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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文昌只是笑笑,也没有再为难史进。他最近在少华山上安了一个内应,虽然只是一名小喽啰,但是能够探到他们的虚实的大的动静。少华山地势险峻,即使派了大军去攻山,也施展不开。贺文昌的打算是引他们自己下山来,再予以狠狠的一击。他虽是文官,却喜读兵书,平时也练练武艺。他的志向是成为独霸一方的诸侯。

第二天,史进就被贺太守送回了州府的大狱。可以看得出来,狱中的戒备比从前加强了许多。他知道越狱是没有指望了,今生今世恐怕都很难活着看到外面的世界了。他心中不对王义生出了怨恨之情:若不是为了他和他女儿,我史进怎会身陷囹圄,落到这般境地?

扈三娘这些天一到晚上,就去曹千里住处和他一起谋划劫狱的之事。当然,谋划过后,他们总是忍不住做那妇的勾当。

她还空上了一趟少华山,见到了武松和朱武陈达杨等人。她向他们说出了自己的劫狱打算,他们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觉得不妨试一试。朱武道:“扈贤妹请放开手去干,将计策定下来,越详细越好。我少华山自当全力支持,无论是要人还是要钱,我们都照办。”武松在山上呆锝有些不耐烦了,要跟扈三娘下山,做她的帮手。她点头答应了。扈三娘和武松回到客栈,见了顾大嫂和孙二娘。她注意到,孙二娘见到武松后,忽然变得忸怩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小多了,这跟她平时的子可大不一样。不过,她实在是太忙,没功夫去计较这些小事情。

劫狱的计划已经制定好了,现在是万事齐备,只差东风了。计划的关键就是顾大嫂说的‘里应外合’。曹千里有一个表弟,姓李名图,在华州大狱中担任守门的小头目。曹千里安排扈三娘和李图在自己的住处见了面。扈三娘答应给李图五十两金子,并当场预付给了他十两。她需要李图做的是:提供狱中的详情,并将五个她挑选的人分散带进狱中,相机行事。事成之后李图将离开华州,远走高飞,隐姓埋名地度过下半辈子。

曹千里也打算事成之后远走高飞。这一段时间他和扈三娘亲密相处,她已向他透,自己是梁山泊的大头领宋江派来的人,她老公也是山寨里的一名头领。曹千里虽然很她,但是总觉得像她这样的优秀女人是无法完全被自己占有的。

他甚至有一种十分荒唐的直觉:她是一位高贵的君王,自己则是一名向她效忠的臣下。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包括在上尽力服侍她,给她带来无法言喻的娱。他特别喜她之前允她的全身,连腋窝和脚趾头都不放过。

他暂时还接受不了落草为寇的想法,因为这会使曹氏家族蒙羞。他索跟她挑明了此事,说他不想跟她上梁山。扈三娘道不妨事,事成之后他可以自选去处,并答应给他五十两金子作为酬谢。

俗话说‘好事多磨’。扈三娘和曹千里已将劫狱之事谋划得几乎天衣无了,谁料这天贺太守突然做出了一连串的部署,完全打了他们的计划。他将史进和鲁智深换到了戒备森严的死囚牢房里关押,看守的狱卒也全换了,他还加派了十多个自己信任的人驻守在大牢里。没有他的亲笔手令,谁也不许迈进死囚牢门一步,更别说救他们出来了。李图和一些狱卒都被临时派去充当捕快,整天在大街小巷维持秩序,吆喝巡视。曹千里原来是负责守卫东门的,被换到了西门给人当下手,他手下的那些兵也不是原来那一拨人了,全都被换成了不认识的新人。

晚上扈三娘和曹千里幽会时听到这个消息,急得差一点儿晕倒在地上。幸亏曹千里手快,一把抱住了她的身子。曹千里猜想:贺太守可能是觉察到了有人要劫狱,或者是他已经得到了朝廷的批复,这两天就会将史进和鲁智深就地正法。从前在处决重要的人犯之前,贺太守也有过类似的布置。

最新地址发布页:www.xiaohuks.comwww.xiaohuks.comwww.xiaohuks.comwww.xiaohuks.com扈三娘身心疲惫,无打采地离开了曹团练的住处。适才曹千里已将她浑身光,抱上了,开始用舌头卖力地允她的私处。可是她今晚实在是没有心思跟他颠鸾倒凤。她必须马上想办法补救。不然史进和鲁智深就没命了,她这些天的辛苦努力也完全白费了。

