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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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看看父亲又看看祖母，发觉现场的气氛凝重，亦察觉祖母是喜他的，但对于他的母亲似乎存有其它异样的情，好似又喜又愧。

“我可以跟你说说话吗？”艾莉神一转，讨好的问尼古拉。

“嗯！”尼古拉颔首。

“你们先谈谈，我去看看芽裳。”他对芽裳仍是不放心，怕她又会在他不在时离开，他得去守在她身边方能安心。

“好的，你去吧！”艾莉不在意道。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小尼古拉身上，好可的孩子，好想把他用力搂在怀中好生呵疼，可是尼古拉平静无波的双眸令她打消主意，她想尼古拉大概不会喜突然间被她抱住吧。

于是她强忍着抱尼古拉的冲动，一径微笑看着尼古拉。

“等会儿，我会派人带你到你的房间去。”迈尔将尼古拉自膝上抱起置于椅中，轻声吩咐。

“好。”尼古拉不怕被留下，反正父亲是要去看母亲，没啥好担心的。

“我会带他去的，你去吧。”艾莉自告奋勇。

“嗯！”迈尔确定尼古拉有留下的意愿不会跑后，便放心将尼古拉给母亲，让他们两个好好相处。

迈尔一离开，艾莉马上兴奋的拉着尼古拉问他许多问题，非要尼古拉回答不可，充分享受拥有孙子的足。

睡过一场好觉苏醒后的芽裳盯着天花板，想起了自己所在的地点，在梵家的点点滴滴与迈尔间耗磨人心的情一并涌上心头。

她又回到美丽的囚笼之中，这回迈尔会如何待她，同样将她深锁重楼吗？不！她不要！就算能待在他身边，就算…就算她是他的，她仍旧无法忍受囚的滋味。

那种无法面对世人的觉好可怕、好痛苦，她不要再次尝到。

况且…况且他的子能容得下她与尼古拉的存在吗？她相信没有女人的肚量会大到能允许丈夫带着女人与孩子住在家中，假如他的子默许了，她也不会那么做，她不要因自己而使另一个女人痛苦伤心。

同样的伤心，同样的心碎，同样的痛苦，她皆尝过一遍又一遍，她留在此，一样不会好受的，不只是良心上的不安，她亦不是能与旁人分享男人的女人，八年前她选择了离开，八年后呢？

她愣愣的看向夜幕低垂的台，她敢再次往下跳吗？双手为那恐惧的一刻颤抖了下。

不！不行！若她要走也会带着尼古拉离开，而她的右腿因为那次的往下纵而受伤，她不能让尼古拉有受伤的危险，得再想办法才行。

村子是回不去了，在她与尼古拉离开后，迈尔头一个搜的就是她生前居住的村落，她得再找个地方才行。

她苦思着该上哪儿以及如何不引人注目的离开。

“你又在想如何离开我是吗？”黑暗中突然传来清冷受伤的男低嗓。

突然响起的声音使她吓了一跳，她不晓得房内有人，该说她不晓得迈尔也在房里，她以为他离开了。

“一次就够了！我不许你再打离开我的主意！我不许！”迈尔猛然来到她身边，蛮横的叫嚣。

“你没有权力将我强留下来，让我离开对你我都好。”她试着同他讲理，希望经过八年的时间洗礼，他会比较不固执。

可惜她错了，她低估了迈尔的决心。

“什么叫你离开对你我都好？是谁告诉你的？是谁允许你那么做？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想的？你怎么不问问尼古拉的受？”他凶狠的捞起上的人儿，就着月光让她瞧见他鸷晦暗的一面。

“我不晓得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执着留下我，可是我要走，非走不可。”她没有抗拒他的搂抱，晦涩的说出她的决定。

她一直很怕见到他，也一直想见他，对他的觉一直是矛盾的，可是她不要不完整的情，既然早知情会不完整，她何必留下？不如离去。

“尼古拉呢？难道你要他再过穷苦的子你才会开心？”他以尼古拉来迫她。

“我…”当下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