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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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王承字敬才,少笃厚有志行。拜奉车都尉、奉朝请,稍迁广威将军、安夷护军,镇安定。从惠帝还洛,拜游击将军。永嘉中,天下渐
,间行依征南将军山简,会简卒,进至武昌。元帝初镇扬州,承归建康,补军谘祭酒。愍帝征为龙骧将军,不行。元帝为晋王,承制更封承为谯王。太兴初,拜屯骑校尉,加辅国将军,领左军将军。
承居官俭约,家无别室。寻加散骑常侍,辅国、左军如故。王敦有无君之心,表疏轻慢。帝夜召承,以敦表示之,曰:“王敦顷年位任足矣,而所求不已,言至于此,将若之何?”承曰:“陛下不早裁之,难将作矣。”帝树籓屏,会敦表以宣城内史沈充为湘州,帝谓承曰:“湘州南楚险固,在上
之要,控三州之会,是用武之国也。今以叔父居之,何如?”承曰:“臣幸托末属,身当宿卫,未有驱驰之劳,频受过厚之遇,夙夜自厉,思报天德。君之所命,惟力是视,敢有辞焉!然湘州蜀寇之余,人物凋尽,若上凭天威,得之所莅,比及三年,请从戎役。若未及此,虽复灰身,亦无益也。”于是诏曰:“夫王者体天理物,非群才不足济其务。外建贤哲,以树风声,内睦亲亲,以广籓屏。是以太公封齐,伯禽居鲁,此先王之令典,古今之通义也。我晋开基,列国相望,乃授琅
武王,镇统东夏;汝南文成,总一淮许;扶风、梁王,迭据关右;爰暨东嬴,作司并州。今公族虽寡,不逮曩时,岂得替旧章乎!散骑常侍、左将军、谯王承贞素款亮,志存忠恪,便蕃左右,恭肃弥著。今以承监湘州诸军事、南中郎将、湘州刺史。”初,刘隗以王敦威权太盛,终不可制,劝帝出诸心腹,以镇方隅。故先以承为湘州,续用隗及戴若思等,并为州牧。承行达武昌,释戎备见王敦。敦与之宴,
观其意,谓承曰:“大王雅素佳士,恐非将帅才也。”承曰:“公未见知耳,铅刀岂不能一割乎!”承以敦
测其情,故发此言。敦果谓钱凤曰:“彼不知惧而学壮语,此之不武,何能为也。”听承之镇。时湘土荒残,公私困弊,承躬自俭约,乘苇茭车,而倾心绥抚,甚有能名。敦恐其为己患,诈称北伐,悉召承境内船乘。承知其
计,分半与之。
敦寻构难,遣参军桓罴说承,以刘隗专宠,今便讨击,请承以为军司,以军期上道。承叹曰:“吾其死矣!地荒人鲜,势孤援绝。赴君难,忠也;死王事,义也。惟忠与义,夫复何求!”便唱义,而众心疑惑。承曰:“吾受国恩,义无有贰。”府长史虞悝慷慨有志节,谓承曰:“王敦居分陕之任,而一旦作逆,天地所不容,人神所痛疾。大王宗室籓屏,宁可从其伪
!便宜电奋,存亡以之。”于是与悝及弟前丞相掾望、建昌太守长沙王循、衡
太守淮陵刘翼等共盟誓,囚桓罴,驰檄湘州,指期至巴陵。零陵太守尹奉首同义谋,出军营
,于是一州之内,皆同义举。乃使虞望讨诸不服,斩湘东太守郑澹。澹,敦姊夫也。
