仍让从大山来的她有些不舒服。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漂泊的几艘小船，她与南二人说起话来，“喂，就这几艘破船，汤老头又搞什么名堂？”

“真要远航不会是小船，很快就知道他们的打算，喏、前面不是看见岛了。”只有南碧落理会柳飘飘，她扔给柳飘飘一片药丸。

“有些人初次出海是不太适应海洋，这个含在嘴里，会舒服些。”柳飘飘接住后，迟疑了一下便了下去，顿时神清气，神情也恢复了轻佻笑靥，她挪向南碧落旁边。司徒凌霄对她避而远之，她见状反心情大好，看着前面出现的山影，对南碧落道:“你人还不错，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放过这英俊小子好了。”她指引司徒凌霄的事。

南碧落嘴角一翘，“那还真是谢谢你了。”柳飘飘被她语气逗乐，侧目看她。目不斜视的南碧落如松柏，稳如泰山，一身正气，虽着男装，细看不难看出是个女子。柳飘飘试探问道:“我说妹子，你不像是趋炎附势，贪财好斗的人，为何听命于汤怀仁那怪老头子？”南碧落回头看她，反问道:“那无拘无束，逍遥自在的柳姑娘又因何来此？”

“哼，当然是——”柳飘飘避开了南碧落的眼睛，“为了宝藏啰。人总是为了望争斗，谁不想富可敌国。”南碧落也收回了视线，“哦，是吗？”说话间，船队已经靠近了刚才看到的岛。

说是岛，不如说是海面上一座贫瘠的孤山。山壁鲜有植被，连海滩都没有，山底浸泡在海里。易五的船领着船队沿着山脚绕了一圈，到达一个山口，众人这才发现这石山还是海上一个巨大的山窟，入口就有数十丈。

这山似乎很深，一眼望不到底，里面闪烁着火光，幽幽摇晃着蔓延到更黑暗的地方去，易五带着船队驶入山体。

天然的巨大窟回旋着风和船桨划动海面的声音，头上黑漆漆的看不到顶，顺着火光行驶，很快他们便来到窟最深处。一艘巨型楼船停泊在那里，豪华庞大，上面旗幡洋洋洒洒印着‘天机’二字。

众人为之惊叹。

“喏，我就说远航必定不是小船。”饶是南碧落也在心底惊讶了一番，与其他人一样从小船上了岸，打量着眼前巨型舰船。

“这也太大了！”柳飘飘叹。

海船大如城堡，底尖面阔，首尾高昂，两侧有护板，船舱为水密隔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