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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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上了高速公路。我依她的指示，继续向北方开去，但由于大雨，使得车速受限制。因为在这种雨势中，以一百公里以上的车速前进，等于是自杀今天路上的车子比平时少，虽然如此，我还是集中神，小心翼翼地尽量加快车速。

一个小时就这样在沉默中过去了。途中，我几度透过后视镜观察她的表情。

她仍旧面无表情，但由她身上发出的权威不只没有减退，甚至随时间经过而愈来愈强。

她凝望着前方的双眼，不让人联想到，深夜漆黑的湖泊深处所绽放出的一小点妖媚之光。突然间，我发现自己被这种奇妙的觉深深引。我是否曾见过她？

当然，那只是幻想罢了，这样的女人，只要见过一次，绝不会轻易忘记的。

一定是今晚异于往常的体验，让我的觉狂了起来。还是因为我一旦叁与到某件事，就非得追究底不可的格使然？

也因为如此，时常让我卷入不必要的是非之中，我甚至曾遇到许多倒楣事件，因而体验到一些难得的经历。于是，我终于忍不住开口直接问她。

“称呼你小姐应该可以吧！小姐，你认识我吗？我们是否曾见过面？”她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一条贵史…上一次更新职业驾驶执照的时间是在平成xx年…”被她这么一喊，我的心顿时有如被紧紧勒住一般震惊。再仔细想想，其实那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只不过是照着我职业驾驶执照上的资料念出来罢了。

“别吓我！我们应该是初次见面吧！”我说道。

“你的名字也是秘密吗？”

“你没有必要知道！因为好奇心可能惹祸上身。”

“你不想说就算了，但是别忘了我们约好的，你得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如果你认为即使后悔也无所谓，那我一定奉告，不过得等到了目的地之后再说。”她的语气自始至终都没改变。

夜更深了，我继续驶着车，与其说寻找目的地，不如说只是不断漫无目的开着车罢了。

距离刚刚出发的地点已经相当远了。雨势也逐渐变小了，不知是因为已经驶离降雨范围区域，或是顽固的低气已经疲力尽了，总之，现在的雨势已不如刚才。

雨终于完全停了。车子仍旧不断地沿高速公路北上。车外的视线恢复正常，可以看到周围行驶的车子多半是大型卡车，鲜少有一般客车。

现在时间是凌晨三点钟。我多次注意后方是否有车子跟踪，但并没有任何可疑的来车。就这样，车子毫无目的地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天空虽残留几片云，但隐约可见云间漏出的月光。

大雨时，我全神投注于开车，几乎没有注意到周围沉默的气氛，一旦安下心后，我开始对周遭的沉默到坐立难安。

“还没到吗？目的地到底在哪里？”我问道。

“我已经烦了！你该不会要我就这样一直开下去吧！”

“快到了！”她答道。

“下一个道下高速公路。”

“好，这样我就安心了。”我点头示意。

不久之后，我看到了她所说的道标示。那地方距城市约二百公里以上，以前曾经和朋友来过这附近的温泉地旅行。

前后并无其他车辆，看来，担心有车子跟踪是杞人忧天。

下了高速公路，经过收费站时，我告诉她收费金额。

“你先付，待会儿算在车费里。”她冷冷地道。

我依她所言付了过路费。因为我惊惧于她的威严。自她一上车，我就觉到她具有一股让人无法抵挡的威严，现在，这份威严不但没有减退，反而愈加强烈。

那是一种令人不敢违抗的威严。对我而言，只要一听到她的声音，我便会产生一股不得不遵从之。究竟怎么回事？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应该不是那种懦弱的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