敦遣南蛮校尉魏乂、将军李恆、田嵩等甲卒二万以攻承。承且战且守,待救于尹奉、虞望,而城池不固,人情震恐。或劝承南投陶侃,又云可退据零桂。承曰:“吾举义众,志在死节,宁偷生苟免,为奔败之将乎!事之不济,其令百姓知吾心耳。”初,安南将军甘卓与承书,劝使固守,当以兵出沔口,断敦归路,则湘围自解。承答书曰:“季思足下:劳于王事。天纲暂圮,中原丘墟。四海义士,方谋克复,中兴江左,草创始尔,岂图恶逆萌自宠臣。吾以暗短,托宗皇属。仰豫密命,作镇南夏,亲奉中诏,成规在心。伯仁诸贤,扼腕歧路,至止尚浅,凡百茫然。豺狼易惊,遂肆丑毒,闻知骇踊,神气冲越。子来之义,人思自百,不命而至,众过数千。诚足以决一旦之机。摅山海之愤矣。然迫于仓卒,舟楫未备,魏乂、李恆,寻见围,是故事与意违,志力未展。猥辱来使,深同大趣;嘉谋英算,发自深衷。执读周复,欣无以量。足下若能卷甲电赴,犹或有济,若其狐疑,求我枯鱼之肆矣。兵闻拙速,未睹工迟。季思足下,勉之勉之!书不尽意,绝笔而已。”卓军次者口,闻王师败绩,停师不进,乂等攻战
,敦又送所得台中人书疏,令乂
以示承。城内知朝廷不守,莫不怅惋。刘翼战死,相持百余
,城遂没。乂槛送承荆州,刺史王暠承敦旨于道中害之,时年五十九。敦平,诏赠车骑将军。子无忌立。
烈王无忌字公寿,承之难,以年小获免。咸和中,拜散骑侍郎,累迁屯骑校尉、中书、黄门侍郎。江州刺史褚裒当之镇,无忌及丹尹桓景等饯于版桥。时王暠子丹
丞耆之在坐,无忌志
复仇,拔刀将手刃之,裒、景命左右救捍获免。御史中丞车灌奏无忌
专杀人,付廷尉科罪。成帝诏曰:“王敦作
,闵王遇祸,寻事原情,今王何责。然公私宪制,亦巳有断,王当以体国为大,岂可寻绎由来,以
朝宪。主者其申明法令,自今已往,有犯必诛。”于是听以赎论。
建元初迁散骑常侍,转御史中丞,出为辅国将军、长沙相,又领江夏相,寻转南郡、河东二郡太守,将军如故。随桓温伐蜀,以勋赐少子愔爵广晋伯,进号前将军,永和六年薨,赠卫将军。二子:恬、愔。恬立。
敬王恬,字元愉,少拜散骑侍郎,累迁散骑常侍、黄门郎、御史中丞。值海西废,简文帝登阼,未解严,大司马桓温屯中堂,吹警角,恬奏劾温大不敬,请科罪。温视奏叹曰:“此兒乃敢弹我,真可畏也。”恬忠正有干局,在朝惮之。迁右卫将军、司雍秦梁四州大中正,拜尚书,转侍中,领左卫将军,补吴国内史,又领太子詹事。恬既宗室勋望,有才用,孝武帝时深杖之,以为都督兗、青、冀、幽并扬州之晋陵、徐州之南北郡军事,领镇北将军、兗青二州刺史、假节。太元十五年薨,追赠车骑将军。四子:尚之、恢之、允之、休之。尚之立。
忠王尚之,字伯道,初拜秘书郎,迁散骑侍郎。恬镇京口,尚之为振威将军、广陵相,父忧去职。服阕,为骠骑谘议参军。宗室之内,世有人物。王国宝之诛也,散骑常侍刘镇之、彭城内史刘涓子,徐州别驾徐放并以同被收,将加大辟。尚之言于会稽王道子曰:“刑狱不可广,宜释镇之等。”道子以尚之昆季并居列职,每事仗焉,乃从之。
兗州刺史王恭忌其盛也,与豫州刺史庾楷并称兵,以讨尚之为名,南连荆州刺史殷仲堪、南郡公桓玄等。道子命前将军王珣、右将军谢琰讨恭,尚之距楷。允之与楷子鸿战于当利,鸿败走,斩楷将段方,楷单马奔于桓玄。道子以尚之为建威将军、豫州刺史、假节,一依楷故事,寻进号前将军;允之为吴国内史;恢之骠骑司马、丹杨尹;休之襄城太守。各拥兵马,势倾朝廷。后将军元显执政,亦倚以为援。
元显宠幸张法顺,每宴会,坐起无别。尚之入朝,正谓元显曰:“张法顺驱走小人,有何才异,而暴被拔擢。当今圣世,不宜如此。”元显默然。尚之又曰:“宗室虽多,匡谏者少,王者尚纳刍荛之言,况下官与使君骨
不远,蒙眷累世,何可坐视得失而不尽言。”因叱法顺令下。举坐失
,尚之言笑自若,元显深衔之。后符下西府,令出勇力二千人。尚之不与,曰:“西籓滨接荒余,寇虏无常,兵止数千,不足戍卫,无复可分彻者。”元显尤怒,会
