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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盯着门看了一会儿，好像看见了姐姐，但他一动都没动。

程君怡急了，她推开大铁门，脚刚要迈进去，上红绳倏地放出红光，紧紧牵住她，不让她向前。

程君怡跳起来冲里面大声喊:“小凯！快过来！你看看你的小汽车！”她举起一只手，可小汽车已经不能引小凯了，这里地都是玩具，都是他没玩过的，蛋糕上还点着蜡烛，他们马上要唱生歌了。

小凯本听不见姐姐叫他，另一个孩子绕着他一圈一圈的跑，跑到门边时，冲程君怡咧开嘴，出诡异的笑。

程君怡又害怕又着急，她开始抵抗绳子，拼命想要跑进花园，她想把弟弟带出来。

可绳子紧紧系着她的，程君怡伸手解开了绳索，红绳一动不动垂在地上，宋明杰惊讶的看着她。

程君怡跑了进去，拎起小凯，“啪”一记拍他的额头:“小凯！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小凯一下清醒，他傻乎乎看着姐姐，又看这栋陌生的房子，紧紧牵住姐姐的手:“姐姐，我害怕。”程君怡又弟弟的脑袋，牵着他往外走。

那个一直站在影里，身形一团模糊的孩子，突然笑起来，一道影子分成许多道，拦在姐弟面前，刚刚打开的铁门，刚刚打开的铁门，缓缓阖上。

线香就余一寸长，红绳从开始就一直在微微颤动，突然之间软了下来。

白准凝目皱眉，他对程太太说:“叫你女儿的名字，大声骂她。”程太太她本就张不开嘴，白准横她一眼，把她瞪醒了，她张嘴就骂:“程君怡！你又跑到哪里疯！怎么还不带弟弟回来吃饭！”一边骂一边痛哭出声。

声音穿透灰雾，响在天空上方，程君怡一下牵住弟弟的手，往大铁门冲去，铁门眼看就要关上。

眼看就要来不及出去，一只小皮鞋顶开了大铁门。

宋明杰给他们留了一道，他把红绳子递到程君怡手里，挥手跟程君怡再见。

香灰断了，女孩睁开眼，程太太一把抱住女儿，她抚摸女儿的面颊身体。

程君怡好像跑过长跑那么累，她气着，笑眯眯的告诉妈妈:“我把小凯送到医院去了。”窗外响起一把洪亮的声音:“程太太，程先生打电话过来，你儿子醒了！”电话打到堂口的小店，这一嚷，里中的人家都听见了，纷纷隔窗恭喜:“恭喜你啊，程太太，终于不用担心了。”白准发白，无打采，霍震烨下西装，给他披上，又一把将他抱起来。

扣他在怀中，贴着白准的耳:“你睡一会，我送你回去。”白准分明还有余力，但他双目一瞬，阖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白（脸红:我就是偷个懒，没别的意思霍（笑:没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黄雀（委屈:你们都忘记了啾吗第21章纸扎人怀愫/文白准再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

“你醒了？”霍震烨咧着嘴从房门外探进头来，他衬衣的袖子卷到手肘，胳膊上沾着飞灰，手里还捧了个托盘，里面放着吃的。

“我想你醒了肯定要饿，给你做了吃的。”他学了半天怎么烧煤球炉子，用仅有的小锅给白准煮牛，煎法式吐司。黄油和牛的香气混和在一起，白准懒洋洋不想动弹。

牛里加了枫糖浆，吐司上切了一圈水果，霍震烨不知不觉的，把冰箱给了。他一边看白准小口吃吐司，一边说:“等我再搞点德国香肠来，煎给你吃，德国人的香肠啤酒还是好吃的。”白准喝一口牛，因为加了糖，牛更香甜了，连他呵出来的气，都带点味。

“能有腊肠好吃？”

“那肯定没有，腊肠多香啊，你想不想吃？等冬天的时候我买点来，挂一屋子。”

“你要不要脸？你还想赖到冬天？”白准嘴上这么说，还是把吐司牛都吃完了。

吃喝足，舒舒服服躺在上。

“我今天要去捕房，然后去医院看看小凯，晚上回来给你带一品锅吃。”

“去吧。”白准用种恩准的口吻说，等霍震烨走了，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他的睡衣，带绒的，怪不得这么软和。

白准皱皱眉头，看向边的纸仆:“是你们给我换的？”纸仆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白准又问:“那是阿秀换的？”两个纸仆你推我，我推你，白准这下明白了，是霍震烨给他换上的。

霍震烨走出白家门，馀庆里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升炉子烧早饭，看到他都忍着笑:“霍先生，上班去啊？”好像他住在这里，霍震烨嘴角一挑，笑了。

他先开车去宋家，宋家已经被围了起来，还派了巡捕在那看着，他掏出顾问证，才进了现场。

没到楼上去，就在花园地上仔细搜寻，终于在灌木丛里捡出一团黄纸，小黄雀完全没有“生”气，身上破了个，翅膀塌掉半边，出里面的竹骨架来。

霍震烨手指头它的小脑袋:“别怕，带你回家，让你的主人把你修好。”黄雀一动不动，那双溜溜打转的眼睛，变成了纸上一点墨团，霍震烨把它揣进口袋里。

霍震烨几步上楼，在楼里绕了一圈。

一楼还有这曾经是个幸福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