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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到了我府门口,明诚之又语重心长的对我道,“听闻若白住到了你府上,有些话我也不便多说,你自己掂量着罢。”明诚之难得的话多了一次。

我琢磨着大约是因为南挝国语有求于我的缘故。

这种觉,很像是在明诚之面前扬眉吐气了,我心情舒,觉得什么都可以答应他。

回了府,青衿正拎着一把伞要出去,与我当面撞上,“大人回来了。”青衿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今本就加了会班,又在奉议司门口踌躇半晌方才蹭了明大人的伞回来,青衿现下里才打算出去接我,如此散漫,不像他往作风。

心情好,我不生气,也不与他多说。

错身而过时我忽然瞧见他后劲处有道红肿,依着他的身高,像是被人挠了。于是我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脖子怎么回事?”

“没、没事。”青衿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看向我的眼神却有些畏惧了。

他为人端谨,是这府里最不畏我的,如今这般眼神,必然是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对我来说,又有什么能称得上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我愈发狐疑了。

“大人,青衿去取吃的,双阁说是做了炒枸杞芽。”青衿略一躬身,掉头就要走。

“回来!”方才是有些饿,但现在,吃的却不急了。

我倒要看看,这个一向端谨老成的青衿,干了什么不能直面我的事情。

厢房、书房依次看过,并无不妥,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样子,但是这井然有序里又透出些微古怪——我记得昨夜几乎通宵未睡,天将晓之时才胡在桌上趴了一会儿。青衿今又与我告了假,说相的一个同伴老子娘得了病需送出城去,我都允了。

是而他今该没有时间给我收拾这些才对。

现在猛地一看收拾好了,但若细细看去,折子是胡堆着的,桌灯断了一条腿,此刻安安静静的靠着墙,就连帘子上也多了几个不大显眼的。像是被洗劫了一般。

“怎么回事?”我有些恼恨。

拖了半晌才回来,本想一回来便去看看若白的,不想又在这些琐事上磨蹭了许久。

“尹川王府来人了。”青衿低着头,不大敢看我。

“把若白公子抢走了。”我这才明白我这府邸到底是哪里有古怪。

人口便是烟火气,少了若白这么大一缕烟火气,怎能不古怪呢?

尹川王真是好生无礼,说赶就赶,说抢就抢,且不论若白是个有温度有情的人,何况抢的还如此不体面,竟莽撞如野人一般,将我的厢房损毁成这般模样——等等,既是要抢走若白,为何在我的厢房里撒野?

“尹川王来的时候,若白公子正在公子的厢房里……”

“做什么?”我心口一揪,不安之顿起。

“给公子收拾书案。”青衿声音愈发低了。

我紧握着的拳又垂了下去。

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当影子大到足可盖身的时候,还有谁能注意到身是正的呢?说实话,我不怨若白,我与他一心相,自然知道以他的矜贵人品,是不可能心安理得的在我府上白吃白喝的,他总想为我做些什么。只是尹川王有权有势,他说什么,旁人自然不敢辩驳。

不,圣上算不得旁人。

此事当还有转圜的余地。

当夜躺在榻上,月光透过帘上的洒进来,斑驳如碎银。又是一夜未眠。

第二奉议司里的劲爆新闻是“奉议司副使孟非原与尹川王抢男宠,小厮阻拦不成反被暴揍”,是个姓赵的散大夫写的。钟毓有些同情的看了我一眼,问我是不是要把这折子扣下来。

扣是不必了。

即便拦住了奉议司的嘴,又能拦得住兰台的嘴吗?

如范御史所言,兰台早就参过我数次,无一不是因为生活作风:花天酒地、狐朋狗友、不务正业,可都是些捕风捉影的蠢事,甚至不需要我辩驳,范御史便可拦下。如今尹川王闯进我府内打了青衿,此事正好为冲业绩的兰台御史们提供了一个突破口,便是了这个,还有那个。

最`新`沷`怖`网www.xiaohuks.com最`新`沷`怖`网www.xiaohuks.com我只一点,若兰台要参,便叫范、王二位御史去参罢。一是给他们镀镀金,二来,人参我,下手应该会留情许多。

的折子便是钟毓去送了。

司里诸人看我的眼神各式各样,我都当看不见,眼一闭心一横,怎么想怎么想。我就不信了,你们几个写的折子,会比我这一个当事人写的更生动有趣曲折离奇?

更何况,昨一见,我大致摸了摸圣上的喜好,心里有了底。

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投其所好,总没错的。

钟毓回来的极快,他有些愕然的看着我,“你昨去都干了什么?今圣上只点名叫留下你的折子,别的都让我拿回来了。”

“昨圣上叫我念折子给他听。”我接过一摞折子下发给众人,颇有些得意,“刚好拿了我的折子让我念,大约是记得我了。”今上果然是记得我了。

下午刚坐下没多久,中午在怡宁茶楼吃过的茶在口中还尚有余味,先前送过我那位海公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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