伐桓玄,故无他。
及元显称诏西伐,命尚之为前锋,尚之子文仲为宁远将军、宣城内史。桓玄至姑,遣冯该等攻历
,断
浦,焚尚之舟舰。尚之率步卒九千阵于浦上,先遣武都太守杨秋屯横江。秋奔于玄军,尚之众溃,逃于涂中十余
。谯国人韩连、丁元等以告玄,玄害之于建康市。玄上疏以闵王不宜绝嗣,乃更封尚之从弟康之为谯县王。安帝反正,追赠尚之卫将军,以休之长子文思为尚之嗣,袭封谯郡王。
文思凶暴,每违轨度,多杀弗辜。好田猎,烧人坟墓,数为有司所纠,遂与群小谋逆。刘裕闻之,诛其
与,送文思付父休之,令自训厉。后与休之同怨望称兵,为裕所败而死,国除。
恢之字季明,历官骠骑司马、丹杨尹。尚之为桓玄所害,徙恢之等于广州,而于道中害之。安帝反正,追赠抚军将军。
休之字季预。少仕清涂,以平王恭、庾楷功,拜龙骧将军、襄城太守,镇历。桓玄攻历
,休之婴城固守。及尚之战败,休之以五百人出城力战,不捷,乃还城,携子侄奔于慕容超。闻义军起,复还京师。大将军武陵王令曰:“前龙骧将军休之,才干贞审,功业既成。历
之战,事在机捷。及至势乖力屈,奉身出奔,犹鸠集义徒,崎岖险阻。既应亲贤之举,宜委分陕之重。可监荆益梁宁秦雍六州军事、领护南蛮校尉、荆州刺史、假节。”到镇无几,桓振复袭江陵,休之战败,出奔襄
。宁朔将军张暢之、高平相刘怀肃自沔攻振,走之。休之还镇,御史中丞王桢之奏休之失戍,免官。朝廷以豫州刺史魏咏之代之,征休之还京师,拜后将军、会稽内史。御史中丞阮歆之奏休之与尚书虞啸父犯
嬉戏,降号征虏将军,寻复为后将军。
及卢循作逆,加督渐江东五郡军事,坐公事免。刘毅诛,复以休之都督荆雍梁秦宁益六州军事、平西将军、荆州刺史、假节。以子文思为,上疏谢曰:“文思不能聿修,自贻罪戾,忧惧震惶,惋愧
集。臣御家无方,威训不振,致使子侄愆法,仰负圣朝。悚赧兼怀,胡颜自处,请解所任,归罪阙庭。”不许。
后以文思事怨望,遂结雍州刺史鲁宗之,将共诛执政。时休之次子文宝及兄子文祖并在都,收付廷尉赐死。刘裕亲自征之,密使遗休之治中韩延之书曰:“文思事意,远近所知。去秋遣康之送还司马君者,推至公之极也。而了无愧心,久绝表疏,此是天地所不容。吾受命西征,止其父子而已。彼土侨旧,为之驱,一无所问。往年郗僧施、谢劭、任集之等
构积岁,专为刘毅规谋,所以至此。今卿诸人一时
迫,本无纤衅。吾虚怀期物,自有由来,今在近路,是诸贤济身之
。若大军相临,
锋接刃,兰艾杂
,或恐不分。故白此意,并可示同怀诸人。”延之报曰:“闻亲率戎马,远履西畿,阖境士庶,莫不恇骇。何者?莫知师出之名故也。辱来疏,始委以谯王前事,良增叹息。司马平西体国忠贞,款怀待物。以君有匡复之勋,家国蒙赖,推德委诚,每事询仰。谯王往以微事见劾,犹自逊位,况以大过,而当默然也!但康之前言,有所不尽,故重使胡道,申白所怀,道未及反,已表奏废之,所不尽者命耳。推寄相与,正当如此,有何不可,便及兵戈。自义旗以来,方伯谁敢不先相谘畴,而径表天子,可谓
加之罪,其无辞乎!刘裕足下,海内之人,谁不见足下此心。而复
诳国士,‘天地所不容。’在彼不在此矣。来言‘虚怀期物,自有由来’;今伐人之君,啖人以利,真可谓‘虚怀期物,自有由来’矣!刘籓死于阊阖之门,诸葛弊于左右之手。甘言诧方伯,袭之以轻兵,遂使席上靡款怀之士,阃外无自信诸侯。以是为得算,良可
也。吾诚鄙劣,尝闻道于君子。以平西之至德,宁可无授命之臣乎!假令天长丧
,九
