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满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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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醒非醒的样子看起来和平时一点都不象。湖面上烟波浩渺,风越来越凉。

我又趁机问了一句:“巫宁是怎么死的?”师公眼睛闭了起来,轻声呢喃:“她无路可走,自尽了…”我愣愣地听着,觉就是在听旁人的事。

自杀?

不,不会的。

我记得,我应该是被别人杀死的。

也许,他说的是真的?

我只记得最后的,血的光湮没整个视野。是的,见了血,我自己的血。

可是,那并不代表是旁人杀的我。

原来我是自杀的?

我呆呆的坐在了师公的旁边,本来还有许许多多的疑问,现在却都堵住了,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觉得我这样的格,是不会自杀的啊。

我不知道以前的事,可是,一个人最珍贵的,难道不是生命吗?

无论什么样的绝境,只要活下去,就会有希望。

坏的一切总会过去的,好的一切一定会到来。

为什么要自杀?

师公说无路可走,到底为什么会无路可走?

象他从前说的那样,坏事做尽,杀人如麻,所以最后走上绝路?

我无论如何不能相信自己会是那样丧心病狂的人。

也许我不该去追寻自己的从前。

从前就是从前,无论是喜是忧,是荣耀还是屈辱,都已经过去了。

我把脸埋在手心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可是…可是既然要遗忘,为什么不全都忘记?

为什么还要让我记得最后那眼的血——为什么不把那一瞬间也忘记?

船身忽然震动起来,我抬起头,以为船靠了岸。

不是,船在在湖上,碰到了一艘更大的船上。

那船头高高的,漆成黑。我仰头往上看,那船头上有人。

看不清,不过那人黑的披风被风吹得飘摇着,我能看见那黑的一角。

“雁三儿,出来。”要说,这声音可不比我师公的声音冷,也不显得硬,但是听着人觉得背不自觉地就要直。有个词叫做肃然起敬,就是这样的。

雁三儿就是那个在船舱里喝醉了的吧?他这会儿是出不来了。

我又晃了晃师公,他也醒不过来。

上面那人又说了句:“雁三儿?”我没办法,扬起声喊了句:“雁三儿喝醉睡了。”好象身旁掠过了一阵风,眼前就多了一个人。

他也是一身黑袍,和雁三儿的穿着打扮一样,但是和雁三儿的那种锋锐厉气又不同,他象一座山,让人需要仰望。

这并非因为我是孩童,而他是身材远高于我的成年人,这和身材高矮无关。

“你叫什么?”我想移开目光,但是却只能看着他。

“齐笙。”这人眉浓黑,有这样的眉,应该会是一脸凶相的。

但他不是的。他的人可和他的声音不一样。有那样不怒自威的声音和气势,但是真看到他这人的时候,觉得,就象个教书先生似的——很方正,很严谨,很…温和。

我仰起脸,问他:“你是谁?”他说:“我是惊雁楼楼主。”——————大橙子洗澡时我去递巾,他说“妈妈来啦”我说“我来参观一下”于是他学会了参观这个词,洗完澡爬到上,四仰八叉一躺,说“我来参观参观…”16977。netbsp;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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