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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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拒绝跟你说话？”赵爸爸将他拉到客厅咬耳朵。

“对。”瑞克哀怨兮兮的。

“天造孽，犹可为，自作孽的话…看着办喽！”赵方祺埋在鹿鼎记第二集后面嚼舌头。

“小坏蛋，人小表大。”瑞克赏他一记当头痛击。

事情都已经过去一个多礼拜了，芳菲仍然不肯原谅他。

那天她跌进水池里，又不是他害的，即使真要追究责任，也不能把所有的错归罪在他头上，他和她一样是群众拥挤下的受害者耶！不公平！

那天芳菲下课回家，坚持要搬出去与同学共住，直到他回美国为止，多亏赵伯伯苦命地劝阻了她。

唉！小菲菲太伤他的心了，亏他千里迢迢跑回国，就是为了趁逢她暑假期问的空档，好好与这位可娇弱的小芳邻聚一聚，她却拒绝体念他的心意。

离开台湾整整七年了，若要论起瑞克最最挂怀的人儿，应该算是赵家的宝贝闺女…小芳菲。幼年的她著实可透了，一旦哇哇放泪起来，眼睛鼻子染浸成娇的玫瑰红，比起任何洋娃娃都可千万倍，他还记得自己当时最狂热的嗜好便是逗她嚎哭一顿，仍然欣赏她清丽透顶的哭相。

至于现在，人家的年岁已然增加，他当然不会再同小时候一般顽皮，一切算是事过境迁。

但是，芳菲好像持有相反的想法。她仍然气恨他入骨。

可见女人真是惹不得的。即使是儿时的一些小玩笑她们也会牢牢收藏在心头，石烂海枯至死不渝。

“爸爸，”芳菲从楼上质下客厅，娇躯换穿著淡蓝的连身洋装，衬托出她清新可人的娇雅气质。

“我今晚不回家吃饭，帮我跟妈妈说一声。”

“你要上哪儿去？”瑞克代替赵家之主执行盘问的权利。芳菲儿将他视为隐形人。

“洵美约我一起去‘亚歆国际制片公司’，听说他们需要几名暑期工读生，我们俩打算碰碰运气，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赚点学杂费。”她主动告知父亲。

“哦，那很好呀！加油。”赵爸爸笑咪咪的，永远一副没脾气的老好人模样。

“我开车送你们过去，好不好？”千万级国际巨星自愿充当马车夫。

清秀佳人依然无视于他的存在，转头潇洒地跨出厅门。

“我走了，赵方祺，拜拜。”对不起，小姐她时运高、气旺盛，听不见鬼叫，尤其是黄头发白皮肤的洋鬼子。

这就是她之前一个星期、以及接下来三个月对付里肌的一贯政策，充耳不闻。

瑞克目送她高傲的倩影自眼前离去，全里有些莫可奈何。

赵家小姐对他的恶劣印象，显然在三天两头之间，无法轻易解除。

“小子，”赵爸爸拍拍他的肩胛骨，含笑的表情蕴藏著年长男人特有的了然。

“看来你得再加把劲才行。”他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爸，你拿这么多调儿安他也没用，洋鬼子的脑袋比不上咱们中国人聪，天命如此。”赵方祺打了个呵欠，在边放冷。

“你给我闭嘴。”瑞克死瞪著这名高度仅及他口的小头。

赵方祺。真是败给他！

＊＊＊“你们对拍电影懂多少？”面试的第一个问题，两位女生就被主考官质询得张口结舌。

芳菲打量童山灌灌的制作人兼导演唐先生，眼光含带几丝怀疑的成分。她们没必要了解电影的拍摄程吧？就她所知，片场的暑期工读生充其量倒倒水、打打杂，兼任一些芝麻蒜皮的工作，似乎鲜少涉入拍片的主轴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