浑浊,当与臧洪游于地下耳。”裕得书叹息,以示诸佐曰:“事人当应如此!”宗之闻裕向荆州,自襄
就休之共屯江陵。使文思及宗之子轨以兵距裕,战于江津。休之大败,遂与宗之俱奔于姚兴。裕平姚泓,休之将奔于魏,未至,道死。
允之字季度,出后叔父愔,袭爵广晋伯,历位辅国将军、吴国宣城谯梁内史。王恭、庾楷、桓玄等内伐也,会稽王道子命允之兄弟距楷,破之。元兴初,与兄恢之同徙广州,于道被害。义军起,追赠太常卿。从弟康之以子文惠袭爵。宋受禅,国除。
韩延之,字显宗,南赭
人,魏司徒暨之后也。少以分义称。安帝时为建威将军、荆州治中,转平西府录事参军。以刘裕父名翘字显宗,延之遂字显宗,名兒为翘,以示不臣刘氏。与休之俱奔姚兴。刘裕入关,又奔于魏。
愔字敬王,初封广晋伯。早卒,无子,兄恬以子允之嗣。
高王睦,字子友,谯王逊之弟也。魏安平亭侯,历侍御史。武帝受禅,封中山王,邑五千二百户。睦自表乞依六蓼祀皋陶,鄫杞祀相立庙。事下太常,依礼典平议。博士祭酒刘憙等议:“《礼记-王制》,诸侯五庙,二昭二穆,与太祖而五。是则立始祖之庙,谓嫡统承重,一人得立耳。假令支弟并为诸侯,始封之君不得立庙也。今睦非为正统,若立祖庙,中山不得并也。后世中山乃得为睦立庙,为后世子孙之始祖耳。”诏曰:“礼文不明,此制度大事,宜令详审,可下礼官博议,乃处当之。”咸宁三年,睦遣使募徙国内八县受逋逃、私占及变易姓名、诈冒复除者七百余户,冀州刺史杜友奏睦招
逋亡,不宜君国。有司奏,事在赦前,应原。诏曰:“中山王所行何乃至此,览奏甚用怃然。广树亲戚,将以上辅王室,下惠百姓也。岂徒荣崇其身,而使民逾典宪乎!此事当大论得失,正臧否所在耳。苟不宜君国,何论于赦令之间耶。其贬睦为县侯。”乃封丹水县侯。
及吴平,太康初诏复爵。有司奏封江王,帝曰:“睦退静思愆,改修其德,今有爵土,不但以赦。江
险远,其以高
郡封之。”乃封为高
王。元康元年,为宗正。薨于位,世子蔚早卒,孙毅立。拜散骑侍郎,永嘉中没于石勒。隆安元年,诏以谯敬王恬次子恢之子文深继毅后。立五年,薨,无嗣,复以高密王纯之子法莲继之。宋受禅,国除。
任城景王陵,字子山,宣帝弟魏司隶从事安城亭侯通之子也。初拜议郎。泰始元年封北海王,邑四千七百户。三年,转封任城王,之国。咸宁五年薨,子济立。拜散骑侍郎、给事中、散骑常侍、辅国将军。随东海王越在项,为石勒所害,二子俱没。有二弟:顺、斌。
顺字子思,初封习亭侯。及武帝受禅,顺叹曰:“事乖唐虞,而假为禅名!”遂悲泣。由是废黜,徙武威姑臧县。虽受罪
放,守意不移而卒。
西河缪王斌,字子政,魏中郎。武帝受禅,封陈王,邑千七百一十户。三年,改封西河。咸宁四年薨,子隐立。薨,子le立。
史臣曰:泰始之初,天下少事,革魏余弊,遵周旧典,并建宗室,以为籓翰。诸父同虞虢之尊,兄弟受鲁卫之祉,以为历纪长久,本支百世。安平风度宏邈,器宇高雅,内弘道义,外阐忠贞。洎高贵薨殂,则枕尸恸;陈留就国,则拜辞陨涕。语曰‘疾风彰劲草’,献王其有焉。故能位班上列,享年眉寿,清徽至范,为晋宗英,子孙遵业,世笃其庆。高密风监清远,简素寡
,孝以承亲,忠以奉上,方诸枝庶,实谓国桢。新蔡、南
,俱莅方岳。值王室多难,中原芜梗,表义甄节,效绩艰危。于时丑类实繁,凶威
逞,势悬众衅,相继沦亡,悲夫!谯闵沈雄壮勇,作镇南服。属
回肆
,称兵内侮。怀忠愤发,建义湘州,荆沔响应,群才致力。虽元勋不立,而诚节克彰,垂裕后昆,奕世贞烈,岂不休哉!勋托末属,禀