落魄的张公子扈三娘出了曹千里的家门,走了不到一里路,突然从影里窜出来一个人。那人一把抱住她,叫道:“扈贤妹,我可找到你了!”借着月光,她认出来了,那人是张叔夜。

这时她忽然看见另一条黑影猛扑过来,伴随着两道白光。她急忙摇手叫道:“武二哥且慢,此人是我的旧识!”武松的戒刀几乎要砍到张叔夜头上了,听到她的呼喊,他猛地收回力道,停了下来,随即又消失在黑夜里。这些天每当她外出时,武松都跟在她身后不远处,暗中保护她。

“张公子,你怎么认出我,知道我来了华州?”张叔夜如今落魄潦倒,衣衫不整齐,胡须凌,像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其实他才二十出头。扈三娘看了心里一痛:这还是那个风采人的东平府大才子吗?不过她不知他的来意,因此得小心行事。于是她摆出了一副冷漠的面孔。

“贤妹,请借一步说话。”他们去了一个比较冷清的小酒馆。

两人坐下后,张叔夜声泪俱下,向他的扈贤妹诉说了和她分别后的事情。因为有父亲旧时的同僚和门生的帮助,张叔夜顺利地当上了大名府辖下的一个小县的县丞,不到半年,又升迁为华县知县。他上任后大刀阔斧地革除了不少弊端,在朝廷和民间都赢得了好名声,眼看自己的仕途蒸蒸上,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那一天,张叔夜去拜访一位隐居深山的世外高人。那人却道他眉间有股黑气,主凶煞,须得属马的女子出面相救,才能助他度过难关。他乘兴而去,听了这种不吉利的话,气得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下了山。谁知刚到县城的门口,就看见县城里浓烟滚滚,听人说从少华山上下来了一伙强盗,他们已经攻进县城里去了。

张叔夜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他子还留在家中,若是被强盗逮住,那可就……。不及多想,他对着周围慌慌张张的百姓们大喊道:“我是知县张叔夜,快跟我进城去杀贼,朝廷重重有赏!”他召集了二百多民壮和士兵,他自己也拾起一,大家一起大声呐喊,冲进县城。

好不容易到了县衙跟前,发现那些强盗们大部分已经撤离了,只剩下三十余人还在挨家挨户地抢劫民宅。他们一拥而上,杀死了十来个匪徒,活捉了七八个,其余的都跑了。他吩咐士兵和民壮们去救火救人,自己急忙赶回家查看。他家里已遭洗劫,很多东西都被毁坏了。家里做饭的蔡老头被人杀死在门口,他的子却不见了。

他大声喊着子的名:“阿兰!阿兰!你在哪儿?”过了一会儿,他听见蔡老头住的屋子里有动静。他跑过去踢开门一看,见子一个人正缩在蔡老头的被窝里发抖呢。子的头发披散着,身上衣衫不整,出了洁白的脖子和脯。

子一边哭一边向他诉说了家中遭难的经过:她午后困倦,正在屋里小睡。忽然听见外面人声嘈杂,不时传来哭喊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过了一会儿,蔡老头推门进来说,县里来了强盗。他们正在外面抢劫放火,家中的几个丫鬟和老妈子听到风声全都吓跑了。蔡老头说要带她一起跑,可是她两条腿都软了,哪里跑得动?这时传来了砸门的声音。

蔡老头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一手抱住主母,将她送到自己住的屋里。他将主母放到自己上,盖上被子,然后出去带上了门。过了一会儿,她听到有人砸开大门闯进了她家的院子,然后是翻箱倒柜的声音,还有蔡老头的惨叫声。蔡老头的这间屋子太破旧,一看就是家仆住的地方,强盗们没有进来搜。可怜的蔡老头,为了保住主母和主人家的财物,和好几个强盗打了起来。他们在他身上捅了好几个窟窿。

