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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顾国师嫌恶的看了一眼高台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撇了撇嘴:“我不去。”他又问道:“这东西这几天不是一直在碧海天青楼?你还没看够?还想上去凑个热闹?”雾凇先生回答道:“我又不上去,就是问问。”不多时台上管事鸣了铜锣,请围观的客人都下台去,要正式开始拍卖了,可是台上却无人动弹。管事令人再三鸣了锣鼓,高台上的人群才散尽了,梅先生自然是早早就从台上下来了,他不见郁宁与顾国师,自顾自回了厢房,随口吩咐了侍从来找他们——山影屏马上就要开始拍卖了,他自然要看着。

顾国师见梅先生的身影上楼去了,便与郁宁道:“我们也回吧。”

“是,师公。”郁宁拱手与雾凇先生道别,两人轻轻巧巧的回了包厢,恰好遇上了第一轮叫价。这架山影屏第一次叫价便已经超过了十万两,场中诸人还在不停地角逐着,而三楼的包厢中竟然无一人开口叫价。

“三十三号客官,十三万两。”

“五号客官,二十万两。”

“二十号客官,二十五万两。”

梅先生听着下面的报价,问郁宁他三师兄:“我们手里大概有多少?”三师兄估算了一下资产,道:“我们手中动资产大约在三十五万两左右,若是再加,就要变卖一些东西了。”眼下那三十五万两似乎是完全打不住的样子,梅先生对山影屏也是志在必得,他问:“将我私库中也变卖一些呢?”三师兄一怔:“师傅?”

“不够?”

“足够了,但是……”三师兄苦笑道:“师傅私库中的东西太过珍贵,若是要变卖,怕也得如同碧海天青楼一般开上一场鉴宝会才行——我先前问过卢白鹭了,他说着山影屏并非卢云商行所有,表面上说是呕心沥血所得,实则是有人委托,只能当下钱货两清。”郁宁在旁边听得直咂舌,先前梅先生一个月发他半两月例银子,就够他在这个时代潇潇洒洒的活上一个月,如今听三师兄张口闭口几十万两,换算成人民币,把还真没在除了电视和电影以外见过这么多钱的郁宁当场就给镇住了。

“这么贵?”梅先生看了他一眼,颇有耐心的道:“不算贵,值得。”三师兄见梅先生没有反对的意思,便把陈年旧事拿出来细细说与郁宁知晓:“师弟有所不知,先生私库中有一件落花洗墨缸,是周朝书法名家晁清河之物,只需注入清水,水中自有桃花倒影,沾其所书之字亦是暗香氤氲,只这一件,师傅当年花了四十五万两才购得……还有陈王金缕玉衣、肖先生百里书香剑……”三师兄一口气报出了四五件宝物,他接着说:“这些,价格皆不下于五十万两。”郁宁脸懵的问:“师傅,您哪来这么多钱?就算是三位师兄都去打工挣银子,您名下再有几十个铺子,也赚不来这么多钱吧?国库一年才多少税收?”他疑惑的看向顾国师:“难道您让师公卖艺去了,价高者得?——这您也舍得?”梅先生纵使有再好的耐心遇上郁宁也要宣告玩完儿,顾国师听了‘卖艺’两个字,也不等梅先生发作,用玉扇重重的敲了敲郁宁的肩膀,说:“胡说些什么呢?我朝国库一年税收也有个两千万两……你师傅旧年之时,可谓是揽尽天下之财,多少达官贵族捧着金银求你师傅一见都不可得?”郁宁被敲得一咧嘴,这才想起自家师傅宛若起点男主的上半辈子,对于他师傅为什么能这么挣钱的事情突然就释然了,乖巧的认错:“是徒儿无状失言了。”梅先生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我若哪被你气死了,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徒儿不敢。”

“你敢得很。”顾国师又凑上去打岔子:“阿若,我手上还有一百万两,你若不够,随意取用了就是。”

“谁要你的钱?”

“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顾国师笑得十分绵的伸手握住梅先生的手,也不避讳一屋子的徒弟侍从,低声在他耳边说:“若是还不够,将我抵出去卖艺给你挣上几分银子,还是绰绰有余的。”梅先生反手一巴掌拍掉了顾国师的手,将他推开,斥道:“阿宁胡闹,你也跟着胡闹?你多大的岁数了?也不嫌丢人!”顾国师自然又去劝哄不必多说。

最终三个人(郁宁除外)算了算,大约能够凑出个一百五十万两的现银,若是再多,便要开始变卖资产了。而此时外面的竞争也终于到了白热化,三楼包厢也开始参与了角逐。只听丑字号包厢的小厮站在窗前,高声喊道:“丑字房,出价一百万两!”台上管事大喜,不愧是三楼包厢的贵客,一出手便硬生生将价格翻了一倍。他高声道:“丑字房苍云斋王大家出价一百万两!诸君可有更高者?”没一会儿,另一间包厢的窗户便又有一小厮高喊道:“寅字房,一百一十万两。”

“未字房,一百一十一万两!”

“丑字房,一百一十五万两!”梅先生听着外面的竞价,说道:“到实价了。”所谓实价,便是梅先生他们这几个三楼包厢的掌眼供奉先生所默认的山影屏的实价,他们在高台上观察山影屏之时,也有几人低声商议过这山影屏的大概价值,最后都默认在一百万一十万两以上,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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