凶暴。仍荷朝寄,推觳梁民,遂弃亲背主,负恩放命。凭庸蜀之饶,苞藏不逞;恃江山之固,
谋
深。是以搢绅切齿,摅积愤之志;义士思奋,厉忘身之节。天道祸
,应时
定。昔汲黯犹在,淮南寝谋,周抚若存,凶渠未发,以
忌正,异代同规。《诗》云“自贻伊戚”其勋之谓矣。习
凭庆枝叶,守约怀逸,栖情尘外,希踪物表,顾匹夫之独善,贵达节之弘规,言出身播,犹为幸也。
赞曰:安平立节,雅贞亮。高密含和,宗室之望。新蔡遇祸,忠全元丧。谯闵徇义,力屈志扬。勋自贻戚,名陨身亡。顺不恤忌,
播遐方。
译文◎宗室安平献王孚(子邕邕弟义成王望望子河间平王洪洪子威洪弟随穆王整整弟竟陵王楙望弟太原成王辅辅弟翼翼弟下邳献王晃晃弟太原烈王瑰瑰弟高
元王珪珪弟常山孝王衡衡弟沛顺王景)彭城穆王权(曾孙纮纮子俊)高密文献王泰(子孝王略略兄新蔡武哀王腾范
康王绥子虓)济南惠王遂(曾孙勋)谯刚王逊(子闵王承等高
王睦任城景王陵弟顺)安平献王司马孚字叔达,是宣帝的次弟。当初,司马孚的长兄司马朗字伯达,宣帝字仲达,司马孚弟司马馗字季达,司马恂字显达,司马进字惠达,司马通字雅达,司马
字幼达,都有名气,因而当时号称“八达”司马孚温和敦厚正直谦让,广泛阅读经典史籍。汉朝末年丧亡动
,与兄弟处于危亡之中,
茶淡饭,而披阅不知疲倦。
格开通宽容,以贞洁清白作为立身之本,从没与别人结怨。陈留人殷武在国内闻名,曾经遭受刑罚,司马孚去探望他,于是就与他同吃同住,谈论的人称道此事。
魏陈思王曹植有超人的才干,选官属,任命司马孚为文学掾。曹植仗着才干凌驾于人,司马孚常常诚恳地劝谏,起初不合曹植的心意,后来才向他认错。迁任太子中庶子。魏武帝去世,太子号哭得太厉害,司马孚劝谏说:“皇帝去世,天下仗着殿下您来发布命令。应当上为宗庙,下为各封国,为什么效仿平民的孝道呢!”太子好一会儿才止住哭,说:“你说得对。”当时群臣刚听说皇帝去世,聚在一起号哭,不再成行列。司马孚在朝廷上厉声说:“如今皇帝去世,天下震动,应该及早拜继位的国君,来镇抚海内,祇是哭就行了吗!”司马孚与尚书和洽解散群臣,设置
卫,完成丧事,拥戴太子即位,也就是文帝。
当时正在选侍中、常侍等官,太子身边的旧人不时地暗示主事的人,打算就任用他们自己,不再征调其他人。司马孚说:“虽然有了尧舜,还一定少不了稷契。如今新君才即位,应该进用海内英才贤士,尚且还怕得不到,怎能想利用时机来自相推荐举用呢做官不称职,得到官位也不足以令人尊重。”于是另外推选。转授司马孚为中书郎、给事常侍,住宿在官署内,又拜任黄门侍郎,加任骑都尉。
当时孙权对魏自称属国,请求送人质入魏,应当遣送魏的前将军于回魏,很久人还不到。天子向司马孚问此事,司马孚说:“先王设下了九服的制度,是诚心用仁德的
怀来要求荒远的地域,而不用中原的礼去责求。陛下继承帝位,远方的人服从进贡。孙权虽没送来人质,于
也没回来,可还是应该以宽厚对待他们。蓄积兵士马匹,观察事态的变化。不能因为嫌疑而责怪,那样恐怕会有伤
怀远方人的大义。从孙策到孙权,累世相继承,力量的强舆弱,不在于一个于
。于
没到,应当是有其他缘故。”后来于
回到了魏。果然是因为有病而滞留,然而人质始终没送来。大军开到江边,责备吴国违背诺言,吴于是断绝关系不再贡献。此后出任河内典农,赐爵位为关内侯,转任清河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