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巴斯廷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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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叫做换牙成*人仪式,因为五岁刚刚换完牙,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是五岁参加第一次;第二次叫做束成*人仪式,通过之后就可以用皮
带进行装饰,表示
离少年阶层成为大家承认的青年,可以承担一些手艺分工;第三次就是图腾成*人仪式,通过者就是战士了,享有最高的社会地位,可以用油彩来装饰自己的面部和皮肤,表示自己拥有守护神的力量。此外,这样的习俗还有一点最实质的问题…寻找自己的内心世界。
前两种成*人仪式经常更换考核的方式,各个地方的村落里的长老可以决定各自的方式,但是第三次不同,换脸成*人仪式,一定要在狮子族神圣的湖边举行。考核的方法…晕倒。
一定要晕倒,不择手段地晕倒,而且不能让别人帮忙。晕倒之后,就会出现幻觉,他们将和自己的灵魂,寻找远古的血脉留给自己的印记。
如果哈比见到一只鹿,他就会努力形容:“我是头上生巨角的雄鹿哈比,我的速度像风,谁也追不上。”然后,哈比就会真的跑得非常快,似乎得到了一种灵魂潜在的力量一般。如果他立了功,他就可以拥有自己的图腾,他可以在图腾柱子上雕刻一只雄鹿或是别的什么,但是柱子的顶端必须是…目前是西亚夫的。
“只要昏倒就一定会梦到一样生灵吗?”年特对此半信半疑,但是西亚夫十分肯定地告诉他:“一定会的!这就是圣湖给大家的礼物,祖先一定会把灵魂的深处指给你看。”那么这个世界上一定没有什么生物是一无是处的了,因为所有的人都一定会找到可以自豪的闪光点。在年特的眼中,狮子族都是自豪又骄傲的人,叫他们垂头丧气不如叫他们去死。
西亚夫妈妈在湖心的木筏上唱歌,做出模仿跳湖姿势的舞蹈,一群胖妹穿得花花绿绿围成半圈挥舞手臂做蝴蝶状缓缓站起,增加了不少神秘的气氛。
年特开始相信这里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他皱着眉头尽量欣赏这种异国风情,有人给他拿来一些仙人掌做成的食品,十分
口通气,他才没有因为美女们的舞姿而倾倒。
“年特,我要参加。”黑眼突然这样说,她本可以用眼神来表达,但是她特别说出口,年特便知道她是非常认真的了。黑眼曾经化身为白狼王,年特知道她一定想要找出她的灵魂深处所潜藏的力量,也许,是因为被自己的生父当作是一种附属的糟粕,大大刺了她的自尊。
“嗯,那么我也参加吧。”年特突然这样想“如果我也有什么东西可以藏在灵魂深处的话,现在真是该取出来的时候了。”西亚夫听了他们的要求后有些愕然,但是作为族长他完全可以对此做主:“你们想好啊,仪式是很痛苦的。你们不是我们狮子族的人,说不定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白白受苦。”年特问:“你的全称怎么说?”西亚夫回答:“我是金黄的年迈狮子,智慧的眼睛是我的力量,我天生是狮子王中王。”年特道:“嗯,气派的名字…我醒来也要取个这样的名字,你觉得怎么样?”西亚夫便不担心了,哈哈大笑:“从来没有外族人参加过,那么你选择那种和灵魂沟通的方法?”
“和灵魂沟通的方法?”年特随即领悟到是指“昏倒”的方法“有什么选择吗?”
“我就知道你属于需要辅助的那一种。”西亚夫神气地说“我可是自己晕倒的。”
“这也值得骄傲吗?”年特这么想着,当然没有说出口,他和黑眼认真听着,西亚夫已经开始介绍。
“这种仪式的历史超过一千年,至今衍变出了三种集体帮助方式,但都是仍以自己晕倒为最上乘。第一种,洗头法,和守护神最接近的方法,就是将头倒着伸进湖水里,直到窒息。会有人帮你看着,直到你昏倒才将你拖出来。你也可以往自己的脖子上挂上石头将手绑在背后…”年特一扭头,已经有人一拨人在这么做,西亚夫妈妈唱着很高调的歌,湖水开始沸腾,守护神的灵魂似乎在高兴地跳舞一般搅动花,狮子族的青年们在长老的指挥下跪在湖边,像是一个壮观的行刑队伍。有的人脖子上吊着老大的一个磨盘,在长老的梵唱中“咕咚”一声丢进湖里,随即把头没进水里。
西亚夫:“怎么样?加入他们吗?我会让优待你的。”
“这玩意儿也可以走后门吗?”年特胆战心惊地看着许多人开始痛苦地扑腾,有的人是脖子上有磨盘抬不起来,有的人是当真闷着劲硬要把自己憋晕。几分钟之后,至少有一半的人拼命挣扎,终于忍不住了,狼狈地倒在地上咳嗽,拼命挣扎的力量连磨盘也不住,鼻子里和嘴里呛的水不停往外冒。
“好像…非常痛苦啊。”年特亲眼看见其他头还在水里的人两脚已经开始筋,有的人终于不动了。
“不会出人命吧?”