张叔夜匆忙安置好子后,又回到了县衙。这时县衙里聚集了很多人,大部分是跟他一起杀盗匪的民壮和士兵,他们在等着领赏呢。可是府库已被洗劫一空,他哪里有钱赏他们?无奈之下,他只好返回家中,将没有被盗匪搜走的五百两银子拿出来,还将子头上戴的首饰也摘了下来,这才打发走了那些民壮和士兵们。

县被攻破的消息传到华州城,贺太守大怒,革除了张叔夜的知县之职,并严令他不许离开,就地等候朝廷的最后发落。张叔夜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父母官,沦为一无所有的罪人。好在华县有几个富户看他平里为官清正,凑了几斗米面给他家送来了。不然他家就揭不开锅了。

子虽然贤惠,但是从来没有干过话,他不得不每天自己动手生火做饭。他老家虽然富裕,但是远在千里之外,虽已去信求援,一时间也不能济事。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张叔夜这一次算是吃尽了苦头,丢尽了脸面,尝尽了人间辛酸。

“你子如今在家可好?”扈三娘问他道。她询问他的子是出于真诚的关心,可是话一出口,她心里却有些酸溜溜的味道。毕竟她也过眼前的男人。

没想到张叔夜一听她问起自己的子,竟又哭出声来。他被革职后,子跟他说,华州城有一个姓李的员外,是她的表哥。李员外不但很富有,跟贺太守的情也好,她主动表示要去表哥家借钱,并求他替丈夫去向知府说好话。张叔夜早就知道在华州城有这一门亲戚,只是这个李员外跟子是青梅竹马,还曾去她家提过亲,因此他一直不愿与李员外来往,也不准子去看他。如今他落魄了,连生计都有困难,哪里还有勇气拦住她不让去?再加上子说,那个李员外的夫人属马,正应了那个世外高人的话:只有属马的女人才能救他。

子去了表哥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张叔夜等了几天,实在等不下去了,就自己上门去寻找。李员外的管家说,他家主人有急事回家乡去了,他走时是带着夫人和表妹一起上路的。管家还拿出一百两银子,说是主人送给张叔夜的,给他解燃眉之急。

张叔夜家的粮食早已耗尽,还欠了左邻右舍不少钱。他已经饿了一天的肚子了,只能低头接过银子,谢过管家后离开了。他知道这事很不地道,他的结发子怎能扔下他,自己跟着表哥回家乡去呢?

几天后张叔夜再次去李员外家时,管家的脸就很不好看了。他又拿出了一百两银子给张叔夜,不过言语之间带着刺,让张叔夜心里很不舒服。周围有许多人在看热闹,张叔夜是个读书人,最重面子,哪里敢在大庭广众之中惹事?上次那一百两银子他还了债后就所剩无几了,他只好再次低头,从管家手里接过银子走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大意是,张知县无能,被贺太守革了职。要不是李员外慷慨接济,他就得去街上要饭了。张叔夜听了脸羞惭,无地自容。他怀疑子对他不忠,趁他落魄,就跟她表哥通,做了水夫

他在‘杏花村’听戏时对扈三娘说的那番话,是有而发。他当时喝醉了,只觉得扈三娘看着眼,给他一种很亲切的觉。第二天清醒后,他才想起来:这不是我最的扈贤妹吗?都说她甘心从贼,上梁山做了一名头领,怎地又来了华州?他忽然想到:扈贤妹也是属马的,能救他的人说不定就是她!

此后几天,他一直在大街小巷寻找她,打听她,却没有再见到她的踪影。直到今天,他在街上碰到了曹团练,心里一动,就跟在姓曹的后面,一直跟到了他家里。他现在无权无势,哪里敢去向曹团练打听扈三娘的消息?凭直觉,他认为曹团练也是喜扈贤妹的。

张叔夜无计可施,正要离开,却看见扈三娘来了。她走过来敲了敲门,曹团练打开门将她了进去。他关门的那一瞬间,张叔夜瞧见他们抱在一起亲嘴。

“他们两个果然有情!”张叔夜心中燃起了妒火。转念一想,扈三娘又不是他的子,曹千里也是个正经的男子,他们为何就不能在一起?可是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她,特别是子的离开,让他受尽了煎熬。他当初和扈贤妹好时,有心向她提议,让她嫁给他做妾。只是他觉得她肯定不会答应,就没有好意思提起。他很后悔。

张叔夜悄悄地躲到曹千里的后窗下面偷听。只是他们在屋里说话的声音太小,他什么也听不见,在外面急得抓耳挠腮。走吧,他舍不得。砸门闯进去吧,他哪里有那个胆子?

