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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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差点被蒋汉城发现，逃进防火巷，把自己得一身狼狈后，陈明慧没再去山水画室偷看他。

那天晚上，看钟豪被乔娜英伤得那么重，为堕落憔悴，自暴自弃，陈明慧很心惊，她再三反省，决心好好稳住自己的生活，努力跟王柏琛相处。而且她答应乔娜英，会试着努力不去干扰乔娜英跟蒋汉城的情。

现在，陈明慧跟王柏琛的约会次数变多了，她想多花点神在王柏琛身上，专心地这个男人。她想着也许互动次数多一些，情更亲密些，她可以淡忘对蒋汉城的怀念。

可是，每一次面对乔娜英，还是会不。叫乔娜英别穿她的衣服了，这家伙竟开始穿起各种超级的衣服。寒冷冬天，竟好意思穿事业线的低领衣，丰到快弹出来的部让陈明慧看了火大，她是故意的吗？！穿这样给蒋汉城看？

而每一次接到山水画室的订单，她还是会有复杂的情绪。她会刻意在给山水画室的便当里多些小菜，比部落格上公告的菜单更丰富。不能跟蒋汉城相见，至少，让她以这种方式，默默地疼他。

曾经还不起的恩情，如今只能透过美味健康的食物，温暖他的心肠。想象他吃便当时足的模样，就会让她到也有些安。有时候她做台式料理时，还会故意做咸炒蒜苗，希望他尝到悉的咸，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时刻想起她这个人。

陈明慧努力应付着自己复杂的情绪。

而乔娜英，也在应付自己的麻烦。

她答应陈明慧，把车子给退了，上班变成苦差事，尤其是这样凛冽的冬季。虽然陈明慧自愿骑车去店里时顺路送美美到幼稚园，像过去那样疼美美。可是，面对她，陈明慧就没什么好脸，常常是很冷漠的态度。

乔娜英委曲求全，不敢再怒陈明慧。她只盼望跟蒋汉城的情进展得更快，恨不得快嫁入他家，成为他的新娘，离陈明慧的领域。

和梦中情人恋应该是好快乐的，可是，乔娜英是战战兢兢，时时恐惧一切化为乌影。

今晚，她跟蒋汉城要去外面的餐厅吃饭。到画室时，蒋汉城因为身上沾了颜料，要先洗完澡再出门。乔娜英在客厅等着时，发现长桌上有一叠信，有一张儿福中心的邀请卡被在下方。

乔娜英拿出来看——敬邀山水老师12月29星期，参与心园游会…当有心外烩赞助免费餐饮，莅临。

外烩？！难道…

乔娜英心中一紧，想到早上陈明慧问她12月29那天能不能加班。

所以陈明慧会去现场做料理？如果蒋汉城参加园游会——乔娜英回头看了看浴室紧闭的门，把邀请卡进皮包，又跑到蒋汉城挂在墙上的月历，他习惯把工作开会，或活动行程都注记在月历。幸好，12月29那天他没标注任何事，应该还没看邀请卡。

呼…乔娜英松口气。

忽然，看见蒋汉城放书架上的军用包，包包外别着一枚旧的蓝徽章，上头是一对展翅的白羽翅膀。乔娜英记得这个，这是陈明慧给蒋汉城的东西，没想到他留到现在。

乔娜英想了想，摘下徽章，放进包包。

这时，蒋汉城擦着头发走出浴室，乔娜英回身，笑看着他。她指着月历上12月29那一天。

“我看你这天没事，我们去礁溪泡温泉好不好？最近太冷了，去泡泡温泉一定很。”

“喔，那天啊…我想想那天有没有事…我堆了一些画稿要，可能…”

“拜托啦！哪有男女朋友都不约会的？你陪我去嘛，我最近好忙身体好酸痛喔。”拗不过乔娜英楚楚可怜的请求，蒋汉城答应了。他其实一直想着要怎么跟乔娜英谈，他觉得乔娜英太常跑来找他，让他有点困扰。而且…跟她相处时，自己好像无法放松。她很快地就把他当男朋友对待，亲密地拉他抱他，靠近依偎，吵着要亲亲要抱抱。对蒋汉城来说，这样的情进展有些太快了。

而且…那天…蒋汉城想了想，决定跟乔娜英说。

“我前几天…好像看到陈明慧…就在我家外面。”看乔娜英脸一沉，觉得自己老提陈明慧太残忍，尴尬地笑了。

“我好像不该提她的…”乔娜英又宽容地咧嘴笑着，过来搂住他的，紧贴着他的身体。

“没关系，你想花多少时间怀念她都可以，我陪你想她，我们一起想念陈明慧，毕竟那是我们共同的回忆啊，不要有力。”

“我觉得对你不公平，我在想，也许我们进展得太快了，我希望可以——”

“欸，你最近太多画稿要赶，不要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啦，走，我们出门了，我肚子饿扁了。”她机灵地转移话题，不让他有任何动摇的机会，绝不。

“我们吃什么好呢？麻辣锅好不好？还是吃西餐？义大利面？”她搂着他雀跃的模样，让蒋汉城说不出伤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