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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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肯合作。”高暮没有一丝愧疚的回答冷苍昊的问话,在当时,击昏她是唯一的办法,虽然他不怎么情愿对个女人下手,但是为了兄弟的命,他也只得动手记得他上一次击昏女人是在带小缇回来之际,那时,也是他动手击晕了小红,一思及此,高暮下意识的瞥了关红一眼。
必红也记起来了,轻嗤一声,粉雕玉琢的秀丽脸蛋出一丝不屑的表情,还能如何请回大夫呢?就知道他们这帮人的骨子里还是
着马贼的血
,凡事“抢”为先,哼!
冷苍昊没有再表示什么,只是倏然颦起了眉峰,扫视着不省人事且脸愈见铁青的白维霖,暗暗的低吁一声,是啊,为了救白的命,若换成是自己,他也是会不顾一切的。
龙毅夫早就自外头拎了盆水进来,沾了点水,他轻柔的朝毕绿的脸上洒了几滴,就见她柳眉倏摆,但轻嗯一声后,毕绿仍没有如大家所愿的清醒过来。
龙毅夫将手伸进桶里,又待再汲些水往她脸上泼去,冷苍岳就重重的叹了口气,一如往常的捺不住火爆又急躁的子,跨了几个大步将龙毅夫手中的桶了给抢了过来。
“夫子,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斯文,照你这样下去,泼光了整桶的水,这女的八成还是昏死的,那我们真的就等着替白收尸了。”说完,他就在众人的惊视下,将那盆冷水朝着昏的毕绿头上全倾倒了下去。
这猛然袭上的冷水不但如他们所愿的将毕绿给浇醒了,连全身寒竖得高高的小狐狸,也被这冷不防的水
给手忙脚
的试图稳住身子,但还是尖嚎不已的让水势给冲到椅子底下去。
“大个儿!”关红再也顾不得淑女风范,被冷苍岳这莽汉动作给怔了一会儿,然后便伸脚狠狠的朝他后腿踢了过去。
然而,就像踢到柱子似的,她脸痛苦的蹲了下去,可怜兮兮的捂住了自己的脚,这家伙一定是钢铁铸的,否则怎么全身都硬邦邦的没半处可以下手?!
“活该,谁教你要攻击我。”嘴里虽数落着,冷苍岳还是丢开了水桶,蹲下身,掩不住必切的想拉开她捂着脚的手“怎么样?有没有肿起来?”小红是娇生惯养的女人,这一脚一定有她好受的。
他们的争战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因为斜躺在椅子上的毕绿还未睁开眼就先淡淡的吁了口气,然后才慢慢的眨起了眼,这是什么地方?
待看清楚了身边那几张带着哀伤且若有所求的脸后,她便像那只小狐狸一样,全身寒都竖了起来,整个人僵直的带着警戒,紧拧起眉,一双明眸半眯的
着他们的凝视。
蓦然,在她脚边盘绕的温暖与物体引开了毕绿的眼光,是猪儿?!他们连猪儿也带来了。
癌身将见了她清醒后,便叽叽喳喳个不停,不时还哀嚎几声的猪儿给搂抱在怀中,毕绿迅速的环视了室内一圈,然后两带着纳闷又指控的眸子不约而同的望向高暮。
她记得他,应该是他击昏她,然后带她到这个地方来的。
显然猪儿也记得,就见它朝他低号一声,圆滚滚的眼神中有着责怪。
“毕大夫,请你救一个人。”冷不防的,率先开口的是冷苍昊。
在回到白家后,他一心等待龙毅夫他们的回来,除了刚进房时瞄了一眼表情怪异中带着悔恨的白维姬一眼外,他的眼神几乎大半都是专注的盯在情况愈来愈不乐观的白维霖身上。
随后跟进来的白佑涛夫妇,除了忙碌的准备着可能会用到的器具外,也对冷苍昊透许多他们所知道及刚刚自外头那些多话的乡人口中转述而来的消息,所有的话尾都指明了一件事,这个叫毕绿的小女人是个奇异的独行侠。
除了当年迟了一步到事发现场,没来得及救回她父母的命外,她只与替她手刃了那群土匪然后将她带回点苍山上,进而启蒙她岐黄之术的神秘男子朴泰修接触过,此外,她几乎不与人往、
谈,更遑论指望她出手救人。
因为朴泰修的医术虽高明,但他常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上门求助斩人只好退而求其次,使得毕绿增加了不少实验的机会;而聪明又巧的她,在几年中,医术更为高超了。
但是,她不怎么喜下山去替人诊治,而上山向她求诊的人又常常是铩羽而归的占多数,除非她医治的对象不知怎的触着了她的某条细致又神秘的神经线。
有的人当她是个冷血的女人,竟然能狠得下心来见死不救;有的人当她是暗藏热血的菩萨,因为当她医治时是全心全意的,好似这是她责无旁贷的任务。
不管怎么样,当她愿意伸出援手时,被她所救、医治的几乎都是处于病危且希望渺茫的人;而且,只要她肯施救,没有人曾在她手中死去,这是所有乡人津津乐道且不争的事实,久而久之,大伙倒反而较淡忘了朴泰修这一号人物了。
听了白佑涛的转述,冷苍昊心底暗暗的叹气,她大概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但是,瞧着高暮进来时扛在背上的身影,他就知道这女人的执拗了。
视着听了他的话后蓦然转移过来的目光,冷苍昊冷然的脸上有着隐约的恳求,挂了副黑眼罩的刚硬脸孔因担心而蒙上了一层死灰。
“不论代价多大,请你一定要救活他。”如果乡人所言属实,那白的命有希望救回来了,当然,前题是,只要她愿意!将事情全看进眼底,白维霖终于明白了始终,他们正想尽办法营救他。
心里下着雨,鼻头酸楚的望着房里的几个兄弟,他动至极的猛眨着酸涩的眼,相识这么多年了,他从不曾听老大用这种语气要求过谁,老大一向都是强霸又悍然的下着命令,而今为了他,老大竟开口哀求那姑娘…
但是,动还在他心里、眼底迅速酝酿着,就听到那女人开口说话,白维霖差一点没跌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