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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到了。
她只有这一个儿子,如今年纪渐大,几乎是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齐徽身上,眼见早上送来的汤与清粥几乎都没动过,顿时又气又急。
骊妃先呵斥周围的女太监道:“都是死人吗?太子不肯进食,你们也不知道劝着些!要你们伺候有什么用!”下人们面容失
,纷纷跪下来请罪。
齐徽原本就不舒服,更被这阵动静吵的头痛,反手一挥,直接将边的药碗扫到了地上。
这下没人敢出声了。
面对亲生母亲,齐徽终于给出了一点反应,哑声道:“都下去。宋彦也是,你不必再入了。”宋彦恭敬应了,起身退下。
他平里可算是太子面前的红人,伺候齐徽的太监怕宋彦难堪,连忙跟出来赔笑道:“宋大人莫要介意,殿下这是跟您亲近,才会发火……”宋彦微微笑着说:“多谢王总管,太子殿下这几
便心绪不佳,我理会得,自不会放在心上。请回吧。”*直到寝殿中只剩下母子二人,骊妃走到齐徽
前,问道:“今
仍是起不了身吗?东西一点都吃不下去?”
“嗯。”齐徽半闭着眼睛,说道,“母妃且回去吧,我晕的很,想睡一会。”骊妃口气,说道:“什么都不吃,便是没病也会头晕!你先起来,这是我亲手做的汤食,吃了再睡!”齐徽伤心
绝,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这时实在是谁的话都不想听,闭目不动。
骊妃的火气终于不住了,将手里端着的汤碗重重一放。
她怒声道:“你可知道,这几魏王均在议政殿与皇上商议政事。就在今
早朝,为江南水患赈灾的差事,又被陛下
给了周王——这本是获得民望的好机会,理当由东
来做!”骊妃心浮气躁:“本
听太医说,你是因心内郁结,忧思过甚,这才病倒。到底什么人能令你如此伤心?又有什么事,比目前朝上的局势更加重要?”齐徽嘲讽地笑了笑:“母妃说的是,在你心中,这些自然才是顶顶要紧的。”从小到大,这些话他也听的倦了。
身边的所有人,只会把所有的希望在他肩头,
迫他去争去抢,却没人可以陪他并肩而行,在意过他心中所思所想。
除了……那个人。
这样想起,心头又是一痛,愈发对骊妃的腔调厌烦。
骊妃被他顶撞,静默片刻,并未发怒:“你可知道卢家卷进了京郊大营一案中?你姨母已经入与我说了情况。查卢家的,是曲萧的长子,也就是宋念的外孙,他的身份可不能小看。据说谢家那位小将军还出动了京畿卫护送他回京城……”齐徽哑着嗓子道:“你今天来,是想说服我为卢家解决麻烦吧?”骊妃道:“是又如何,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姨母吗?昌定王府可是你的助力,绝对不能出事!我这个当娘的难道还能害你不成?这世上,还有谁能像我这样,一心一意为你着想!”她确实一心一意,并且自作主张。
前世亦是江南水患,当地有灾民暴动,他奉命连夜出京,调查情况,却提前得知,魏王派人在路上设伏暗算。
骊妃背着他召见乐有瑕,令对方先假意随同太子车驾离京,引开伏兵。
等到队伍出发,她才将此消息通知齐徽,令他抄小路速往江南而去,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
齐徽听说乐有瑕替自己引伏兵去了,又是愤怒骊妃隐瞒自己,又是担忧心疼对方的安危,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听从母亲的安排。
不是因为无法反抗骊妃,而是……潜意识里总觉得乐有瑕谋算深沉,这件事他肯做,就不会遇到危险。
觉得,觉得当务之急,还是政事要紧。
可又怎会没有危险?
他情冷傲,痛了累了都不说,自己便真当他不会痛不会累。
这么多年下来,那个人陪他出生入死,化解困境,明明一片真心,自己却从来视为寻常,疑心他,算计他。
齐徽猛地抬手,遮住了刺痛的双目。
他的眼泪被柔滑的丝绸进去,却又灼破肌肤,渗入心间。
骊妃还以为是把儿子给说动了:“想清楚了吗?”
“母妃。”片刻之后,齐徽放下手臂,语气冷硬,“你多言了。”骊妃一怔。
齐徽道:“你身在后,手却伸的太长,自以为聪明,殊不知所作所为,都已落入旁人眼中。虽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儿子,但除了野心之外,亦未见你真心为孤考虑过半分。”他抬眸,虽脸
憔悴,但目光锋锐如刃:“母妃,此话孤以前劝告过你,你没有在意,这是最后一次——安分守己。否则,休怪孤不顾念母子之情。”那一刻,骊妃真实地
觉到了他的
腔戾气,不由心生惊骇,后退两步。
齐徽道:“来人,送骊妃回去!以后若是有任何人不经孤的同意,将东之事说与外人,严惩不贷!”外面立刻有两名
女进来搀扶她,骊妃这才回过神来,待要呵斥,却发现自己的后背上早已冷汗涔涔,双腿更是发软。
她从来没见过儿子以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一时说不出话来,终究被人扶走了。
齐徽数来都没说过这么多话了。
与骊妃这一番争执,虽让他更加疲乏劳神,但同时也让他的情绪在一片灰败绝望之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