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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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可以忘了他。

她应该将生活回到过去。

她应该把下人们的窃窃私语置于脑后,不要放在心上。

可为什么自那晚一别后,她反而连强颜笑都做不到了。

她常神游太虚,她总是魂不守舍,她的心魂彷佛掉了一半,她像幽魂一般茫茫然;她似乎在等待什么,却又常常绝望的叹气、反复下定。

每个人看到她这样子心里都不免担心,可她总说自己没事,说他们太多心了。

“怡浓,你看她这样子该怎么办才好?”绣房内,杨氏对者埋首做针线的楚怡浓心慌慌的问。

这些子以来,厉嫚婷的神状况一直不佳,想逗女儿开心的杨氏便差人买了两糖葫芦,开开心心的到了女儿的寝房,谁知一进屋就看到厉嫚婷坐在桌前,手拿着笔蘸着墨,盯着棉纸不知在发什么呆,连她进来都不晓得。

“婷儿!”杨氏唤她多声才引起她的注意“娘买了你最吃的糖葫芦,快尝尝。”厉嫚婷对畅氏手中红滟滟、令人垂涎滴的糖葫芦视而不见,嘴里喃喃的念着:“这字该怎么写?”

“什么字?”

“凤字。”

“凤?凤凰的凤吗?”厉嫚婷点点头。

“这得问你大哥、大嫂才知道。”杨氏将糖葫芦进她未拿笔的左手,快吃,很甜喔!”糖葫芦散发着人的甜甜香气,可是厉嫚婷仍是下为所动。

“不该写凤。”她一脸豁然开朗“他不叫凤。”

“谁不叫凤?”厉嫚婷突地一惊,手中糖葫芦差点掉落。她胡的将棉纸成一团,转过头来时,一脸惊诧“娘,您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好一会了。”杨氏皱眉。怎么女儿的情况不仅不见好转,而且还似乎越来越恍惚了。

身为娘亲的她一颗心是烦愁的要命,却无计可施。

心病还得心葯医!上次许大大来看过厉嫚婷之后仅说了这一句,连葯单都没开。难道说,她这唯一的心肝宝贝,当真没救了吗?

“呀!糖葫芦,我最吃了!”厉嫚婷回复了平常活泼的样子,开心的着糖葫芦,但谁都看得出来,她是勉强打起神的。

杨氏想到她那时的神情,不幽幽一叹。

“娘,能治嫚婷的心葯大概只有那个人了。”楚怡浓听了杨氏的话后,下结论道。

“不可以!”一提到蒋啸风,杨氏的反应十分烈“婷儿是一时胡涂,才被那人给拐骗了。如果他是一般人家,甚至是清苦贫民我都可以考虑,可唯独他不行!婷儿跟那种恶人在一起,是不会有幸福的!”

“我听说蒋啸风自小就离家习武、对于家里的情况是这两年双亲过世回家后才晓得。也许他的本并不差。”

“本若不差就该把那些害人的栈庄、赌场统统收起来才对,哪有任其经营下去的道理!”

“娘说得也对。”楚怡浓点强附和。

楚怡浓明白杨氏保护女儿的心情,可是厉嫚婷深一个人却不能相守在一起的痛苦,她也可以了解。所以她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默默的守着厉嫚婷,陪伴她走过这一段最难熬的过程。

“一定是那个恶贼不知又跟婷儿说了什么。记得吗?就是那个恶贼跑来我们家的那天晚上起,婷儿才开始变得恍惚的。”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婷儿下决心,再也不跟他见面的原因所造成?”

“已经下决心不再见面,为什么会恍惚?”杨氏不解。

“这…”该怎么说呢?年轻男女的情,有些时候,心头的某些纠葛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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