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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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失恋检讨报告吗?哈哈哈——”王柏琛抢下笔记。

“还想挽回她?”她失笑,翻个白眼。

“够白痴的,难怪陈明慧抛弃你。王柏琛,你听好了,不要再神做什么白痴笔记,也不要再去想着挽回那个女人。因为——那个叫陈明慧的女人——她抢了我男朋友。”看王柏琛脸骤变,乔娜英觉好。真好,这世上受打击的人可不只她啊!

“我叫你不要挽回她是因为——他们已经登记结婚,人家夫俩现在你侬我侬、打得火热。你还在这边写什么笔记?太好笑了!”

“是真的吗?”王柏琛脸一沉,眼冰冷。

“陈明慧刚刚才跟我炫耀过她新的身分证,配偶栏写得清清楚楚。蒋汉城,喔,这是她老公的名字。王柏琛?啧啧啧,银行经理有什么了不起?追了陈明慧一年多,往时卑微地讨好,结果得到什么?”乔娜英竭尽所能地挑起王柏琛的愤怒。

“你——有抱过她吗?听说你们只进展到牵手吧?王柏琛,你真的很好笑欸,你是圣人吗?还是你以为陈明慧是圣女?你的女神?哦,我想起来了你说她是你的女神,多么的女神,多么了不起,抢了我男人,马上就跟人家房、结婚去。你,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王柏琛红面孔,双手握拳,身体发抖,他无法相信陈明慧这样对他。

乔娜英继续说:“如果你不是窝囊的躲在家里检讨自己,而是跑去月便当,就会知道我没骗你,那两个人现在可亲密了,完全不把我跟你看在眼里。你——彻彻底底地被你的女神要了——”

“说够没!”王柏琛掐住乔娜英脖子咆哮。

“闭嘴给我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甘心让人要了还在那边检讨自己,我要拆散他们,我不会让他们好过,如果我下地狱,所有人就要一起下去。我是这种人,你呢?如果你这么陈明慧只要她幸福快乐,我现在就走。因为我瞧不起这种伪善者,如果你跟我一样恨不得他们付出代价,就跟我合作。”

“跟你合作?呵。”王柏琛从没把这个寄生虫放在眼里。

“你不是也被甩了?你有什么本事?!乔娜英,我知道你这种势利的女人,怎么,不能投靠陈明慧了就找上我?想利用我?我…不会成全他们,但是我——也没笨到让你利用。”乔娜英沉道:“你不知道吗?最可怕的敌人往往是跟你最亲密的朋友。我跟陈明慧从小就认识,我知道她的个、她的弱点,她所有的历史。你知道你这个人最失败的地方是什么吗?”她后退一步,看着他。

“就是自以为很行很了不起,是你的自大让你被甩得莫名其妙。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跟我合作,我保证他们三个月内分手。”

“对于背叛我的女人,我不要了。就算他们分手,对我也没有意义。”王柏琛嘴硬道。

“有意义,被人践踏就要践踏回来,被人捅一刀就要捅两刀回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让他们分手,然后你适时的出现安陈明慧,我太了解女人了,女人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到手的时候。等你到手了,玩够了,再抛弃。光想,就很过瘾,不是吗?”王柏琛不吭声,冷冷看着乔娜英。

乔娜英笑着。

“不愿意?那好,我走。”乔娜英拎起行李,走出王柏琛的家,在门前,被拉回来。

王柏琛将她拽至眼前,恶狠狠瞪着。

“你保证他们会分手?”

“当然。”乔娜英笑了,摸着他的脸。

“现在…告诉我客房在哪?还是…一起睡?”她的手在他身上游移,柔软的身体贴近他紧绷的身子。

“我不像陈明慧摆出冰清玉洁的样子,为了庆祝我们合作,有没有酒?我们来喝一杯吧!喝醉可以忘了所有不开心的事——”

“乔娜英,”王柏琛握住她的手,甩开。

“客房在里面,但是不你睡,我不希望脏房间。我客厅够大,你自己打地铺吧。”乔娜英红面孔,气愤地看王柏琛走开。

这个臭的混蛋,没关系,没关系,她告诉自己忍耐,为了雪,她忍耐。但是这一笔帐,被蔑视的帐,不如陈明慧的帐,都算陈明慧身上,她绝不让陈明慧好过!

因为工作需要,陈明慧每个月会固定上诚品书局几次,不惜成本购买昂贵的外文食谱。以前,她都是自己来,现在,有蒋汉城陪着她。

天气好冷,她勾着他手臂,挨着他身子逛着新书陈列区,对他依赖得很。是呵,没想到自己也能像一般陷入里的女子,这么赖着她的男人。只有他啊,让她想依赖。

他们亲密地着彼此,不时地看向对方,投以微笑,报以的眼神。

蒋汉城看陈明慧挑了几本外文食谱,问:“你看得懂英文吗?”

“看不懂,不过…我有这个!”她拿出包包里的翻译机。

“我会把需要了解的英文句子输入进去,就可以知道大概的意思。”

“这样不麻烦啊?”他微笑。

“以后我念给你听,你哪个句子不懂我跟你说。”

“对厚,你之前住柄外,英文一定很好。好吧,让你有表现的机会,回去后,这页,还有这页,这几页,帮我翻译成中文,用便利贴贴在里面。”

“没问题。”他翻看食谱,指着那些美丽的菜肴。

“我要吃这个『红酒局酿蘑菇』看起来很赞!”

“怎么专挑我没做过的功夫菜?”

“这样你厨艺才会进步…而且为老公学做功夫菜,我会觉得你真的是很我的好老婆。”陈明慧瞪他一眼。

“我才没那种闲工夫咧,而且这种菜费时费工,本不能成便当卖。”

“你不是厨师吗?我娶了厨师当老婆,没这种福利吗?”

“哈哈哈,你很天真喔,蒋汉城,你不知道吗?真正一的厨师,在他工作时已经把全副神体力都花在下厨上面了。下班后,他只希望能摆烂的躺在沙发看电视,最好还有个人很体贴的泡茶给他喝,按摩一下酸痛的手臂,最好还能捏捏小腿——所以卖咖啡的人下班后懒得煮咖啡,因为觉像还在上班;所以做菜的下班后懒得开伙,因为觉像还在上班,所以我这个大厨师休息时只想看电视睡觉吃零食,一点都不想再另外为某个人做功夫菜——”蒋汉城张大嘴巴显得非常惊骇。

陈明慧心里暗暗觉得好笑。

“干嘛这样?你这什么表情?你很失望吗?”

“不是失望,是惊讶。”

“惊讶什么?”

“你还真敢讲,我发现你嘴巴变得很厉害。”

“嘿嘿。”她很可地笑了。

她摆明对他耍无赖,可是,蒋汉城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还觉得能让她这样占便宜,很荣幸。依照他对陈明慧的了解,她只会对自己人无赖,跟别人她可是分得很清楚。愿意占他便宜,好像还是他的荣幸喔,是她亲密的表现。

蒋汉城看了看左右。

“过来。”把陈明慧拽近,拉高大衣,做掩护,低头,亲吻她。他把她吻得头晕脑,膝盖发软,才放开她。

看她脸红红,眼恍惚,脸庞布红晕,他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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