“从来没有过。”西亚夫不知道什么时候搬了老大一个磨盘来“怎么样?这个对你够用了。”年特听见不远处有人在高喊:“出租磨盘!现在还来得及!”又好气又好笑,不心里暗骂:“刚和人类接触了几年就有
商了。”西亚夫眼巴巴地等着,他只好摇摇头“有没有别的方法?”西亚夫:“第二种比较…”这时候湖的一边突然传出了惊呼声,不少人又是鼓掌又是喊叫,年特和西亚夫扭头一看,黑眼已经倒背双手把整个肩膀扎了进去,一个胖妹妹正在扶着她的脚。黑眼就好像是一心求死一样,丝毫也不挣扎。
“哦…”年特和西亚夫都吃了一惊,一起叫起来。西亚夫指着她们,手指发颤,却不是为了黑眼,而是为了扶住黑眼的那位少女:“那位妹妹是谁?”年特气得几乎要翻白眼,不过想起来,狮子族在这方面多少有些没心没肺。转看那胖妹妹皮肤白,犹如一颗真正的珍珠一般圆润,就不难理解西亚夫的心情。她的服饰华贵,穿着雪白的绵羊皮草,
上的
带也不知道用了几只豹子的尾巴,头发英气地绑起来更显得双下巴很明显,居然有一双丹凤眼。
有人向西亚夫报告:“那是西部蜢动部落的酋长哈赛之女,就是著名的西部鸽子卵啊!这次随哈赛来参加紧急成*人仪式的,哈赛的意思就是介绍给您…”
“鸽子卵…”年特猜想他们离海很遥远,从来也没有见过珍珠,总之,看西亚夫这样子,估计他的妈妈被迫跳河的子不远了。年特担心地望着黑眼,黑眼的手紧紧攥成一团,似乎十分痛苦。那个胖妹妹温柔地按着她的腿,就像是一朵云
在上面。突然间,黑眼放松下来,不再挣动了,众人又是一阵
呼,嗷嗷的叫声震得耳朵都发疼。
西亚夫说着:“我去和她打声招呼。”年特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揪住:“先说第二种和第三种方式给我。”
“你看那边就好啦,想参加就自己过去。与你同在…”西亚夫如同一阵风般跑掉了。
年特看着黑眼那边,湖水突然退了,所有刚才将头探进去的人都亮了出来。这果然是和守护神最贴近的方法,西亚夫的
湖贯穿着西亚夫家族祖先的意志,就像是活的一般善解人意。西亚夫的妈妈坐在湖心的木筏上放声高歌,嗓音十分嘹亮。
长老和守护者将成功晕倒的各位拖到岸上,整齐地码成一排,足有好几百人,蔚为壮观。接下来,更多的人忙着清场,往湖边的树干上包裹兽皮,就好像大树要过寒冬一般。众人排成几队,一声令下…
有的人一头撞在树干上昏死过去,在呼中被抬去和先前晕倒的人并列在一起,信心不足的人捂着头蹲在地上发蒙,遭众人
笑。
“这样看来的话,狮子族战士确实少有怕死的,经过这种仪式…”年特再看最下乘的第三种,很多人两人一组用不良的眼神相互看着,给狼牙上裹皮子…年特不用看也明白了,直冒汗“真是干脆的一族人。其实晕倒的方法有很多嘛,何必非得这么痛苦…”年特想过被烟熏,被枕头捂,被饿上一个星期,不过眼下看来,在湖边晕倒的最好方法还真是…
“啊…”狮子族的长老和众人眼睁睁看着贵宾从几十米外的侧面跑来一头撞在树上,昏不醒。有人说:“啊!
队…”黑暗。
湖水像是黑的镜子,却可以清晰地看清每一个涟漪。一滴水滴在湖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知像是触手无限延伸。那是没有光的世界,年特艰难地抬起头,口中渴得要命。
“我的头!”年特趴在湖边喝了几口水,脑子清晰起来。他站起身,发现自己就站在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