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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回来那天已经过去一周多，许盛之前一直没提那纸颗星星。

邵湛:“老孟办公室，他让我帮忙整理。”他那天被孟国伟叫过去整理志愿纸，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许盛那张走之后在课本里了很久，后来从许雅萍口中听到画画，一切线索都链接上了。

邵湛又说:“折得不好。”许盛看了眼手边按照折痕恢复成原样的纸星星，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触碰了一下，然后腔情绪得快溢出来:“很好看。”邵湛听着电话对面的少年字里行间的意思异常认真，然而认真不过三秒，很快话锋一转，尾音懒散地问:“看在我这几天那么努力学习的份上，有奖励么哥哥？”邵湛:“看在我这几天那么努力教你的份上，我有奖励吗。”许盛:“有啊。”最`新`沷`怖`网www.xiaohuks.com最`新`沷`怖`网www.xiaohuks.com许盛低下头咬了一下笔帽，坐姿随意，腿不正经地踩着椅子边沿，很低地笑了一下:“奖励就是……今天比昨天更喜你了，够不够。”许盛随口完，想起来就算有奖励隔着电话他也讨不着，只能开学再说。

许盛数着子，算了算离开学还有不到三天。

化学学科复习到一半，许盛收到两条康凯的消息。

康凯:来画画。

康凯: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不是放假了吗，你妈也同意了，咱不得抓紧练练今年加的两门场景。

康凯对约画这件事情的热衷度，不亚于张峰找他约游戏。

s:学习，勿扰。

康凯:？

s:加的两门场景简单，你爹我的成绩才是问题，知道我期末考了多少么。

许盛从相册里，把孟国伟前几天发在群里的成绩单发过去，除了数学一片红灯，即使是康凯这种学习成绩一般的人看了也觉得惨不忍睹，别说央美了，二本都上不了。

许盛这番话说出来，很欠揍。

偏偏康凯还不能反驳什么，因为这是大实话，到了许盛这水平，场景确实不是问题。

康凯只能挑其中分数比较正常的一门夸:……你这数学，考得不错啊，居然能有三位数，真是不可思议。

s:男朋友教的。

康凯:……

许盛话虽这样说，第二天还是去画室泡了大半天，练了两张场景。

康凯在边上用铲刀抠颜料盘里发霉的颜料，抠得面不改，话题绕不开联考:“立这几年联考成绩确实不错，今年12月考完的联考成绩也出了，第一名还在立，立及格率也高得吓人，这样算上去年前年连着三年联考第一都在立，就是不知道明年……”康凯想说明年有他边上这位没考上立的爷在，铁定没戏了。

奈何许盛画画的时候完全不理人，手上那张场景彩画到一半，伸手:“拿一罐白给我。”许盛拧开盖子加完颜料才意识到康凯可能是在跟他说话:“你刚才说什么？”康凯:“我说连着三年美术联考第一都在立。”许盛不是很在意。

他发现现在听见“立”两个字，心情已经和以前全然不同了。

开学前一天，许盛收拾好东西，他想了想，把脖子上那黑绳摘下来，从房间出去的时候许雅萍刚好做完一桌子菜，吃饭时许雅萍叮嘱:“到了学校之后一定要按时吃饭，有什么事就给妈打电话。”许盛夹了一筷子菜:“嗯。”许雅萍吃着吃着却把筷子放下，还是放心不下:“最近许湛没有再出现过吧？”慈母眼中的人格分裂患者许盛:“……没有。”许盛叹口气，补充强调:“真的没有。”

“妈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你要是察觉到许湛有什么动作，就立刻给妈打电话，”许雅萍说，“去神病院这事拖不得。”

“……”许盛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能摆神病这个标签。

高二高三是第一批返校的学生，沉寂多的校园再度活跃起来，校门口车不息，冬光照在门口子的“临江六中”这四个书法字样上。

除了返校带来不少人量，开学当天在六中举办的会也是一大量代表。

会顾名思义就是a市所有中学汇聚一堂，发表发表自己学校对高三学生的教育方针及策略。

孟国伟和顾阎王也受邀参加，阶梯教室里坐了好几排各校领导。

“姜主任，”顾阎王一眼看到立的代表老师，两人见面分外客气，“好久不见。”平时各所学校之间也会经常探讨，立这个以美术著称的学校虽然“偏僻”了点，跟他们临江不是很亲近，但特级教师之间大都认识，就算不认识也听过名字，姜主任的大名在江湖上还是颇有威望。

姜主任高瘦、金丝边眼镜衬出几分“儒雅随和”，他起身握手说:“确实是好长时间没见了。”第一个发言的就是立。

立二中虽“偏僻”，但相当有气势，这位姜主任上台之后，手扶在讲台边上，一开口语气便他的外表割裂开，产生一丝微妙的反差，他中气十足道:“我们立，在今年刚结束的联考中取得了不俗的成绩，算上今年——有接连三年的联考第一都是出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