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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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点整齐摆上客桌,托盘放到一旁,她在男人面前坐下,拿起筷子,俏皮地喊声:“客人请慢用。”匡政抬头,笑意,两人相对而食。

“我们的店上杂志了。”她忍不住分享喜悦。

“我知道。”他没告诉她,杂志记者是他多年相识的好友,特地为他撰写一篇美食访记介绍,扩大知名度。

“妈说,我们的店上个月盈余又增加一成了,只要一年,我们的成本就回收了。”

“我知道。帐是我管的,-忘了?”他笑着摇头。

她伸伸舌头,“人家都说,我们的位子不够多,吃饭时间总要等,是不是该把三楼也租下,多增些位子?”

“重质不重量,有人等,东西才显得稀斌,人才不会断。”他吃了一口看不出名堂的东西,在嘴里反复品味着,疑问:“这是新菜?”

“是啊!妈说让我们先尝尝,好的话就试推一些出来。”她反复地说着“我们”两字,明显地把他视为一体,他尝的菜是酸辣味,舌却泛出了甜味。

“不错,就做吧!开胃的!”她笑得合不拢嘴,“二厨说,我们的小菜快喧宾夺主了,许多人专程吃这些小菜配白饭还外带呢!”

“嗯,我知道。”他胃口极好地吃着。

她噘起了嘴,失去了报喜的乐趣。

“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停下夹菜,思索地答:“唔──我不知道,-昨晚是几点离开的?”她顿时讪讪,“大概…十二点半,你累得在沙发上睡着了,我不想吵你,所以就先走了。”每晚,店不忙后,两个人在他住处会有独处的时间,一边自在地说着话,她一边替他收拾着房子,像在自己家里习惯做的居家工作一样,两个多钟头后,他再送她回家,保持着亲密但不逾越的关系。

“以后不可以这样。不想叫醒我,-就待着别回家了,半夜路上危险。”他没有笑容,正说着。

“噢。”她听话地应着,又掩嘴小声解释,“我不能不赶同家,妈会误会的。”他-眼,“-以为,真要发生什么事,需要一整晚的时间吗?”她在小地方偶有天真的时候。

“-母亲没这么难沟通的。”

“呃──也不是,”她搔搔头,“我只是想让人家觉得,你一直都很尊重我,对我很好,不想有误会──”匡政十分守礼,守礼到她不主动吻他,他不会随时表示情人间应有的亲昵,总是像待孩子似地她的头发,顶多就是在脸上啄吻一下,更别说越级**了。她有种模糊的失望,思忖后得到一个结论,大概是自己不够魅惑,引不起他的兴趣,所以他第一次吻她才会觉得和吻小狈差不多。

“-的意思是,哪天发生了,就是不尊重、对-不好了?”他戏挑她的语病。

她耸肩,意外地没有难为情。

“不会的,没必要,你不会让它发生的。”他愕然,“何谓必要?”这个说辞古怪的。

“唔…比方说,结了婚了,或者,你想有个孩子──”她顿住,发觉自己说过头了,连忙打住,“别误会,我没暗示别的喔!”她径自笑起来。他却若有所思地拧起眉,眼神渺远,“只怕-──再过一阵就不会想嫁我了。”她气恼地放下筷子,“我不是在玩家家酒!”他始终不放心她。

“没这个意思。”他安抚,看她一眼道:“天聆,为什么喜在幼儿园工作?”她坦言:“一来我受不了整天待在热烘烘的厨房,二来我懒啊!”

“嗯?”她做事的劲头一点都不懒。

“懒得在职场上勾心斗角啊!小孩子可、没心眼,和他们在一起愉快多了。”不过,自从马晓玲出现后,她几度修正了这项看法。

“为什么问这个?”他不语,陷入沉思。每当此时,她总有难以杜绝的不安,心思复杂的匡政有某一部分是她抓不住的。

楼下突兀地传来叱骂哗噪声,接着似乎有重物掼地,人人面面相觑,一个女服务生咚咚跑上楼,匆地奔向他,“匡先生,楼下有三个客人闹事,保全摆不平,叶小姐请您下去。”

“怎么惹事的?”他镇定问。

“他们一下子说太咸,一下子又说太辣,换了几次都不意;还说服务生态度不好,嫌弃他们,其中一个人动手拉扯,保全上前制止,就闹开了…”他脸一沉,对程天聆说:“-在这待着,我下去看看。”步伐略快地下了楼。

三个彪形大汉,围站在倒下的保全身旁喝骂,椅子翻倒了一张;女服务生沮丧着脸蹲在地上收拾残片菜屑;周围的客人纷纷闪离;厨房的工作人员不知所措地远远围观。

他走进人群中,没有先理会那三个闹事者,拉了保全一把,问:“没事吧?”保全怒意犹盛,他轻声斥退,转向三人,平和地问:“三位先生,小店服务不周,请见谅,有任何问题我可以效劳的吗?”

“你是老板?”其中一人努努下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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