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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这个姊姊情最好。所以年少气盛的她一开始也是
到气愤的,对父母的态度,对旁人的闲言闲语,她为姊姊抱不平,总想要据理t~s~x~d~z力争些什么。父母却对她说:“妳懂什么,等妳以后为人父母了,就知道当父母的不得已。”她那时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只知道姊姊明明也是受害者,受委屈了,还要被旁人指指点点的,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为她说话。
她的反抗一点作用也没有,很快就被更多认同父母做法的声音给淹没。
后来,姊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房门也不出了。
而她,好像也渐渐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不再为姊姊反驳任何事。
姊妹俩慢慢地疏远了。
严母只记得自己出嫁那时候,姊姊躲在房门后看她,连一步也不敢踏出来。她明明看见姊姊的眼中闪着泪光,像是有话要说,却没有给予回应。后来,媒婆在催了,她才收回目光,头也不回地走出这个住了二十年的家。恍然间,几十年就这样过去了。她从其他人口中听到姊姊从家里搬出去住了,又听见她有了追求者,跟一个温柔的中年男人在一起,打算过一辈子。
她是到欣
的,却又怅然若失,明明还是关心,却没有勇气去见她。因为这些年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不断提醒她:她屈服于现实了,
到愧疚,无法面对。
一直到钟起然说了那样的话,她才又把这段往事从记忆深处给翻了出来。
严母手中握着电话,烦恼犹豫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一直记在脑中却始终未能拨出的电话号码给拨了出去。
这午后,严母按着地址来到一栋别墅前,别墅外头有一个小小的庭院,摆着几盆修剪整齐的花草,生机盎然的生长着。她站在门口,突然就回忆起那年夏天她与姊姊在院子里一起做
花的情景。姊姊喜
花草,小时候总是喜
拿着一把剪子假装自己是园艺师,而她会跟在姊姊后头,去捡那些掉落下来的花朵及叶片,仔仔细细地拭去灰尘。
这时候,一道女声从庭院里传了过来,带上了笑意,“来了,快进来吧。”严母这才发现对方一直站在庭院中,像是在等自己的到来。她看着那个悉的笑容,有种恍如隔世的
觉。
姊姊带着她走到庭院里的休息桌椅坐下,顶头是一把大伞,遮去大部分的
光。桌子上放着一壶茶,茶水的颜
偏深,是花草茶。
“怎么想到要过来找我?”两人多年未见,这句话却被姊姊问得一点都不生疏,好像他们不过是几天没见,而不是几十年。姊姊如今过得很好,好像也开朗了许多。当年的那些郁往事像是已经从她的生命里退去了,没有留下痕迹。
严母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茶,还是记忆中那样的味道。她开始说着钟起然的事,从自己的儿子被绑架开始,执意娶了一个男人,自己如何反对,又是怎么样想尽办法他们分开,她一五一十的、毫无保留的全部说出来。她的
子倔强,从小一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就想跟姊姊说。姊姊不一定会认同她,但绝不会骂她,她总是温温柔柔的同她说些自己的想法与体己话。而她借题发挥,或许也是想让姊姊借机骂骂自己,这样她心里还能好受一点。
姊姊听后果然没有责骂她,而是平静的开口道:“每个做父母的,无非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成长,健康快乐,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作犯科就好。”她刻意停了一下,才继续道:“好听话谁都会说,但我说这全都是
话。”严母听见最后一句话时愣了一下,讶异地看着她。
“真这么想,哪来这么多不合。”姊姊说这句话时,嘴角略微带着嘲讽的笑,与看遍世事的无奈,“就我看来,大多数的父母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不管孩子心里所想,不顾孩子死活,执意要他们走上自己认为的正确道路而已。他们怕极了闲言闲语,害怕孩子与旁人不同,便想要努力矫正,发现做不到的时候,就用更烈的手段,死活要一个
意的结果。你说,这样的态度跟对待仇人有什么两样?”这番话既像是对严母说的,又说得像是她自己。
一直到亲耳听见这番话,严母才知道姊姊一直积在心里的怨念有多深,“姊姊……”
“我只问妳一句,妳希望小昊以后变成像我这样吗?”严母被问得哑口无言,完全说不出话来。
姊姊突然又放缓了语气,温温柔柔的说话:“妳有没有想过,妳自以为对他的好,对他来说或许才是真正的负担。真正跟妳过生活的,不是那些只会说闲言闲语的外人,是住在同一个屋簷下的家人。孩子都孝顺了,妳还奢求什么?”严母终于颤抖着声音问出口:“姊姊,妳怨爸妈吗?妳怨我吗?”
“怨啊,怎么不怨。”姊姊说完这句话后,却看着她笑了,“但我是妳的。因为妳是第一个站在我的立场为我着想的,即便年轻时我也曾怨过妳半途而废,但现在回想起来,妳拼命为我反驳的模样,才是我坚持活下去的动力。我希望妳保持这样,但不要把矛头指向亲近的人。妳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能说两个男人相就是正确的,但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妳可以不接受,但至少得学会尊重。但无论何时,只要妳改变主意了,都不嫌晚。”严母回去时,一直在想着姊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