后来屋里的灯灭了,他们可能开始干那事了,他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曹千里沉重的呼声。张叔夜心里发酸,却又很兴奋,巴硬了起来。他解开带,用手不停地动自己早已坚硬如铁的。正到得趣处,忽然听得‘吱呀’一声响,门开了,扈三娘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赶紧停了下来,提起子悄悄地跟了上去。

将计就计扈三娘问道:“你既然遭逢如此不幸之事,应该写信回家向令尊求救。你这般鬼鬼祟祟地跟在我身后,意何为?”张叔夜被她问住了:“我……我……”他支吾了好一会儿,答不上来。是阿,难道他还想让扈贤妹出面替他向贺太守求情不成?别说她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就是有,她跟他现在毫无瓜葛,怎么肯这么帮他?再说,她已落草为寇,稍不留意就会被官府的捕快逮住,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啊!他自己不过是丢了官,回到家乡后至少还能当一名员外,过上舒舒服服的子。

扈三娘心里也在纳闷:这个张公子本是个聪明人,怎么一下子糊涂起来啦?莫非他对我旧情复燃,想找个借口和我再续前缘?她不回想起和他度过的那短暂甜的一天一夜,她的心开始砰砰地跳了起来。

只是她劫狱的计谋受挫,必须在短时间内想出补救的办法来,此刻决不应该为了这个过去的情人多花费心思。她正告张公子:“你我缘分已尽,不可能再续前缘了。你的事我也帮不到你,请回吧。”说完这些决绝的话后,她心里在隐隐作痛。但是她重任在身,不可能这么跟他耗下去。当断不断,反受其!

“扈贤妹,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你可以帮我官复原职的!”张叔夜突然兴奋得大叫起来。幸亏这个时候小酒馆里没有其他的人,主人和小二也不在跟前。

扈三娘见他脸通红,两眼放光,似乎真的看到了希望,便问道:“哦?那你说说,我能怎么帮你?”张叔夜一五一十地将这其中的缘故说了出来:他前些天在街上闲走时,无意中看见了一个人。那人姓宿名元景,官拜殿前太尉,是当今天子面前的红人。宿元景可能是来微服私访的,他穿着普通的青布长衫,周围有身着便衣的十几个彪形大汉保护着。他们走进了一处青转大院。

张叔夜中进士时,宿元景是主试官之一,他们见过面,宿元景对他颇为欣赏。只是不知他还记不记得这个当年的青年学子?张叔夜想,若能请宿元景为他说话,也许他可以官复原职。他动起来,走上前去敲门,说自己是太尉的故旧,有事求见。守在门口护卫们拦住了他,不许他进去。他急得大叫起来,那些人本不听他说什么,将他推推攘攘地赶了出来。

张叔夜心想:宿太尉是朝廷大员,连当朝的太师蔡京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自己是一个被免职的知县,怎么可能轻易见到他?再说他如今落魄,囊肿羞涩,头发凌,穿得既不整齐也不干净,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英气的青年学子了。那些护卫说不定把他当成疯子或者乞丐了。于是他便死了这条心。

如今扈三娘也要赶他走,他情急之下想到了当年考科举时听说的关于宿元景的一些事,觉得扈三娘能够帮上他。只是这种事情,他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说得出口呢?

扈三娘见他迟迟不说话,失去了耐心,正要起身离开。张叔夜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她磕起头来。他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扈贤妹,你行行好吧!你要是帮了我这一次,就是张某人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我今后唯贤妹之命是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扈三娘伸手拉他,却被他抱住了大腿,将头拱进了她的怀里。她一时没站稳,一股坐到了地上。张叔夜闻到她身上女人的香味儿,头脑一热,趁势要往她身上爬。扈三娘收腿用力一蹬,将他蹬了一个跟头。

