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3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的深海,口仍贯穿着一把雪白的陌刀。

刀锋森寒,乌金口的刀柄仍长长地留在崖涘身外。

叶慕辰见状,忙一手抱着南广和令其趴伏肩头转了个身,然后另一手下探,穿透云层于崖涘身体彻底坠入那不知几万丈深的黑海之前,凭借掌心灵力回了那把长长的陌刀。

一刀在手,剑眉高挑,人站在云层中稳若磐石。

南广和生平从未有此一刻,竟深深地觉出这位朱雀上将的可怕与狠。他趴伏在叶慕辰肩头,耳边声声低沉有力的来自于叶慕辰前的澎湃心跳。这澎湃越的心跳声,一声声,催的他从未有此一刻,深刻意识到叶慕辰与他们的不同。

他与崖涘,一个是失却了琉璃心的异界凤凰儿,一个是从未尝过恨的此方天地魂……他们都没有心。

他们都没有一颗真正的生长于腔内、如同凡人一般会疼会软会老死的心。

南广和目中一阵又一阵热泪冲刷,令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于下界那一片茫茫的暗黑之中,崖涘飘飘然坠入深海底,轻的,连一丝花都未起。

那深海底,就此葬了他数十万年间所有的少年时光。从此再无人会与他道,凤凰儿,吾与汝一道下界去看那座幻海空花谷,谷中结出了一颗新的果子,那果子中,似乎又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新生命。

也从此再无一双白玉般冰凉的手,那般依恋地穿过他发丝,如同于最后一场诀别前的一个温柔的吻。

直至今狭路相逢,他与他直面本心陈述前情时,广和才当真信了,原来那些似是而非并不只是他一人的错觉。崖涘他呵,竟从未当他作密友,或者说,竟从未将他只当作密友。于那浩渺不可追的漫长光中,崖涘竟然那样早,就对他起了不可言说的慕痴

崖涘动念的那样早,那样深沉,令他即便有所察觉亦避无可避。

汉水迢递,银河在他脚下枯涸。星辰尽皆染成了黑。在崖涘以本体出现在他面前时,于下界凡尘的大隋昭元年,这一切便早已注定了结局。崖涘亲手将一枚鲜红染血的果实,送到他面前来,对他说,这个因果,由他凤凰儿来亲自收割。

崖涘那样畏惧因果的一个人,不,那样垂眸不肯轻言不肯回应的一位尊神,终于在下界后染上了深重恨,于九天云霄中堕落成魔,化作了深海底的一具白骨,消散为尘埃。

万千依恋,来不及诉说的与恨,在那些理不清言又止中都突兀地,提前终止了。

崖涘那具灵胎吃了他如此多的凤凰血,葬于烈火,一刀诛心。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灵胎儿,这枚旧魂呵,叫他以赤金凤火焚烧,又被叶慕辰斩杀于刀下,落入深海。

南广和双手勾住叶慕辰的脖子,哭的不能自已。赤金凤血大蓬大蓬往外。他不能开口说话,也说不出话来,只知道抱住叶慕辰哭,仿佛失却了一颗琉璃心的膛内滚动起三江水,四海内所有深藏的委屈与哀伤都化作了倾盆泪。

从今往后,他便只有此人了,他便只剩下他家的小朱雀了……他不肯背负的恨,终于还是背负了。他不肯承担的这方天地间最深的因果,终于还是结了果,沉甸甸地挂在他眉间心上。从今往后,他便再也不能挣于这漫长的黑梦中,崖涘坠亡的一幕。

南广和一声声低切而又哀伤地反复唤他,“叶慕辰,叶慕辰……孤只剩下你了。孤从此只有你了。”叶慕辰叫他唬的够呛,惊慌如同抱住一个脆弱的凡间婴儿般,笨手拙口地不断安抚他,大手轻拍他后背。

“莫哭,坏人都叫我杀了,臣永远都在这里,哪里都不去。殿下你莫要哭了……你哭的,臣心里疼。”叶慕辰抱住人,慌的不知无所适从。

然而这一场漫长的战事却从不因谁的慕成灰便歇止,从不伤逝谁的死亡而停下脚步,更不会为了这具天界帝尊身外身的陨落而放缓改天换地的节奏。

在叶慕辰抱着南广和匆匆从深海边重又返回西京皇城上空时,月中仙子早已带领天兵天将降落于云层,身后成排兵戈刺的连暗沉云层都出白光。雷声轰鸣,白蛇般的闪电窜入皇琉璃瓦,试图掀开覆盖于大元凡尘属国之上的凤印结界。

“朱雀,又是你这厮!”女仙君蹙起一双极好看的柳叶眉,声音里带着嘲讽。

“你怎地总是搅动的天地不得安宁!”叶慕辰将南广和往怀抱中又带了带,一手提起长长陌刀,横刀于身后,冷笑了一声。

“天兵?”他挑眉,又冷声道,“天将?”女仙君边含着一抹讥讽的笑,却待搭话,就听那叶慕辰又冷笑着说了一句——“也不过如此!居然派女人做先锋军!”女仙君大怒。她此生最恨有人拿她的女身说事儿,每次听见,就会记起昔在洪荒混沌年间,她曾下界于凡尘遇到一人。那人也是如此孔武,有宽厚的膛,历来一马当先挡在众人身前。最后那个夜晚,她拿到灵药后与他一道飞升上界投奔天时,那人也是以如此宽厚的膛,挡住她飞升的路上,冷声带嘲讽地笑道,女人,呵!即便你飞升为仙,也永远只是我后羿的!汝之名姓,无人知晓,后世千秋万代汝亦将冠以吾名姓!

这一抹似曾相识的嘲讽,这玄衣猎猎站在云头上横刀而立的身影,令女仙君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十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