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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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奇怪。”嘉绮开始解释。

“男人不是像狼般到处狩猎女人，就是像狗般忠实。从狼变到狗困难，从狗变到狼简单。”

“喂，可不可以不当狗也不当狼？”宗佑啼笑皆非地抗议，捧住嘉靖的脸，探幽的眼眸溢着柔情。

“做植物行不行？你忘了你说过，我们是橡树和木棉吗？要一起承受风雨，一起沐浴在光里成长。”嘉绮想起说那些话的当天，两人之间甜的初吻，脸红红的，眼光如酒般深深看进宗佑眼中。

“我们真的能相守一生吗？”

“嘉绮，你越说越奇怪了。”宗佑不悦地道。

“不是啦，只是有些慨。”嘉绮倚在他肩上说。

“我想到我的亲生父母，相却不能相守。妈妈到现在仍着爸爸，每天生活的意义，便是从报纸和电视报导里追踪爸爸的消息，哪怕是一点小小的讯息，都能让她快活好久。如果一个人是这种方式，纵使二十几年不见面，都还要牵挂对方，我觉得好累、好悲哀。”

“他们是他们，我们又不一样。”宗佑嘟嚷道。

“世间事难料。”嘉绮恍惚地说。

“如果我们分手，我一定要忘记你，再也不要想起你了。”

“我们不会分手的！’宗佑温怒道。

“我绝不会跟你分手。就算有一千个理由，我也不放开你！”

“这么坚决？”嘉绮嘲地轻哼，眼光在他俊美的脸庞上梭巡。

“不后悔？”

“废话！”宗佑没好气地道。

“你可别想移情别恋！”嘉绮嫣然一笑，朝他眨眨眼。

“宗佑，你会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我是个占有极强的女人，到时候可别怪我不放手，不再当株木棉，而变成藤蔓，‘藤生树死到死，藤死树生死来’地住你。”

“来我！”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她温软、人的红中，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心意，宗佑这一吻特别的绵，嘉绮沉洒在他的热情中，几乎忘了两人是在开刀房外的家属等待区里，直到广播传…

“病人方雅淳的家属，请到恢复室…”雅淳开刀过后的恢复状况十分良好，嘉绮每天下班后，总会到医院探视母亲。只有圣诞节前一晚，她答应陪宗佑参加东南集团在总部大楼举办的平安夜慈善舞会。

舞会现场充圣诞气息，五米高的圣诞树耸立在挑高的大厅中间，装饰着星星、彩球、铃档、吊钟、彩带、圣诞灯…等各式各样吊饰品，火红丽的圣诞红到处可见，每道门户都挂上装饰着讲寄生的花圈（西洋习俗，男士看到女士站在榭寄生下，可以上前亲吻她），墙壁和天花板上，挂缤纷的圣诞饰品。

宗佑和嘉绮来到现场时，大厅已挤得水不通。嘉绮穿了一套母亲送的亚曼尼套装，黑丝线中式立领长外套，搭配丝绒长，一只钻石外别在外套上，就像深沉夜空中的一串星；头发则在脑成一个典雅的发会，几络发丝随意覆在额前，增添一抹柔媚气息。

宗佑很意嘉绮的装扮，比起厅袒前、后背、腿的仕女，嘉绮的服装只能用密不透风来形容。

一身紫辣妹装的何语洁面而来，宗绮赶紧挽着嘉绮躲进人里，谁晓得刚好撞向萧谨新，勉强跟他打声招呼，他急急将嘉绮拉向德高望重的长辈群里。

‘李叔叔！”他以格外灿烂的笑容，向正和一群人朗朗谈笑的李听打招呼，李听循着他的声音侧过头，和嘉绮溢着孺慕之情的动眼眸对个正着。

李听的心像被什么击中似地，盯着嘉绮发怔。

“表姨爹，能否帮我们引见一下？”悦耳的男嗓音愉悦地响起，嘉绮这才注意到李听身边有对年轻男女，看起来有几分眼。

“嘉绮？”那女子发出一声不敢置信的轻呼，从男伴身后走出“林嘉绮？”嘉绮认出穿着吊肩带黑丝绒背心，搭金黄锻面及膝短蓬裙的美女，居然是她的大学同学杨佩好。她身边那位长身玉立的帅哥，自然是她的男友高家明了。

嘉绮的眼光，一时之间无法自家明书卷气浓厚的脸上收回。她曾经慕过他，两人之间有过一段似有若无的情素。他还是像以前一般温文尔雅，看着她的眼光充惊。

仿佛察觉到她的异样，宗佑微带醋意地捏了一下她的手，在她耳畔咕哝“你认识他们？”嘉绮回过神来，眨眨眼道:“佩好是我的大学同学。真巧啊，识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和高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