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严师与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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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瓜不够吃啊!把那边的也吃掉!”大家已经忘记了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等会儿扔点儿钱给他,我们先吃个痛快!”从寒冷的外界到这园子里进进出出,所有的人都热了,下外套大吃了一顿之后,正午的光暖洋洋的,不约而同地困倦起来,竟然一个一个都睡着了,梦中仍在回味着瓜果的味道。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

“都起来!快起来…!”年特醒来的时候,发觉马匹都已经不见了,所有的行李和衣服一起消失。

外面不知何时开始下雪,寒风带着鹅大雪打起旋来,目之所及一片冰天雪地,偏偏他们下的衣服都不见了,连同所有的钱袋,米尔西的磨刀石连带钢刀,霍华德从不离手的盆栽,都一起不见。

“老头呢?”众人跑到老头晕倒的地方,果然已经跑了。

“这老混蛋!”众人破口大骂,但是也无可奈何。外面寒风刺骨,留在园子里才是上策。年特指挥大家把蔬菜拽下一些准备晚饭,又分派了几个人放哨。

“风雪来得这么突然,我们只好待在这里等上一晚。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总会有人出现的。我们也没有损失什么贵重的东西…”

“我的私人珍藏啊…!古典小花布钱袋…!可的兔子皮钱袋…”斯芬克简直急得要上吊,霍华德沉默着,突然大叫一声“我的盆栽!”向外面奔去,幸好被本城三霸死死拉住。米尔西脸杀气,从墙角捡起铁锹找了块石头狠狠地磨。

“安静点儿!”年特大喊一声“这么大风雪,那老头也走不远!说不定会回来的!我们再找他算账。”众人在暖洋洋的园子里坐下,已经没有心情享受瓜果了,望着篱笆外面风雪大作,倒也不失为一种奇观。

年特缓缓推开茅屋的门,简单的摆设一目了然。一张稻草,一个水缸,木桌上摆了盏油灯,别无他物。年特刚想离开,忽然看见门板后面有一些涂鸦,似乎是些偈语: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

“这是什么啊?”年特蓦地惊觉,这是一种和普休斯教会以及历史中所衍生的所有思想都不同的哲学,不知不觉多念了几遍。正在回味的时候,突然听见隔壁的厨房传来一声惨叫,连忙跑过去,已经有好几个人围在那里。

“怎么了?”

“有人偷袭!”年特进到厨房一看,负责刷锅、生火和洗菜的本城三霸呈扇形倒在地上,圆心是一棵大树。原来厨房是一个简单地搭在那里的窝棚,大树在窝棚中央,从棚顶穿了出去,只有两个秃秃的枝桠留在屋里,被用来挂锅和铲子、菜刀。

“没有看见任何人从这里离开吗?”

“是的,他们三个人只发出了一声惨叫,应该是同时被偷袭吧。”斯芬克摸着本城三霸的后脑“都是这里起了大包!”手拿起来时突然发现蹭了些黑糊糊的东西。

“这是什么?”

“黑呼呼的,好像是…锅底的灰!”年特望着小小的窝棚,实在没有什么地方好怀疑的。土制的灶台里都是灰,水缸里盛了水,墙上挂着晒干了的丝瓜。树干上挂的平底锅确实有掉锅底灰的痕迹,但是人已不见。惟一不同寻常的,是一堵墙上用炭灰写有字迹,龙飞凤舞,非同反响: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年特念了几遍,觉得天地之间的玄妙莫过与此,如果不是抄的,那老头要么是大贤,要么就是疯了。这几句话在墙上依序写成四列,和屋里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渐渐地,一种奇妙的觉在心底油然升起,年特不自觉地从炉膛里取出一块木炭,在那几句后面加了一句:“年特大爷到此一游”

“嗯,写得不错!”年特歪着头看了看。

屋里的人都兴奋起来“我也写吧!”

“我也要写!我也要写!”一瞬间所有的墙壁都被写。磨刀米尔西取下挂着的菜刀,冷酷地笑着,寒光一闪,树干上便多了一行字:“到此一游!”一声惨叫传出,又戛然而止。

“停…!”年特竖起耳朵“你们有没有听到惨叫声?”众人点头,但是没有人受伤,就连倒在地上的本城三霸也醒来了。大家愣了一会,觉得可能是什么别的声音,又吵嚷起来:“把刀给我!我也要试试!”突然间房倒屋塌,众人惊呼着四散而逃,小小世界在瞬间崩溃,倒也没有伤到什么人,只是风雪没头没脑地袭过来,天昏地暗,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好!大家互相拉住!”众人在风雪中寻找着对方,完全了阵脚。

“年特!年特!”阿滋娘娘腔的声音就在旁边,年特伸手一拉,是一冻成冰的丝瓜,那声音不知怎么又从另一边传来。

越来越冷,渐渐筋疲力尽了,挣扎着,突然有重物击在脑后,年特昏倒在大雪之中。

“讨厌家伙,你没事吧?”

“米蕾妮娅!”年特看见米蕾妮娅正在悉心地照料着自己,四周一片黑暗“我不是故意惹你讨厌!”

“你就是讨厌!讨厌!我讨厌你!”米蕾妮娅说走就走,突然中间出现很多人挡着,怎么也追不上。

“不要…!给我个机会…”年特大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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