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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萧世卿先下了马车，从下人手里拿过一件披风，披在赵栖身上，然后将他拦抱下。

赵栖身为一个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公主抱，难免有些抗拒，“朕自己能走。”萧世卿冷冷道:“你确定要让旁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不要。”

“那把头埋好。”赵栖把头埋在萧世卿口的时候，突然想到他完全可以蒙着脸进去啊！

这时，他又听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丞相回府了——”赵栖虎躯一震——回府？什么回府？！他们不是回的吗！

第23章赵栖在萧世卿怀里不安地扭动起来，“丞相哥哥，我们不是回吗？”

“臣说的是回家。”萧世卿沉声道，“别动。”赵栖:“……哦。”萧府位于京城最好的地段，离皇只隔了两条街。对众多萧氏羽而言，萧府才是象征权利的“皇”。

萧世卿父母健在，萧父三年前功遂身退，告老还乡，目前正在京郊的庄子里养老；萧母本来是同萧父一起的，但一想到偌大的萧府连个主母都没有，实在放心不下，便离了丈夫，回到京中为萧世卿打理府中庶务。

萧世卿晋首辅之位后，国事身，常在中留宿，一个月也就回府三四次。因此他每次回来，下人都会禀告萧母，今也不例外。

“你说什么？”萧母难以置信道，“世卿回府了，怀里还抱着个姑娘？你确定没看错，他抱的是个姑娘，不是和人一般高的奏本？”下人:“老夫人，小的看得真真切切。丞相抱着的确实是个姑娘，穿得大红衣裳，喜庆得很。”萧母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碎碎念:“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我儿子终于开窍了！”下人:“可是老夫人，听说丞相是从风楼把这位姑娘接回府的。风阁是什么地方，哪里的姑娘恐怕……”萧母大手一挥，道:“管他什么风阁夏雨阁，只要是个姑娘，我都可以！”下人笑道:“老夫人可真是高兴坏了。”萧母难掩动，“是啊，我盼这一盼得太久了。世卿子极傲，眼光又挑，我给他找了那么多侍妾通房，他愣是一个没看上。这些年又忙于朝政，心思也不在儿女情长上头。没想到啊，他也有今，我还以为他要和奏本过一辈子呢！”下人:“说不定老夫人来年就能抱孙子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啊！”萧母喜滋滋道:“上回从里要的秘方还在吗？”

“老夫人是说坐胎药的方子？在呢，小的一直收着。”

“赶紧去熬一锅，明儿一早就给那姑娘送去！”萧世卿把赵栖抱进了屋里，放在屏风后的上。赵栖动也不敢动，问也不敢问，仰着脑袋看着萧世卿，大大的眼睛里透着更大的疑惑。

萧世卿平静地解释:“你这模样不便回，先在府里住一宿，明再回。”赵栖:“哦……或者丞相哥哥给朕拿套衣裳，朕换完再回？”萧世卿:“我很忙。”

“哎？”

“没空送你。”

“朕不用你送……”萧世卿凉凉道:“皇上是觉得萧府不配留皇上一晚？”赵栖冤枉:“朕没有。”

“那便好生待着。”赵栖无奈点头，“丞相哥哥，衣服……”萧世卿看着他，扬一笑，“臣说了，皇上既然喜穿，就多穿一会儿。”赵栖:“……”

“臣还有事，皇上睡吧。”萧世卿走后，几个侍女端着热水和帕子走了进来，伺候赵栖洗脸。赵栖妆是卸了，但裙子还穿在身上，看上去有几分雌雄莫辨的觉。

侍女们不敢多说一句话，伺候完便退下了。赵栖早就没了睡意，打量起这间屋子来。屋子很宽敞，除了必需品没什么多余的物件，看来屋子的主人很少回来。

赵栖上了，身上还穿着裙子。他瞪着顶，回想起今的种种，脸上的热度又上来了。他抬起胳膊捂住眼睛，喃喃道:“作孽啊……”萧世卿难得归府一夜，府中萧母没办法拿主意的事情都得等他处理。心腹管家呈上数十封拜帖和书信，萧世卿大多只看了开头便置之不理，只有一拜帖，他从头看到了尾。

管家认得这张拜帖，“丞相，这是淮王送来的拜帖。”

“嗯，”萧世卿淡淡道，“人未到，拜帖倒先来了。”管家:“淮王有公事，大可在中和丞相相谈。现如今他想登门拜访，只能是私事了——丞相可要在府中见他？”萧世卿想了想，“此拜帖无需回复。若淮王真的来了，你们和平一般待客即可。”管家点头称是。

萧世卿又问:“让你们盯的那几家大户，近来可有异常。”主仆二人谈到五更天，萧世卿回到房中，小皇帝在他上裹着被子睡得正香，脸颊粉红，嘴微张，一截红裙从被子里了出来。

萧世卿在边坐下，看着那张他以前过分轻视的脸，眼中难得的有些困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着这张脸，会生出“天真烂漫，率真可”的念头？

侍女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丞相，到进上朝的时辰了。”萧世卿回过神，唤了声:“皇上。”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