张叔夜这才清醒过来。他赶紧跪在地上道:“扈贤妹息怒。我想起了当年和贤妹之间的恩,一时糊涂,冒犯了贤妹。请贤妹赎罪。”说罢眼里又涌出了泪水。

扈三娘这几年倍受命运的折磨,却也养成了百折不挠,善于杀伐决断的个。不过她内心深处,却还是当初那个一个充柔情的女子。张叔夜说到他们之间的恩,她心中一酸,差一点也跟着他泪了。一时间她竟然忘记了自己的烦恼。

“张公子,你且起来,跟我把这件事仔细地说一遍。”可以听得出来,她的语气比刚才柔和多了。

当今天子赵佶是个才华横溢的人。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跑马箭,无所不会,无所不。宿元景年轻时,曾经是赵佶的侍读,那时赵佶还未登基。赵佶乃是神宗皇帝的第十一子,整天除了读书,就是和一帮公子哥儿们游山玩水,诗作画。

赵佶的格十分佻达,常常狎取乐,还喜好男。宿元景那时也是一个英俊的青年公子,他和赵佶的关系早已密切到了不可言说的地步。张叔夜听其他考生们私下里议论,说宿元景与其说是靠着正值与才学而飞黄腾达,还不如说是把自己的股卖给了赵官家。

张叔夜后来遇见过一个同乡,他曾在宿元景的府上当一名小管事。他们一起去喝过一次酒。酒酣耳热之际,那人向他透:宿元景确实有此‘癖好’,时常有长相英俊的青年学子前来与他关起门来密谈。有一次竟惹得他的夫人大发雷霆,差一点闹出了笑话。

扈三娘是个极为聪明的女子。她刚开始时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到后来突然明白了张叔夜的意思,‘呼’地站起身来,脸通红,指着张叔夜的鼻子道:“你!你是……要我女扮男装,去勾引宿太尉,求他为你说话?”张叔夜确实是这个想法。不过这事太过匪夷所思,太过无,扈贤妹她听了肯定会生气,对他大发雷霆。他只能对她瞎恭维一通:“扈贤妹,你是不知道你身着男人服饰时有多么美。我当年一见面就被你打动了,那时我还不知道你是女儿身。你若真是个男人,我只怕也会染上喜好男的癖好了。宿元景他要是看不上你,可真是瞎了眼啊。”扈三娘听了这话,脸上神变换不定。她不被张叔夜的急智所钦服,这种计策,亏他想得出来。只是,她该不该帮他呢?这样做,对她又有何好处?突然间,她脑海里灵光一现,她看到了其中的奥妙:我何不将计就计,来它个一箭三雕?

她马上在心里把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理了一遍:既然劫狱这条路走不通,那我就劫人!我可以劫持宿太尉,用他换回史进和鲁智深的命,或者利用宿太尉将贺文昌给引出来,将他也劫持了。同时我又能以此为要挟,迫宿太尉为张公子说话,恢复他的官职,最好把曹团练的职务也给提升一两级。不对不对,这样不好。我要等史进和鲁智深被救出来以后,让张叔夜和曹团练带兵杀来,从我手里‘解救’出宿太尉。如此一来,宿太尉对他们两个恩戴德,定会好好地提拔他们的。他们两个以后就成了我的人了。我要将他们都收入裙下,哦,不不,收到麾下,今后一定会有用到他们两个的地方的。

扈三娘越想越兴奋,张叔夜在一边提心吊胆地盯着她的脸,生怕她会翻脸不认人,对他拔刀相向。他承认,自己打算如此利用她,确实太过无了。

“张公子,你起来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万万没有想到,扈三娘不但没有生他的气,她的语气里也没有了冷漠,声音变得非常柔和动听,就像他初次见到的那个好妹妹。这是怎么回事?他虽然希望她出手帮他,但是她似乎应该先哭闹一番,将他臭骂一顿,然后才不忍心看到他落魄下去,对他以德报怨。

曹千里此时已经睡下。他听到有人敲门,于是起来开门。令他吃惊的是,门外站着的是扈三娘和张叔夜。他立刻警觉起来,双手握紧了拳头。他也是百里挑一的聪明人,扈三娘只向他问起过这位张公子一次,但是他却觉得他们之间是认识的。今天看来,果然如此。他明白了,自己这是多了一个情敌啊。

令他欣的是,扈三娘走上前来,当着张叔夜的面搂住他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随后她回身招呼张叔夜道:“张公子,你进来吧,我有话对你们两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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