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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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捡起翻倒在旁边的椅子。

「王八羔子——」凳子腿像雨点一样从头上砸下来。

马三被反铐着两手，本没法护住要害，起初还躲几下，后来就侧过身躺着不动弹了。

任志永像是发了狂，一边咒骂，一边用椅子往死里砸。

直到木质的凳腿被打折，椅背整个飞了出去，他才回过神来。

「呼——呼——」任志永着气，好像断片了一分多钟。

低头再看地上的人，血糊糊的，暴的地方已经没有一块好皮了。

「嘿嘿嘿嘿嘿——」马三的笑声忽然飘起来。

在这密闭的地下空间里，仿佛有回音，惨惨的，听起来尤其瘆人。

「嘿嘿嘿，真的是你老婆啊」

「啪、啪」任志永手里两椅子的断腿掉到地上。

他傻了。

「哈哈哈哈——咳咳——太、太晚了，哈哈，你老婆，已经被送走了——」

「王八蛋」任志永怒不可遏，他一下把已经不成人形的马三揪起来，摁在墙上。

「送到哪儿去了！说！」刑警队长歇斯底里地嚷着。

「哈哈，你、你说呢？」马三的眼神已经不对焦了，但是他依然在笑，血丝顺着嘴角下来，滴到揪住他脖领子的手上。

「当然、当然是享福去了」任志永的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牙咬得死死的。

「可惜了，咳咳——噗——」马三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告诉你个秘密，你、你老婆，在这儿的时候，可没闲着，我们兄弟几个天南海北的她都吃遍了，对，我不是王八蛋，你才是货真价实的王八——」

「你——」任志永摁住马三的脑袋狠狠撞到墙上。

「唔——」男人痛苦地皱着眉头，咳了一口血，语无伦次「你老婆……水多……你……老婆……真……真…………」

「砰——！」铁门里传出一声响。

守在门外的干警，被惊得合不拢嘴。半天才想起来去推门，却发现锁上了。

「队长！任队！任队你没事儿吧！」他边喊边用力拍打。

「咔」门开了。

任志永红着眼睛，颓唐地走了出来。

「任、任队，刚才是……」

「他要夺，被我毙了」任志永淡淡甩下一句话，头也不回，步履沉重地走出房间。

那干警茫然伸头往里看去，只见马三像堆垃圾一样躺在墙，一动不动，身体呈现不自然的扭曲。

他摘下大盖帽，摸了摸后脑，半天回不过神来。

自从身份暴之后，东方玥就一直被绑在一张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