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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长。

周岐一身笔西装,致的装束难掩神间的疲惫,他眨眨眼:“难道这个点子不新颖不独特吗?”已嫁做人妇的任思缈不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幽幽道:“他扮成鬼跳出来想打开手里戒指盒的刹那,我以为这鬼要拿出什么秘密武器,先发制人踹了他一脚。”周岐:“……”姜聿心有余悸地捂口:“真的,到现在还有点疼。”冷湫脑补了一下那滑稽的场景,出嘴里的红茶,爆发出一阵鹅鹅大笑。

就连徐迟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你还笑?”任思缈难以置信地看着徐迟,唉声叹气,“等他把这招用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就笑不出来了。”求婚?

徐迟与周岐相视一眼,谁也没接这茬。

徐迟默默抿了口茶,周岐迈步走过来,在他身后站定,单手按在他肩上。徐迟抬手,自然无比地覆上去,柔声道:“来之前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临时决定的。”周岐弯,附在他耳边咬耳朵,“想你了。”徐迟拈起饼干,住了他的嘴。

“嗳哟嗳哟,看看,我皮疙瘩都起来了。”姜聿立马起袖子,展示他所言非虚。

“怎么?只准你带着老婆上门来秀恩,不准东道主酸一把?”周岐嘴里嚼着人亲手喂的小饼干,眉飞舞,“这叫礼尚往来。”姜聿牙疼,啐道:“不要脸。”周岐摸了摸脸,笑脸相:“近国库空虚,姜先生是不是考虑给国家捐点钱?”听闻借钱,姜聿一口气喝尽茶,拉着老婆火速逃离现场。

“跑也没用,晚上我就去你家!”周岐在背后大喊。

“别来别来!我全家出国度假!”姜聿头也不回地登上他的私人飞机。

“啧,越有钱越小气。”成功哄走两个,周岐给默默啃着小饼干的冷湫递了个杀气凛然的眼神,冷湫接到圣旨,立刻想起军校布置的作业还没完成,火速告辞跑上楼,把门摔得哐哐响。

徐迟望着她冲刺的背影,无奈摇头:“她现在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个人魅力。”某人大言不惭,说的好像那个威手段用尽的坏叔叔不是他。

顷刻间花园里只剩下两人。

寒料峭,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徐迟拢了拢身上开衫,仰头,周岐开他额前碎发落下一吻,直起解开身上西装的扣子,坐到他对面。

徐迟给他斟茶。

卸下戎装的徐上将眼下穿着宽松的米开衫,头发蓬松,整个人看起来柔软随和。但仔细看,眉眼间那股天生的冷傲是外在改变难以影响的,当他静静地坐着时旁人可能无法察觉这种迫与距离,可当他行动起来,举手投足间的威严气质就发散出来。

“有时候我不太敢喝你斟的茶。”周岐吐了吐舌头,心虚道,“好长时间没来看你,是不是生气了?”徐迟看了他一眼:“委员长理万机,忙起来牺牲一点个人时间实属正常。”

“是是是,正常。”周岐着手,心里惨叫,完了完了,这客套懂事冷淡疏离的措辞,明显就是不高兴了!

就在委员长苦苦思索要怎么把人哄开心时,徐迟倏地起身往家里走。

“诶,去哪儿?”周岐连忙起身想跟上,可起来得太急,膝盖砰地撞在桌角,茶水摇晃溅了一桌。

周岐龇牙咧嘴着膝盖,又七手八脚地展开餐巾擦桌子。

等他收拾完,徐迟抱着什么东西出来了。

“是什么?”周岐问。

徐迟:“送你的礼物。”

“!”周岐受宠若惊,忙丢开手上餐巾,双手去接:“今天是什么我没记住的特殊子吗?”

“不是。早些时候就想给你看的,你一直没来。”徐迟垂落眼睫,似乎有点委屈的样子。

啊,原来是因为礼物拖着总送不出去才生的气。

一想到这个可能,周岐忽然意识到,徐迟的种种表现,越来越有人味儿了。同样的事儿要放在以前,别说礼物,在冷淡的徐上将眼里,你来或不来,几时来几时走,区别都不大。

周岐为这一发现到欣喜。

这说明徐迟越来越在意他。

“唔,让我来猜猜这是什么……”

“是花。”徐迟直截了当地道。

“……”从某种程度来说,徐上将的直男程度与周岐难分伯仲。

“我是记得你前阵子在捣鼓花草来着。”周岐怀期待地揭开罩在花盆上的蒙尘布,见到礼物的瞬间,神一动。

那是一盆金鸢尾。

二十年前放在王庭稀松平常,二十年后则彻底绝迹的高贵培育花种。

“怎么做到的?”周岐很惊讶,捧着花上下左右地打量,赞叹,“真漂亮。”不可否认,这花不管从哪个角度欣赏,都骄矜优美,且异常符合袁百道奢靡的审美。

“失败失败失败——成功。”徐迟含笑望着他,狭长的眼睛微微弯着,“还喜吗?”此时天高云淡,午后的光也不刺眼,金鸢尾在沁人的微风里轻摇肢,花瓣颤动。

周岐抱着花,花的对面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小时候,漫山遍野的金鸢尾花田里,年幼懵懂的小王子与心事重重的上将相对而立。

那是上将最后一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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