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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这样的场景,让乔水时强时弱的神被迫到极致。他眼睛看着这女人的眼睛,眉头紧皱着,以稳固自己的神,似乎生怕一不留神就要被催眠了。可身体遵循的却是本能,他又往屋里退了一步,手扶在门把手上,抗拒的意味太明显。

乔水已经决意要将人拒之门外了。他哪儿有空思考太多,他只觉得太惊悚了。

“对不起……不好意思!”眼前这人只是垂头道歉,鬓边的雨水一路到下巴颏,跟眼泪似的,她胡地擦了一把,转身要走。

这女人说话也娘里娘气——女人说话娘里娘气怎么了?乔水越发到自己的逻辑滑稽。

女人果真转身离开了,没有一点等待挽留的意思,她顺着走廊走了七八步,裙子上的水似乎落到地砖上,留下浅浅一道痕迹。她“阿嚏”一声,整个肩膀都抖,像风里打颤的枝儿。

乔水越看眉头锁得越紧,一张脸几乎都要拧到一处去了。他纠结啊,事儿想多了,惊悚也忘了。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叫道:“常楚遥。”乔水的神经紧绷,两只眼睛都瞪圆了,一眨不眨。有一瞬他甚至想,这或许是那个人的孪生妹妹呢。

可女人听到这名字浑身一震,乖乖停住了脚。她低头耷脑,微驼着背,看着比来时还更狼狈几分,她轻轻答应道:“欸。”

“我靠。”乔水瞬间觉得自己断了好几神经,等他反应过来眨巴眼时,脏话早就出口了。

他到底还是让常楚遥进门了。雨夜里这个诡异的——什么人,什么人呀,乔水都说不好。他只是缩着健硕的身体,扶着门框,像个不好惹的孩子王一样歪一边嘴角,脸臭臭的,心也吊着。

连这条孱弱的枝儿踏过门槛时,他还在谨慎地警告,“你现在踏入的是一个新婚家庭……”觉得这么说不好,还补了句,“的房子。”他把落在地上的飞镖捡起来,此时握在手里,怪唬人的。

常楚遥“呃”了一声,有点傻,可碍于眼下情况,她只好缓缓把门槛外另一只脚也抬进来,猛点两下脑袋,示意她了解了。

28在乔水的记忆里,他从未和常楚遥正面结过什么怨。是,真可以这么说——从未。

他甚至算也不用算;他把陆乙帘捏园扁的次数都比他和常楚遥接触过的次数多更多。

所以这解释了陆乙帘为什么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恨透了他,恨透了他,帮他买水都恨不得往里面咯口痰。可常楚遥呢,就没法解释了,他如一个陌生的影子一样,飘来去,这么个人,乔水曾经也恨他,现在当然不恨了,他都快忘了,可见年轻时的恨真是简单暴。说起来这还是乔水第一个恨得牙还没下手揍的人,主要乔水害怕自己一拳出去,没打人身上,气波先要把人冲散了。

常楚遥在他记忆里连块易碎的玉都算不上,至多只是薄薄的玉片儿。

在认识唐岱前,乔水一句话也没同常楚遥说过,可他们班都知道隔壁有这么一号人物。

要非叫乔水再找个形容,那他会觉得常楚遥像萝卜条,白萝卜条。

他瘦,于是显得整个人很长,有种病态的骨,宽大的校服套在他身上,无端叫人觉得干瘪。他的水分全集中在那张脸上了。乔水又想,那是白纸一张,被叠吧成立体的样子,然后画上秀气的五官,就是这样——或许乔水睡一觉就会忘掉了。

乔水没有一丁点想要结识这人的望,他看人向来都看第一眼,对不对路。那种瞧着就不像一路人的,他也不会去接近。

唐岱么,唐岱是个意外。

要知道他对他连见起意都算不上,那时他可从不觉得自己会对男人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所以!所以这就是门的一件事。遇见唐岱,他就再也不能笃信唯物主义了。

常楚遥那张脸是不可否认的标致,还有一身打南方来的柔和,但看着心气儿高,举止有时也古怪,很离群。好些人看不惯他,可也有好些人回护他。可他似乎着实不太好相处,后来那些回护他的人也不见了。

除从未见他上过男厕所外,乔水听闻过的常楚遥经典事迹还有二:一为隔壁班有人看到常楚遥的书包里装了几片女人才用的粉包装的卫生巾,被别人发现时尖叫不止;二为常楚遥曾在自己的白衬衣里穿背心,他后座泼水到他背后显出来的——不是宽带儿的,是细细一条的那种什么,吊带儿。

再后来,乔水从男生堆儿里听来了很多有关常楚遥的黄笑话,比他们讲起女同学骨一百倍,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或许正因为他们知道常楚遥实际还是个带把儿的吧。可照乔水来看,分这些没有必要,都是借口。甭管男的女的,他们心里就那么想了,还以为找了块布遮羞呢。

——这些就又成为乔水对常楚遥第一且唯一且最后一次保护的原因之一。

那时,乔水已发现唐岱的“恶行”(也就是他和常楚遥很亲),距离他二人在涂鸦墙下进行古怪对话的夜晚也已过去许多天。唐岱中途曾隐约和他提过一次借钱的事,可话题匆匆而过,唐岱似乎又不愿同他讲了。

常楚遥那娘娘腔在校痛哭的次数越来越多。最夸张一次是上课,下午第一节,所有人昏昏睡,隔壁班传出的尖锐哭叫几乎要穿透整个走廊。乔水的胳膊肘支着脑袋,在梦里被吓得一抖,胳膊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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